“你放心,她的恩情我记在心上了。”风行烈想到战弈辰说的那番话,神色略略凝重,“浓儿,乔慕慕当真不想告诉小七真相吗?”
“她身份特殊,若是战弈辰知道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了,能瞒就瞒吧。”
“也对。”
“执法队真的走了吗?”路华浓不安道。
风行烈眼底泛起一阵冷意,肃杀之气袭来,“已经走了,但留了几个眼线。”
“这阵子可以安静安静了,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还差点连累了慕儿。”
“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犯错。至于乔慕慕……我只知道她和三生阁有关系,却不知她就是三生阁那位神秘的少主。”
三生阁很神秘,但三生阁那位小少主更为神秘。
没想到,她就在自己的身边,还成为小七的老婆。
“她是少主,暂时不会有事。”要不然的话,她肯定不能安心的。
“嗯,她会没事的。”
一番深谈后,风行烈开始和路华浓商议离开天海市的事儿。
端着一份早餐上了楼,战弈辰轻轻推开门,见她还在睡,把早餐放在一旁,坐在床边陪她。
她脸颊红通通的,似是睡的香,嘴角微微翘起,这副动人的模样勾得男人眼神越发火热。
许是睡饱了,或者有个人盯着,潜意识睡不着了,乔慕慕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揉了揉眼睛,还没揉舒服呢,手就被男人拉开。
“不许揉眼睛。”
乔慕慕愣了片刻,“你回来了?”
她傻乎乎的样子逗乐了战弈辰,心底的暗色缓缓被淹没过去。
“嗯,饿了吗?”
“有点儿。”乔慕慕嘟起嘴,“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男人压低了声音,“想吃什么都可以。”
他眼底灼灼热意,眉目之间隐隐含着挑逗,“还早。”
乔慕慕当即涨红了小脸蛋,“不、不吃了吧,起来跑跑步。”
“跑步还不如在卧室里运动。”
“……散散步。”
“得,不调侃你了,起来洗漱,吃早餐,我们回帝都。”
乔慕慕“啊”了一声,随即“哦”了一声。
“我才去过风行那边,他和路华浓都挺好,误会也解开了,在这边耽搁了太久,该回帝都了。杰尼给你做了一套礼服,正好可以在战北横和于沁儿的婚礼上穿,回去试试。”
他耐心的和乔慕慕说着这些琐碎的事,就是想要打消乔慕慕心底的不安和忐忑,当然,也是为了安慰他自己,至少她还能陪在他身边很久很久。
真到了不得不分开的那一天,他也不会就这么放手的!
乔慕慕怕自己去见了路华浓,被她问这问那,至于风行烈,更是没什么好说的,还不如回帝都呢。
“好,我们回帝都。”她说了就做,马上去洗漱,换衣服。
乔慕慕洗漱完,出来吃了早餐才想起问战弈辰:“昨晚的牛奶好喝吗?”
战弈辰瞧着她紧张探寻的眼神,心里的矛盾突然化开一片,双眸发亮,抑制不住翘起的嘴角:“慕儿想试试?”
那点安眠药于他而言,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乔慕慕干咳一声:“不了不了。”
开什么玩笑,那牛奶中的安眠药都够让她睡两天的了,她才不要试试呢。
搂着她的腰身轻轻摩挲着,男人醇厚性感的声音里夹杂着笑意,低声道:“昨晚多谢夫人好意。”
乔慕慕心虚得厉害,被他这么一夸,就更局促不安了,“七爷客气、客气。”
两人笑了会儿,一起上了车,司机殷朗还纳闷呢,昨晚爷回来的时候脸上寒霜厚厚的,怎么一大早和少夫人说会话就融化了?
还有少夫人,好像睡了一觉后,又变成了那个任性可爱的姑娘!
这样真好啊,这两人要是吵架或者冷战,日子最难过的还是他们这些护卫啊。
前往机场的路没多少车子,一路都很顺畅,只是快到机场的时候遇到了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的车挡在路中间,殷朗不得不把车停在路边,“爷,少夫人,有个疯子挡了路,属下这就去看看。”
战弈辰本来按着小妻子吻得高兴,突然被打扰了兴致,也是有些不悦。
待视线移出去,看到那辆车里下来的人,不由意味深长看向小妻子,“慕儿,你的熟人。”
乔慕慕的嘴巴都被这家伙啃得麻麻的,大约是红肿了,她才不想见到什么熟人呢,但看清来人后,不免奇怪:好端端的寒时挡她的路干嘛?
“你等我一下。”乔慕慕擦了擦嘴,口红都没了。
战弈辰靠在后座的枕头上,神色很是淡然,殷朗急了,“爷,您就这么让少夫人下车去见那个男人?”
“不然呢?”
“您就不怕那男人说你坏话?或者拐走了少夫人?”
战弈辰依旧自信,“你觉得你家少夫人那么容易被拐跑?还是说,在这大马路上的,他敢当着我的面欺负我老婆?”
殷朗默了。
爷真够淡定的,这不科学。
往日少夫人多和哪个异性说几句话他都不乐意的,今天心情怎么那么晴朗?
乔慕慕下车后,来到寒时面前,“有事?”
她的态度冷冷的,寒时心头有些难受。
“慕儿,你这是把我当外人了吗?知道你要离开,我特意来送送你。”
“送我?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路姐姐要被执法队的人带走?”
寒时闻言,脸色骤然一变,“这……”
“我知道,你不想惹祸上身嘛,其实你从来都是这样的,在你的眼里,没有什么比任务重要。”
“不,你比任务重要,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乔慕慕点点头:“或许,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无情的人。路姐姐从前是三生阁的总管,又帮过你的忙,甚至她和我的关系不一般,但你明知执法队的人要来,却不告诉她,也不告诉我,你这算什么呢,寒时哥哥?”
乔慕慕故意把哥哥两个字的语调提得很高,寒时的神色陡然变了:“我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慕儿,你不该管路华浓的事,你可知道,你管了这件事会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
“我不怕麻烦,如果只是为了怕麻烦就逃避这些,自私的不肯帮人,那还有什么意思?寒时哥哥,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你懂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