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开始有意识地试验黑石的效果。
她以前也怀疑过矿石会不会有毒什么的,所以还特地有限制地使用了几天,看小二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应,才放心地把这种妙用无穷的石头大规模运用到生活之中。
没想到这种石头居然有这么神妙的抑制效果,对性/欲什么的,居然可以达到立竿见影的泼冷水作用?
简宁又有点担心这种抑制效果是永久而不可逆的。
她断掉了黑石制品的使用,开始观察小二黑的发/情次数。
立竿见影的,就在他们不再使用黑石制品的第二天早上,三黑顿时就抬头挺胸起来,虽然极昼季还没有到来,但三黑在这一天内还是活跃了好几次。
最后一次,简宁在小二黑烦躁地要使用尾巴时端给它一杯水。
又是立竿见影地让小三黑泄了气。
这次连猫人都觉得不对了。
“不懂,不懂喵!”他对简宁责备似的喵呜了起来,好像在责怪简宁有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不早拿出来用。
对啊,的确是,小三黑到目前为止带给二黑的烦恼是远远多于快乐的……
简宁有点黑线了。
她想知道小二黑是不是史上第一个渴望被化学阉割的兽人。
不过的确啦,这种不以当事人意志为转移的活跃,在上个季节是大大地妨碍了小二黑的正常生活,到后期他根本是已经被这种频率惊人的发/情给闹得虚弱不堪了。
所以这个分量的使用应该还是不会永久损伤猫人的能力,只是会大幅度地压抑他的脑海中的某个中枢,就好像安眠药一样,吃着的时候睡着,一断药就可以醒来。
这样说的话,随着文明的发展,这种黑石制品只需要在发/情的季节被拿出来使用就好了,这样猫人也不必每年都死去活来一次。
简宁觉得自己的这个发明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相当的色而且相当的尴尬,但也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满伟大的……
她开始积极寻找烧陶的办法:既然现在黑石制品不能用了,还是要尽快烧制出器皿来,取代黑石器皿的种种功能。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先让小二黑砍断了一个长叶树(费了不少功夫),然后磨制出了一个砧板和一些木碗来代替黑石制品,他们依然使用的是黑石做的武器和生活器具,还有黑石锅。
果然,一旦减少使用黑石水杯什么的东西,小三黑顿时抬头挺胸地活跃了起来,让简宁很好笑的是,小二黑一直主动在向她索取黑石水杯,他一点都不想看到自己的小兄弟精神起来,只要一遇到类似的情况,就困扰地喵呜着向简宁要求,“宁咪,要杯子咪。”
她对此则秉持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虽然有种“我在制造太监吗”的甯校诘笔氯说那苛乙庠福蚰仓缓媒邮芰怂赡茉谥圃煲桓雒ㄌ嗟氖率怠
还好啦,一旦断药就又是正常的猫人了。
大概在服药十天后她会断一天药,其实简宁还是很怕小二黑喝惯了这种水,最终当他想用小三黑的时候也没得用了。长期服药和短期服药毕竟是两个概念。她也暗下决心,等度过这个极昼季就开始研究烧陶的办法,早日把陶锅给烧制出来。
话又说回来,如果把黑石吞下去的话会怎么样?
简宁一头黑线地想:说不定等这个社会发展下去能进入封建时代的话,做太监会是太简单的一回事……只要吞下一块黑石就够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云层一天比一天薄,五指树海里的阳光也越来越炽烈,简宁终于确认五指树海和杂树林在气候上的差别,主要在于云层,阳光至少在烈度上是没有任何不同的。
所以极昼季躲避到五指树海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那边的阳光只会更烈。
但简宁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五指树海神奇到连阳光都不与杂树林同步,那她真的是只能认为这块大陆上有高等文明存在,那么眼下这种生活给人的感觉就很差了。
知道自己不是楚门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她以一个轻松的心态迎来了极昼季。
进入极昼季后,小三黑抬头挺胸的次数,即使是在服药的情况下也有所增加,但只需要用尾巴摩挲个十多分钟就能把情况解决掉。简宁愕然发现:在被(不完全地、暂时性地)化学阉割之后,二黑在这方面的能力终于下降到了一个……强悍的地球男人的水平。
她不禁开始好奇,如果穿越到这片大陆的人是个男性,而且又有幸被女二黑捡到的话。
那将会是个怎样的悲剧……
不过,话又说回来。
曾经横亘在她心头的困扰几乎都被解决了,从种族上来说,二黑虽然是兽人,但智力却并不比人族的她低下,只是开化程度比较低。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二黑的种族还没产生这样的巨人。
所以眼下她是把两个人的关系定位为星际婚姻,虽说有差异,但两厢是很平等的,谁离开谁都可以好好地活下去,而并非是谁依附于谁的关系。
从和谐度来说,在去年后简宁担心的最大问题就是:她的人身安全问题。
她很怕教会了二黑那种运动之后,自己会死……
而有了黑石的帮忙,现在三黑的活跃程度完全是可控的,这个担心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在极昼季开始两天后,简宁觉得,差不多是时机了。
错过了这个季节,就算是她想那啥,也得再等一年……
人生有多少个一年啊!
生活在蛮荒大陆,还是必须把握人生及时行乐的,再说……这种情况也根本容不得她矜持了好吗?!
眼前的这个猫人二货哦,可是一心要求着被化学阉割哦!如果她不主动踏出第一步的话,恐怕猫人他到死都……会保持纯洁吧?!
简宁还想试试看她和猫人之间到底能不能生出宝宝呢,如果横穿五指树海是不可能的任务的话,她必须把繁衍后代这件事放到台面上来考虑……毕竟和猫人两个人终老,到了老年的话日子是肯定不会太好过的。
她做了几天心理建设,甚至神情恍惚得连猫人都看出来了——极昼季里无事可做,猫人又维持了清醒的头脑,这两个人闷在山洞里,只能靠每天烧出来的木炭画画取乐,简宁都没有打算教猫人写字,只是向他普及了一下阿拉伯数字,猫人还在辛勤地记忆着这十个数字,并且试图把这些知识和脑海中对数字的印象统和起来。
但是简宁老师却经常教着教着就整个走神,让好学的二黑相当不满,“宁坏,宁坏喵”地指责了好几次。
简宁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歪歪扭扭的阿拉伯数字,不耐烦地喷了一口气,开始纠正小二黑的写法。
“9这个圈圈要大一点呀……”
她一边和小二黑夹缠,一边在心底又天人交战了一会,偷偷地看了看鹿皮短裤包裹着的那地方。
天气还没有热到最高点,所以小二黑还穿得住这条短裤。过几天估计就会要求脱掉了。
好吧,就等小二黑忍耐不住热,脱掉鹿皮短裤的那天来教导他这件人生的乐事吧!
简宁在心底下定了决心——她多少也要给自己一点压力,不然一天拖一天,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
不免又在心底计算了一下,她现在还在安全期内……应该不会一开始就中奖那么刺激,如果有中奖可能的话。
才这样想着,就见得猫人好像是被简宁提醒了似的,挠了挠胯部,挪动着身子摆动着尾巴,把鹿皮短裤脱了下来……
呃……
简宁沉默了一下才问小二黑,“不穿起来吗?”
猫人咪呜着摇了摇头,嫌弃地把短裤扔到了一边,“热喵!”
又认真地爬到地上握住了木炭,开始一笔一划地写,“9、8、7、6、5、4、3、2、1……”
简宁就觉得这个倒数简直是在数给她听的!
她泪流满面地向命运投降了。
这天晚上(根据简宁的生物钟来判断是晚上),他们吃过饭,小二黑又冒着刺痛带简宁到山崖底下去洗了澡:简宁已经发现,所有的阳光都让猫人不舒服,只是杂树林里的阳光他不会那么过敏到痛的地步。所以极昼季他一般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然后两个人又回到山洞里。
简宁默默地把喝水用的黑石杯子给拿走了,换上了木碗。
小二黑还在认真地背诵她教的九九乘法表用来催眠,渴了就拿木碗喝点水,他很专心,一点都没留意到器具的变化。
到快入睡的时候,小三黑有反应了。满面通红的它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呼唤起了主人的注意力。
猫人这才注意到黑石水杯又不见了。
“宁!”他有点生气地责备简宁,“坏猫!”
然后就要起身去找黑石水杯。
简宁吞咽了一下,红着脸,拉住了小二黑的手肘。
“这个……东西。”
她知道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就让我来帮你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