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把她带走的话,那就快点,事不宜迟。
她打开玻璃门走了进去,床上的女人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忽然,她开口了:“夏至。”
“呃?”这个女人也认得夏至的么?
应该是认得的吧,林羡鱼猜这个女人是桑时西的妈妈,那夏至曾经是桑时西的太太,那肯定是认得的。
林羡鱼把手指头竖在嘴唇前面:“嘘嘘嘘,别出声,我带你走,脱离苦海。”
但是林羡鱼不敢打开绑住她的绳子啊,万一她到时候乱跑乱叫,不就露馅了?
如果没有把她带回去,不知道桑时西那个变态会做出什么来。
她满屋子乱转,想看看有没有镇静剂之类的,把她弄睡着了还算好一点。
在林羡鱼满屋子的找药的时候,女人一直在喋喋不休:“你知道么,夏至,我讨厌你,比讨厌桑榆还要讨厌你。你到底是哪里吸引了我儿子,让他对你死心塌地?你毁了时西的一生,你这个贱货,你是个扫把星,如果我能动我一定会弄死你,祭奠我的儿子...”
在女人唠唠叨叨的讲述中,林羡鱼捕获了好几条有用的信息。
第一,她真的是桑时西的妈妈。
第二,她极为痛恨夏至。
第三,她说祭奠,难不成以为桑时西死了?
她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镇静剂,按说这里应该有这种东西的,还找到了针管和针头。
她悄悄地将镇静剂吸进针管,然后将针管藏在身后慢慢地走近女人。
她走的近了,女人的情绪更加波动:“夏至,夏至你这个贱女人,你害死我的儿子!”
“桑榆,桑榆,你还我的卫强!你妈妈生前就是一个狐媚东西,生了你这么个歹毒的狐狸精!”
“嘘嘘嘘。”林羡鱼蹲下来,拨开她脸上的发丝,看到了一双狂乱的眼睛。
她疯了,但是又不是完全疯掉,她失去了理智,但是却没有失去记忆。
这就更加痛苦了。
“太太,我不是夏至也不是桑榆,而且你儿子桑时西也没死。”林羡鱼压低声音:“你乖乖的,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女人完全不听她的,一直在咒骂:“你们这些人都该死,都该死,老天一点都不公平,这种祸害还留在世上做什么?”
趁她没有留意到林羡鱼手里的针管,她快速地给她消了毒,然后扎进了她的血管里。
女人挣扎,怒骂,歇斯底里:“你们这些妖精,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精神病人用的镇静剂和普通的镇静剂有区别,这种效力来的更快。
林羡鱼站在床边,看着女人的瞳孔逐渐涣散,她知道镇静剂起作用了。
女人不叫了,她就溜到门口去看情况,还好她的病房在走廊的最后一间,边上就是楼梯,而且是视觉死角,他们应该看不见。
林羡鱼侦查完就回去解开女人身上的塑胶圈,然后将她背了起来。
女人瘦成一把骨头,不算太重,跟桑时西比起来轻多了。
她找了一根绳子把女人绑在她身上,然后从房间里溜了出去。
下楼,走出白楼一切都很顺利。
可是,门口有传达室的老头,她总不能从门口招摇过市吧。
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是林宁发来短信:“姐姐,桑大哥说,让你从门口走,他已经叫人把保安给引开了。”
他叫人,他怎么叫人?
不管了,反正是他让她从门口走的,万一被人捉到也不关她的事。
林羡鱼背着女人走到门口,往传达室里看看,果然里面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