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从小就不认生,看着谷雨:“阿姨你是谁呀!”
谷雨拍拍自己的胸口:“以后别叫阿姨了,叫干妈。“
“什么是干妈?”
“就是很干的妈。”我插嘴。
谷雨瞟我一眼:“就是仅次于亲妈的人,记住了白糖,我就等于跟你妈一样,以后有啥事儿你就找我,干妈给你出头!”
“你是黑社会啊!”我丢给她一个卫生眼球,谷雨就坐在一边呵呵呵地傻乐。
可能是因为白糖在,所以今天餐桌上的气氛比以往好了很多,桑旗难得在餐桌边多坐了一会儿,俩人并排坐在一起,这么看上去五官真的很像很像。
可是桑旗和他的父亲长得也很像,所以说白糖像爷爷也一点都没毛病。
一想到这个我心里就翻江倒海的恶心,如果dna检测查出来白糖和桑旗不是父子,那我就彻底崩溃了,我干脆跳马桶自杀得了。
吃完早餐我哄白糖说带他去医院打预防针,白糖明白的很:“预防针是三个月才打一次,我上次才打的没多久。”
“顺便抽血做个检查。”
一提到抽血,那白胖子不乐意了,一个劲地往桑旗的怀里钻:“我不要。”
“白糖是不是男子汉?”桑旗将白糖从他的怀里给拔出来,然后捧着她的小胖脸问他:“叔叔今天也要抽血,我们比赛谁不哭好不好?”
“叔叔是大人,本来就不应该哭。”
“可是叔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打针也没哭。”
“我打针是不哭的,但是抽血很可怕。”
“那到时候把你的眼睛捂起来好不好?”
“那我也帮你捂眼睛。”
桑旗和白糖你一言我一语,俩人聊的挺好。
我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有难得的默契。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现在这俩人这么看着真的很像父子俩,我心里当然是希望孩子是桑旗的,尽管觉得很离奇。
但这世界就是很奇怪的,什么离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最后桑旗居然把白糖给说服了,化验科和检验科不在一块,他们两个去抽血,我就去谷雨的医生那里拿化验报告,我紧张的左脚踩到右脚,差点没在办公室门口摔一个大跟斗。
医生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桌上放着一份检查报告,白花花的一叠子纸,我顿时觉得小腿肚子直转筋。
我走过去,好像是飘着过去的一样。
走到医生的桌边站住:“我来了。”
“唔,你好夏小姐,坐下说。”
我坐下,嗓子像被人捏住一样都喘不过气来,声音发出来都是飘的。
医生把报告递给我:“你先看,我给你讲解。”
我深吸一口气翻开,满页的黑体字在我的眼前飞舞,我忽然发现自己不识字了。
我努力看了半天,还是抬起头对医生说:“我看不懂。”
医生戴起眼镜,拿过我手里的报告:“夏小姐......”
他一开口我就知道要长篇大论,我不想了解的那么清楚,什么病原体什么的,我只要知道结果。
我吞了口口水:“您只需要告诉我谷雨有没有被感染,两个字,求您了。”
医生看着我,我看着他的嘴型,如果他敢说出我不想听的任何一个字,我保证会扑上去撕他的嘴。
“经过我们的化验和细菌培养,并没有在谷雨的血液中发现感染源,也就是说,化验结果为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