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青将司马洛带走了,其余人没有询问,而是放缓了速度,慢悠悠的在空中飞着。
直到一炷香之后,厉青拖着萎靡不振的司马洛回来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请大家原谅我。”
司马洛张着一口白牙,对着众人鞠躬致歉,态度无比诚恳。
呜呜呜,他再也不想落在厉青手上了。
众人看着判若两人的司马洛,不禁向厉青投去钦佩的眼光。
不愧是造化门的大师兄啊,教导弟子果然有一手。
厉青回应众人一个矜持的微笑。
要不是看在宋芜的份上,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司马洛,对于不听话的弟子,他还有更多的手段。
果然接下来一路,司马洛都老老实实,任劳任怨,再不敢作妖。
这日,他们经过一个繁华的城池,在城郊的山坡之上,意外撞见了一个熟人。
“厉青,烈连城,凤四,阮飞雁,嗯…”
嗯?那人怎么那么黑?
一身白袍的男子将他们的名字一一念出,俊朗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疑惑和忌惮。
“郎子玉。”
厉青站在众人的前方,道破了对方的身份。
郎子玉身后正站着七八名穿着同色道袍的同门弟子,听到对面这群陌生修士的名字之后,眼睛在是他们身上打转,目光中还带着挑剔之意。
这些人就是其余宗门的精英弟子,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嘛。
不过那最后那人怎么长得这么黑呀,这是练功出了岔子还是天生如此啊?
众弟子虽然知道长时间盯着对方是一种礼貌的行为,可司马洛实在是太醒目了,他们没办法忽略。
“厉道友,许久不见,不知你们这是打算从哪里去,这附近都是我无极宗的领域,我比较熟悉,也许可以帮到你们。”
郎子玉忽视掉最后那个黑人,看着对面站在一起的几人,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安,这几人都是各大宗门的顶尖弟子,现在一同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冲着无极宗来的?
那他们现在是不是联合起来了?还是说联合的其实是他们背后的宗门?
郎子玉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是对方的一个阴谋,不由暗自庆幸被他提前发现。
“多谢郎道友的好意,我们只是碰巧经过,就不劳烦了。”
厉青虽然面容冷硬,但语气却是十分温和,这让他交过手的郎子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厉青这厮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不像他的行事风格啊。
他还想问些什么,厉青却已经带着其余人飞走了,一刻也没有耽搁。
郎子玉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目光幽深。
“大师兄,有什么不妥吗?”
有心思细腻的弟子,发现郎子玉的异状立马关切地询问道。
郎子玉陡然回神,厉声道:“麒宇,这一次的弟子历练就由你带队,我得马上离开。”
郎子玉断定厉青心头有鬼,索性直接放弃这一次的弟子历练活动,选择追上去看个清楚,不然他总惦记着此事。
“我知道了,大师兄。”
陈麒宇看这郎子玉表情严肃,赶紧应下。
郎子玉召出君子剑向前一抛,脚尖一点,踩在君子剑上,像是流星般划过天幕。
“陈师兄,大师兄怎么走了呀?”
“是啊,他不负责我们这次的历练了吗。”
弟子们看着远去的郎子玉流露出焦急失望之色。
他们是刚筑基不久的弟子,按照无极宗的传统,成为筑基期弟子后,会离开无极宗进行为期六月的历练。
而为了防止弟子们在外出现意外,随行陪同的会有两位金丹期弟子,而这一次这些弟子们好运的被分到了郎子玉手下。
要知道郎子玉一直是他们的偶像,能够同行郎子玉一同历练,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
谁知道他们刚出宗门没多久,郎子玉就离开了,这让期待已久的弟子们十分失望。
“郎师兄有要事在身,所以这一次由我带队,不得妄议,知道了吗?”
“知道了,陈师兄。”弟子们恹恹地应了一声,然后依依不舍的同着陈师兄继续前往之前就定下的历练地点。
而这一头的郎子玉正远远坠在厉青等人身后,看着他们朝无极宗的方向飞去,双目中闪烁着复杂之色。
自从筑基交流会之后,他就已经很少与这群人碰面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搅和在了一起。
造化门,炎火派,云岚谷,还有一个缥缈阁,几乎占了三宗六派中一半的势力,要是他们真的联合起来了,那就算是无极宗也难以招架。
而更让他胆寒的是领头那人是厉青,虽然云梦界将他和厉青相提并论,可他心中却是清楚自己若是真的与厉青对上,讨不了好。
厉青应该是同辈人中唯一能与那人交手,而不落下风的存在吧。
想到记忆中那张冷艳的面容,郎子玉心口处传来一阵细密的疼痛,他立马忘却此事,将心神收敛。
厉青为人冷酷,不近人情,可却能与其他弟子教好,怎么看也很古怪。
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郎子玉思来想去,决定远远跟在他们身后一探究竟。
前方的厉青察觉到身后隐晦的气息,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他就知道郎子玉必定会对他们的目的产生怀疑,索性就表现的再明显一点,逼着对方跟上。
根据宋芜的说法,每个宗门的佼佼者都会被针对,郎子玉这家伙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肯定也是其中一员,他的经历也值得参考。
不过宋芜和他都对郎子玉没甚好感,原本也没打算叫上对方,但现在却意外与对方相遇,厉青觉得所幸就让他跟上,万一到时候会有意外之喜也说不准。
反正现在最难受纠结的应该是郎子玉才对,就让他慢慢琢磨去吧。
坠在最后的司马洛不经意间正巧看见厉青眼中的寒芒,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这个煞神是不是又在琢磨折磨人的东西,好恐怖。
师父你在哪里呀,你快来救救你,可怜的徒弟吧。
司马洛内心的悲伤几欲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