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红糖,桑旗特意让人修了一个儿童的浴缸,不跟大人的混用。
这是我女儿的专用浴缸,看在肉肉我从小带过的份上才给用。夏至坐在浴缸边给肉肉洗澡:他怎么这么胖?
胖怎么了,小孩子就是要胖。
谁说的,肉肉快两周了吧,这体重绝对超标了。夏至给他几只小鸭子和在水里玩的玩具,肉肉认真玩着,不哭不闹。
我侄子胃口好。
那也不能乱吃。
谁说乱吃?我有请儿童营养师。
就算是你心疼他,也不能娇惯,要懂得克制懂不懂?夏至白她一眼。
说的好像你家白糖那时候不胖一样。
霍佳这句话刚说出来,夏至正在给肉肉擦沐浴露的手停了下来。
霍佳垂着眼皮:怎么,桑时西还没跟你说白糖的下落?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白糖是死是活?
夏至只是顿了一下,又继续帮肉肉洗澡。
夏至不理她,她颇无趣地在浴室里四处张望。
霍佳。夏至抬头跟她说:别吓唬小鱼了,她都快被你吓破胆了。
林羡鱼?你怎么帮她讲话?她是你安排在桑时西身边的眼线,还是我的?
我吃饱了撑的,监视你们做什么?夏至给肉肉洗完了澡,用浴巾将他包起来走出浴室:霍佳,你的被害妄想症还没好?
夏至帮肉肉上了湿疹的药膏,穿上衣服,然后将药膏递给霍佳:他拉完便便就帮他洗小屁股,然后涂这个,不要太厚,抹匀了就行了。
霍佳犹豫着没接:你去给林羡鱼,教她,现在她是肉肉的保姆。
她还是一个没结婚的小姑娘,你让人家帮你照顾孩子?她是桑时西的护士,你让人家身兼数职是不是太苛刻了,别忘了你现在还不是桑太太呢!
不用你提醒。霍佳抱起涂完药换了新尿不湿的肉肉,他应该蛮舒服的,靠在霍佳身上睡着了。
你还真是把卸磨杀驴演绎的淋漓尽致。夏至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冷哼:你这几天在这里,可能还会有事情来找我。
霍佳回报她更冷的微笑:你刚才就应该把我赶出去,可惜你没有。
啧啧啧。夏至摇摇头:真的有一成不变的人,连桑时西都变了,你还那副德行。
他哪里变了?霍佳都一只脚踏出去了,又缩回来看着夏至。
说不好。夏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但是我这次见到他,觉得他身上的气息都变得柔软了,他的戾气在一点点消失。霍佳,这是很可怕的事情,他在改变,但是你还在沉浸在过去里。
所以,也可以说你从你儿子的死中走出来了,你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彻底把白糖给忘掉了?
霍佳的嘴还是那么恶毒,如果不是她怀里抱着肉肉的话,夏至真的很想用门口的那只花瓶敲死她。
夏至抿抿嘴唇,忍住了。
霍佳,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拒绝桑时西的求婚?
关你什么事?霍佳的后背僵了一下。
按照我对女魔头霍佳的了解,你好像不是那种会跟桑时西耍花枪的那种人。
关你什么事?霍佳继续她那句灵魂拷问,她已经不太耐烦了,烦躁燃烧在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