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谷雨的电话,将手插进桑旗的掌心里握住桑旗的手,他的掌心温暖,连硬硬的茧都那么熟悉。
“你又不干体力活,怎么会有老茧?”我仰头问他。
“举铁,引体上向。”
原来如此,桑旗是运动爱好者。
不过,此刻,他似乎更热爱某一种运动。
这里有车来接,到了酒店,在电梯里他就将我逼到角落里。
我指了指电梯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你打算现场直播?”
“不要紧,我挡住了,只能照到我的后脑勺。”
我笑的喘不过气来“长夜漫漫,不在乎这一会的。”
“春宵苦短。”他干脆抱起我,在我的耳边吹气:“你用的什么唇膏?”
“草莓味。”
“哦,我饿了。”他低声叹气。
“你饿了,想吃什么?”我正经八百地问他。
“吃你。”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楼层,门打开了,桑旗抱着我走出去。
桑旗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拿着房卡在门上贴了半天门也没开,我回头看了一眼,好心提醒他:“你拿什么开门?”
“房卡。”
“你再看看。”
他低头一看,又拿到眼前仔细看,换了一张。
他刚才拿的是银行卡,用银行卡也能把房门打开,我就真的佩服他。
忽然,我的肩膀上传来刺痛,我终于清醒了点,对上桑旗星般的眼睛:“你在分心,这种事情你还分心。”
我摸摸肩膀,有浅浅的牙印。
桑旗像狗一样咬我,但是我却高兴地笑了。
“你笑什么?”他有点儿郁闷。
“原来是真的。”我欢喜地搂住他宽阔的背:“你再咬我一口。”
“你是不是贱的慌?”
“嗯,你再咬一口。”
他咬咬牙,做出会用很大的力气的表情。
他的牙齿落在我的肩膀上,但是很轻很轻,一点都不痛。
撕咬变成了轻轻的一吻,他的眸星子一般闪亮:“我舍不得......”
桑旗说的并不全对,他把我带来墨尔本并不是只睡我,他还有公事要忙。
我一觉醒来,他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我趿着拖鞋满房子转悠,终于在书房里找到了他。
总统套真变态,还有书房。
他正坐在电脑后面办公,淡青色的电脑光芒照在他的脸上,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猛的蒙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好难猜。”他被我蒙住眼睛,还是手不停歇地打着字。
“难猜也得猜。”
“琳达?”
“再猜。”
“丽娜?”
“不对。”
“亚历山大?”
“呸!”我忍不住笑了:“亚历山大是个什么鬼,怎么还有男人的名字?”
“说明我男女通吃啊!”他把我从后面抱过来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拥着我继续办公。
我摸着他的脸颊:“你怎么不开灯,电脑的光照在你脸上好像青面獠牙。”
“等会就把你给吃掉。”
“哈哈,那我等着。”
他办公我就百无聊赖,用手指摸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啧啧赞叹:“这单眼皮,这鼻梁,啧啧啧,在哪家医院里做的?”
“就我们家街口的街道卫生所。”
“呸,我们家街口哪有卫生所。”
他跟我搭着话,眼睛还盯着电脑,我发现他打出来的字一个都没错,我捧着他的脸吹捧他:“这脑子,真的可以一心两用。”
“嗯。”他很含糊地应付我。
我知道他在工作不能打扰他,但是就是想腻着他。
我绕到他身后给他扎小辫,明明是很帅的发型被我扎了一脑袋的小辫就像箭猪,我哈哈大笑,拍下来发给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