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十个宗门修士的注视下,天星仙宗的祭礼正式开始。
一道庄严而肃穆的音乐响起,苏异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乐器演奏出的。
这乐声悠扬地传入到广场每个人的耳中,所有人顿时精神一震。
而且在这音乐的作用下,整个星陨峰的灵气都往广场这边汇聚,在半空中不停翻涌着。
广场的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圆形高台,上面站着一位位身着灰色道袍的古稀老人,被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正是天星仙宗的宗主陆长道以及天星仙宗的宗门长老。
在陆长道的带领下,他们在高台上开始念诵祭辞以及祖训。
这个过程就有些无聊了,在悠扬的音乐加持下,苏异有些昏昏欲睡。
就好像前世上学时校长讲话一样。
在一番念诵结束后,陆长道大喊一声:
“谨遵祖师法旨!”
而身后的那些长老和台下天星仙宗的弟子们也齐刷刷地喊道:
“谨遵祖师法旨!!!”
这一喊倒是把苏异有些昏沉的情绪给一扫而空,再次聚精会神地看起圆台上的祭礼进程。
这时祭礼已经结束了第一个大的环节,第二个环节也随之到来。
直见圆台上宗主陆长道带领着身后的众多长老纷纷御剑而起,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奇怪的阵法。
而这时台下的众人才发现原来圆台上,在他们的背后还斜插着密密麻麻的长剑。
一眼望去数都数不过来。
这些长剑也是按照阵法所布置的,是名副其实的剑阵。
一些见多识广的宗门长老已经看出天星仙宗是布置的什么阵法了。
万剑祭主阵。
这个阵法其实是一个攻防皆可的剑阵,进可攻,退可守,而且能够引发相当惊人的天地异象。
唯一的缺点就是布置起来太过麻烦了,需要精准的将上万把剑细致地布置在阵法中的每一处,一旦有一处出了差错就会导致整个阵法功亏一篑。
其实算是一种华而不实的阵法,太难应用在实战中。
但万剑祭主阵经常会在宗门祭礼的场合上出现,尤其是以剑修为主的剑宗中。
这个剑阵其实是后世剑修为了祭拜剑主所创造的。
所谓的剑主,其实就是道藏世界第一位仗剑飞升的剑仙。
传说他开辟出剑修修行道路,执掌万剑之灵,留下剑法与剑术的传承,使剑修一举成为道藏世界杀伐最强的修士。
而剑也由此成为了百兵之首。
说到剑主,就不得不说到道藏世界历史上的四大剑仙。
有一位读书人,朝握长剑暮成仙,剑意纵横开天河,说得是白洛。
有一位游侠儿,善以万物为剑,骑一头红马,浪迹天涯,最后以天边的云彩作剑飞升,说得是岑虚。
有一位褐袍老头,嗜酒如命爱讲学,经常给过路客讲解精妙的剑术,但通俗易懂,得其剑术者无一不一朝顿悟成为剑修,最后在万千学生的簇拥下醉倒在剑上躺着飞升,说得是温醇。
最后自然就是位居四大剑仙之首的剑主。
剑主的事迹并没有前面三人传得那么传奇,甚至由于太过久远,修士们连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只知道他就是剑术剑法的创始人,是剑道的开辟者,是仗剑飞升的第一人。
这就足以把他放在四大剑仙之首了。
毕竟没有他的开路,后面哪有那么多的传奇剑仙。
万剑祭主阵就是为了纪念剑主而传承下来的剑阵。
此时在圆台上空的陆长道等人纷纷掐了一个剑诀,口念一个“启”字,脚下所踏之剑飞射而出,插进圆台的剑阵中。
整个圆台开始慢慢震动起来,上万把剑颤动不已,好像有了自主的生命一样。
一直凝聚在半空的灵气突然疯狂地翻涌起来,一股脑的朝着圆台的剑阵中涌去。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圆台上一道光柱直冲云霄,上万把剑激射而出,漂浮在光柱中缓缓旋转。
看到这一幕的苏异,心中再次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出现后一发不可收拾,让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他看着前方半空中漂浮着旋转的飞剑,整个天地仿佛都寂静下来,耳边的一切都消失了,整个广场好像就只剩下他和半空中的剑。
随后苏异好像从某个状态中苏醒过来一样,先是眼前一闪,然后他愣愣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哪还有什么人山人海,光柱和飞剑,他整个人好像站在天空之中,周围是一片片漂浮着的白云。
他抬起头,望着好像近如咫尺的天幕,现在分明是白天,但头顶上竟是日月同辉,更有着一片片璀璨的星河。
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他又向下望去,下面本来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随着他的仔细寻找,他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他想要把那个黑点看清,这个念头刚起,那个黑点真的就如被无限放大一样,快速地在他眼里清晰起来。
最后在他眼前赫然出现了一片如地图模型般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形状他有些熟悉,随后细细一想,这就是道藏世界的版图!
道藏世界有十三个大洲,他现在恰好站在道藏世界版图的最中心处——神霄洲的上空。
说是上空,但距离神霄洲还是十分的遥远,远到神霄洲的大陆在他眼里就如同指甲盖般大小。
要知道神霄洲可是道藏世界最大的一个洲啊。
而负责检察天下修士的机构监天司的总部就在神霄洲。
苏异这会心里有大大的疑惑啊,自己怎么就突然来到这么个鬼地方了,整个身体除了头能动外其他的地方动都不能动,只能不停地转头才能观察周围的情况。
就在这时,只见他一直盯着的神霄洲的中心处突然激射处一道耀眼的光芒,随后就在神霄洲上空很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座浮空城池,这道光芒直直地射入城池中。
心中的疑惑又增添了几分,但苏异还是耐着性子看着。
毕竟他现在也只能这么做。
随后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