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轻轻咬了一口,他又说:“重一点。”
重一点就重一点,我咬的更重了一点,在他的手背上多了一个圆圆的牙印。
他这才抬起头,唇角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疼哎!”
“唔,说明你的感官还没失调。”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你现在怎么这么怀疑人生,你不信我验一遍给你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失踪的时候。”
桑旗呼的一下站起来,吓了我一跳。
他忽然把我抱了起来,我惊呼:“我恐高,恐高。”
“可以转圈吗?”
他这么问的时候其实已经抱着我开始转圈了,我本来就吐的死去活来的,现在更是转的天旋地转。
“晕。”我说,桑旗这才将我放下来,我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在脸上呈现出这样由衷的笑容。
自从我后来见到他,虽然他每天都是微笑的。但是那个笑是装的,这样的笑容才是真的。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摸他唇角隐隐约约的酒窝。桑旗大概是我见过唯一一个男人有酒窝也不显得娘炮的人了。
“这么开心吗?”我说。
忽然我摸着他的脸颊的手背上热热的,我知道是什么顺着我的指尖向下流。
是桑旗的眼泪,他居然哭了。
他很少很少当着我面哭,我们重遇之后他好像没有在我面前哭过,只有那一次孙一白说我吊威亚的时候有意寻死,但是眼泪也忍着没有流下来。
我知道这是喜极而泣的眼泪,但是同样令我动容。
我装作没看见,吸吸鼻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可以。”他低下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仍然在笑:“只要是个人就行。”
“这叫什么话?”我翻了个白眼。
“你不要再回桑家了。”桑旗忽然面色变得特别的凝重。
我就知道他会这样说。
“我不回桑家回哪里?”
“在桑时西的身边他迟早会察觉到,他一定对我们的孩子不利的。”
“可是现在,我在桑时西的身边是唯一能够安抚他的办法。”
“你是慰安妇吗?”听到我这么说桑旗瞬间掉了脸子。
靠,这样说我。
桑旗比我想象的更容易生气和吃醋,桑时西的干醋他也要吃。
“现在我不想让桑时西跟我完全翻脸,我向你保证,我在桑家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保护自己。我又不是个笨蛋是不是?”
“总有一天你的肚子会大起来,而且现在…”他低下头目光停留在我的小腹处:“好像也有一点点能看的出来了。”
“我是最近吃胖了嘛!”
其实的确是显怀了,因为现在至少怀孕两个多月了,天气越来越热衣服也越穿越少,我觉得的确是骗不过桑时西几天。
但是能骗几天是几天。
我好说歹说桑旗终于同意了我先回桑家。
“有什么事情找桑榆,她应该能够帮你。”
“桑榆这小丫头我想了想就很生气,她居然对南怀瑾有意思。”
“桑榆见过南怀瑾?”
“我昨天在会上看到了南怀瑾。”我低着头:“南怀瑾作为大禹一个项目的合伙人出席。”
我说完了急忙去看桑旗的脸色,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是我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浓浓的失落。
如果是我肯定做不到像桑旗那么冷静,一个如此掏心掏肺的兄弟出卖了自己,就比如我和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