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先生这么体贴真令人感动,我都有一种不认识了他的感觉了。
我管他虚情也罢假意也好,反正现在事情的发展是按照我们所想要的事态发展。
于姐一会下来说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桑太太便上楼,我说我要陪着,她摇摇头拍拍我的手:“你好好吃饭,我自己来,没事的。”
她走上了楼梯,走了两步又回头对桑先生说:“关于今天晚上你在会场说的那些话还是收回吧!”
“琴儿,我决定的事情不会反悔的,这么多年来为的确很亏欠你们母子,就让我为你们做一点事吧!”
桑太太的背影僵在楼梯口,我看餐厅里的桑旗,他正低着头喝粥,他父亲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一样。
他是嫌他父亲虚情假意这话我听着也挺假的。
他觉得他亏欠了桑太太,的确,他是亏欠,但是早干嘛去了?
现在桑旗如日中天,而魏家又失势,现在桑先生才说要补偿?
这话骗得了谁?
难怪桑旗的表情这么不屑。
桑太太手扶着扶手在楼梯上站了一会儿,便头也没回地继续上向楼上走去了。
桑先生走到餐厅,想对桑旗讲什么,但是桑旗推开碗牵起我的手,淡淡地吩咐于姐:“麻烦你帮我们把粥端去房间。”
于姐直点头:“是的。”
然后我们便走出了餐厅,留下桑先生一个人站在那里。
桑旗拖着我的手走进了电梯,透过透明的电梯门我看到桑先生的背影很是寂寥,以前的那般威严和说一不二的微风威风消失不见了。
桑旗见我一直盯着外面,扳着我的肩膀叫我的身子转过来:“怎么,于心不忍?觉得我对待自己的父亲太残忍了?”
“没有。”我说的是老实话,如果之前不知道桑旗和桑先生的事情的话我可能会有那种感觉,但是现在不会。
当年在桑旗和桑时西中间桑先生可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桑时西的,那种被人忽视,不,应该说是被自己亲生父亲忽视的滋味我懂的。
我叹了口气:“大户人家,是不是连亲情都显得淡一些?”
“跟大户人家没有关系,跟人才有关系。”桑旗说的应该是对的。
这种话题让我们的心情都沉甸甸的,明明是值得高兴的就好像有一种讽刺的意味。
本就应该得到的尊重,但是却得用非常的手段才能得到。
我抬起头看着桑旗:“你说以后我们会不会成为豪门?”
“你想说什么?”
“如果以后我们有好几个孩子,我不想他们会变成你和桑时西一样。”
我和桑时西闹成这样不是因为钱,我们的之间的立场在我们俩出生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
一个晚上我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万金油不停的打电话给我,问我桑先生要休掉卫兰的事情是不是属实。
我睡觉睡的迷迷糊糊被她弄醒很是不爽,我问她:“你不是在会场?”
我昨天晚上明明在会场里面看到她了。
“我是在会场啊!但是后来清场了你不知道?记者都被赶出去了。”
“没注意,你想知道什么?”
“你公公会不会休了卫兰娶你婆婆进门?”
“我怎么知道?”
“你是儿媳妇你也不知道?你给我一个第一手的消息,我好发个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