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阿什是不是吻他来着?
她无意识地伸出手指摸了摸嘴唇,仿佛上面还有阿什嘴唇的温度。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差点没把手中的漱口杯给砸过去。
还好她忍住了。
她在洗手间里呆了蛮久,直到余婶过来敲门:“霍小姐你已经刷了10分钟的牙了,有什么问题吗?”
霍佳漱口,从镜子里面看余婶:“什么事?”
“楼下有两个警察来找你。”
警察来找她?
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昨天是工商局今天又是警察。
霍佳洗了把脸:“知道了。”
然后她换衣服,化妆,把警察晾在楼下。
眉毛刚化了一半,警察就来敲她房间的门。
“霍佳是么?”
余婶出现在警察身后,战战兢兢:“霍小姐,警察同志非要上来找你。”
霍佳把半边眉毛补齐,朝他们走过来:“是,我是霍佳,怎么了?”
“胡庆你认识么?”
“怎么了?”
“你就说你认识不认识?”
“认识。”
“他的家人报警了,说胡庆昨天晚上失踪。”
“唔。”霍佳靠在门框上啃着指甲:“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目击者证明你们在一个高级会所里面同时出现过。”
“那又怎样?”
“所以请你跟我们去警局配合调查。”
霍佳的脑袋隐隐作痛,早知道胡庆那么麻烦,上次就直接一剪刀剪掉他的小弟弟,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儿。
现在真是多事之秋,各种局子进进出出的。
昨天才进的工商局,今天又是警察局。
不过,霍佳进了警局没多久就被放出来了,必竟也没有证据证明胡庆被霍佳捉走了,连霍佳自己都不知道胡庆现在被阿九他们给弄到哪里去了。
霍佳没什么大事,但是林羡鱼却一直没有消息,一天两天,一周两周。
卫兰的耐心好得很,她知道自己的耐心肯定比桑时西的要好,大不了一直这样等下去,反正林羡鱼也吃不了多少,一直养着她也无所谓。
这一天,卫兰刚刚睡下,桑时西就出现在她的床前。
他面无表情,情绪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但是,桑时西必竟是她的儿子,卫兰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只要他主动提起林羡鱼,那就说明他沉不住气了。
只要桑时西沉不住气,卫兰就知道,桑时西对待林羡鱼和别人是不同的。
“怎么了?”卫兰躺着没动,把眼罩慢慢拉到眼睛上面去。
“妈,差不多就行了。”桑时西开口。
“在我睡觉的时候,别说这个有的没的。”
“现在是白天。”
“我的作息跟别人是反的你不知道吗?”卫兰拉上被子:“关门,别发出声音。”
桑时西立在卫兰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庞片刻:“妈,如果被我找到了,那你就是被动了。”
“找吧。”卫兰舒服地翻了个身:“你这阵子不是一直在暗暗地找么,只是没找到而已。”
“妈,你应该要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儿子。”卫兰拉下眼罩眯着眼打量他:“你的眼神很紧张,你在因为那个小看护而乱了阵脚,真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妈。”桑时西眉毛不动,但是也许他的眼神乱了都不自知:“你的证明很无聊,林羡鱼和霍佳无法相提并论,就算你不喜欢霍佳,我也不会因为林羡鱼而把霍佳赶走。”
“那就拭目以待。”卫兰微微笑:“我睡了,出去关门。”
卫兰说着又要去拉眼罩,这一次桑时西拉住她的手:“妈。”他声音已经很忍耐:“林羡鱼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