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佳把那枚指环高高地抛起,然后又准确无误的握在掌心,忽然朝打开的窗户扔过去。
那戒指便嗖的一下就被扔了出去,桑时西的目光追随着指环扔出去的抛物线,眼睁睁的看到那枚戒指被扔到了窗外,连声响声都没发得出来。
他眉眼不动,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反正也是你的,你丢就丢吧,但是如果家里的园丁捡到戴在他老婆的手上,到时候你不要又扬言剁了人家的手指。”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不讲道理的人?”霍佳拉开椅子坐在桑时西的对面,两人四目相接,。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
“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你向林羡鱼求婚为什么用我的戒指?”
“我向林羡鱼求婚,动机呢?”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让桑时西自己都感到错愕:“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至尾跟我说一下。”
桑时西的语调平稳,看他的表情也是镇定又镇定,眼中还有茫然,似乎一无所知。
难道是霍佳弄错了还是怎样?
好,她就长话短说,“我在林羡鱼的手指上了看到了刚才那枚戒指,她说是你向他求婚送给她的,我说的够明白了吧,听懂了吗?”
不只是听懂了,还听得很清楚呢!
那戒指戴在林羡鱼的手上,她且她说是自己向她求婚?
桑时西微微蹙眉:“那这样,把林羡鱼叫过来当面对质好了,有什么难办的?”
这时楼下的院子里面传来了声音,霍佳向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收回来对桑时西说:“她已经逃了。”
一有事就逃跑绝对是林羡鱼的尿性。
不过就算是没有林羡鱼的当面对峙,这事情从头至尾捋一遍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戒指当然不是他送给林羡鱼的,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放在床头柜上。
桑时西又向床头柜上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那一盒喉糖。
对哦,昨天晚上白糖来过,还问他床头柜上的东西他要不要了,可不可以拿走,他就随口说拿去吧,他还以为白糖要的是喉糖,但没想到却是装着婚戒的戒指盒。
桑时西又想到昨天晚上白糖跑进来的时候,怀里好像还捧着一大把花,别说他是不是看到昨晚他给霍佳戴戒指的那个画面,便有样学样,拿着戒指和花去送给林羡鱼了。
心中有了答案,竟然是这么荒诞的剧情,林羡鱼和白糖玩扮家家酒,没想到却收了真货,然后被霍佳抓了个现行。
这下有的她吃不了兜着走了,桑时西不想说破,一想到离线于看到霍佳那幅惊恐的样子却又觉得好笑。
霍佳一边在身上摸烟盒,一边看留意着桑时西的表情。
只见他眉眼舒展唇角略勾,好像是在想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情一样。
桑时西的笑容不多见,而且不是那种阴冷的笑容,霍佳甚至能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一丢丢的快乐。
呵,桑时西还能从一个小女孩身上感受到快乐。
他的快乐不是一向来自于掠夺和占有么?
桑时西的笑容霍佳挺不爽,她在自己衣兜里没摸到烟盒,在桑时西的桌上看到了一个精致的雪茄盒。
桑时西不吸烟,这个是他放在桌上作为观赏用的。
霍佳直接打开盒盖拿出一根,用雪茄钳将一端剪掉。
桑时西好心提醒她:“这雪茄过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