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手拿了一件大衣和裤装,匆匆忙忙的穿上来不及洗漱就往外跑,但是桑旗按住了我的肩膀:“新婚夫妻的第一餐早饭都不一起吃吗?匆匆忙忙地去哪里?”
“桑时西出事了。”我颤抖着嘴唇告诉他:“我现在要去医院里看他。”
桑旗应该不知道这个消息,他也愣了一下,但随即嘲讽的笑在他的唇角蔓延开来:“真是难为你了,你的心一向很大,能装下这么多人。看来这两年桑时西在你的心里获得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我没有时间跟他争论这个,董秘书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我愈发紧张。
他说桑时西被车子撞下山了那一定很危险,桑时西可以出任何事,但是这次他是因为我而出事,我再没心没肺也不能置之不理。
我甩开桑旗的手夺门而出,我在走廊处撞到了谷雨,她也是刚起床,我来不及跟她说话就往外奔,谷雨在我身后大声喊我:“小疯子,你干嘛去啊?大清早的你蓬头垢面的确定不洗一把脸吗?”
我哪里顾得上洗脸,我得知道桑时西到底怎么样了,他要是因为我死了,那我一定会内疚致死。
当我赶到医院在病房门口看到了卫兰和桑先生,他们都到了,我的心duang的一下子往下沉了沉。
他们两个都来了就说明桑时西很严重,我没敢过去躲进了后楼梯口,如果让卫兰看到我,我一定见不到桑时西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状况。
还好这时候我看到董秘书从楼梯口经过,我拽着他的胳膊把他给拖进来。
董秘书被吓得要死,站稳了才看到我,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夏小姐,你吓死我了。”
“桑时西怎么样了,醒来了吗?”
董秘书摇摇头:“没有,桑董伤得很严重。从山上跌下去了能捡回来一条命就不错了,医生说不知道能不能醒来。如果伤到了颈椎的话就算醒来了也是高位截瘫。”
董秘书这只乌鸦嘴,他说的每一个医学名词都让我不寒而栗。
我狠狠瞪着他:“你信不信桑时西醒来会撕了你的嘴?”
“我倒是希望我们桑董醒来啊,就是撕我的嘴也是好的!”
他扁扁嘴,胖脸上又呈现出要哭的样子。
我还没哭他哭什么?
我拽了一把他:“你在这里帮我盯着,等桑先生和卫兰什么时候离开你就过来通知我。”
董秘书皱皱鼻子:“你要去看他就光明正大的看,你放心吧,我们没将桑董怎么受伤的事情告诉他们,要不然的话您昨天晚上还能踏踏实实的在那边跟二少结婚?”
怎么董秘书已经知道我和桑旗结婚的事情了?他的消息这么灵通,真的不能小看他。
即便董秘书这么说但我也不敢贸贸然过去,卫兰的情绪一定很激动,我不想和她,撕扯做没必要的斗争。
还好她没过一会儿就和桑先生一起离开了,我才鬼鬼祟祟的溜到房间门口,手握着门把手的时候我特别紧张,我不知道桑时西伤成了什么样子。
董秘书的声音冷不丁的在我身后响起:“你要穿防护服才能进去。”
我快被他吓死,他手里拿着防护服递给我,我穿上然后走了进去。
满屋子的仪器和药水味,当我走到床边的时候我几乎都没认出来躺在床上浑身缠满纱布的人竟然是桑时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