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璃狼狈地趴在地上,目光死死地盯着手脚?的铁链,嘴唇嚅动:“杀了我,杀了我,便可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傅之曜把玩着手中的铁链,将它扯得哗啦啦响,似乎颇为享受??悦耳的叮叮当当声:“可朕想为沈大小姐在人间造一座地狱,尽情享受这人世之苦,想必一定很有趣儿。”
沈琉璃低垂着头,不?一言。
“不妨就从这欲之苦开始,沈大小姐不是缺男人缺到靠药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么?”傅之曜阴恻恻地说,“朕??你个机会,保你坐拥万千男子,只是不知沈大小姐是愿意在三军将士中选选,还是愿意到勾栏院子里选选嫖客?”
沈琉璃僵硬地抬眸,看着眼前??个犹如邪魔的男人,目露惊恐:“你!”
他竟然用这种邪恶的手段报复她,让她做妓?
“不选,那便两处都试试,比较一番,沈大小姐方才知道自己更喜欢哪地?”
沈琉璃双手攥紧,指甲深深地刺入皮肉,恨恨地看了一眼傅之曜,猛地抓住铁链缠绕在自己脖颈?,用力勒紧:“休…….想!”
死,也不要受??种凌/辱。
傅之曜合掌击道:“有骨气!死了,便让其母代你受罪!侯夫人已至中年,可风韵犹存,军中又是鲜少近女色之人,想必不挑食。花楼里也有些特殊嗜好的客人,对待年轻的姑娘,倒底存有一分怜悯,可能不会尽兴,对其母??种半老徐娘,大可不必顾忌。”
手,无力垂下。
沈琉璃脸色一片煞白,剧烈咳嗽了几声,缓过喉间的窒闷感,方对着傅之曜怒吼:“傅之曜,你不是人,娘从未刻薄于你,你有什么怨冲我来,都冲我来,累及他人算什么本事!”
傅之曜声音无温:“若一是一,二是二,自古何来连坐之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女债母偿,倒也说得通!”
沈琉璃双目血红,恨声直呼其名:“傅之曜,本小姐就算再憎恨你,可曾用过??种丧尽天良的法子对你?我何曾将你丢到妓馆里做男娼,做那任由男男女女糟践取乐的玩物!你恨我,你要报复我,你可以打我,骂我,可以在我全身刺上‘奴’字,可以将你陈国的一百多种刑法全都施诸于我身上,我认了,毕竟是我有错在先。犯了错,总要付出代价!”
“呵,你沈琉璃也会认错,倒是稀罕事!”
“有错便认,有何不敢?我有自知之明,我远没坏到你??种地步,至少我手中虽沾过血,却没沾染过你??么多条的人命,你动辄便是尸山血海,我怎及得?你的狠辣,比之你,我可算得?良善之辈!”
沈琉璃瘫软在地上,?得又痴又疯,“好啊,你现在是陈国的皇帝,可我倒底算是你在上京娶的女人,你要是嫌自己的帝王皇冠不好看,尽管换上千千万万的绿帽子,瞧着多有生机。后世史册,民间野史,说不定赠你一个绝无仅有的绿帽王暴君的称号,??一顶顶的绿帽还是你傅之曜自己??自己戴上去的。”
傅之曜猛地起身,将铁链砸在她手背?,他一把揪着她的衣襟,露在面具之外的双目阴鹫地盯着沈琉璃惨白的脸,一字字道:“沈琉璃,你当真以为朕不敢!”
沈琉璃怒瞪着他:“也是,??些身外之名对你犹如无物,你何须顾及?你想如何,请君自便!”
铁链缠绕在白皙的脖颈?,湿透的衣衫将少女的身躯勾勒得若隐若现。
傅之曜眼眸沉怒,扬手撕下她的衣襟,入眼是刺目的莹白,白的晃眼。
他取下面具,恶狠狠地咬在那一方锁骨之?,咬得鲜血淋漓。
沈琉璃痛哼一声,转而将脚?的铁链往傅之曜脖子?套,傅之曜眼疾手快,反手扯住她脖子?的银质链条,往后一拉,迫使她的头往后仰起。
“沈大小姐,不是想勒自己的脖子,就是想勒朕的脖子,好玩吗?”男人低声道,“不如等会儿玩个更好玩的游戏?”
沈琉璃死死地盯着傅之曜脸上的‘奴’字,恨恨地咬紧嘴唇。
傅之曜一把推开她,重新戴上面具,拂袖离去。
等那抹红色身影消失在眼帘,沈琉璃仅剩的力气骤然被抽离,再也支撑不住,匍匐在地,哭的泣不成声。
祖父,娘。
阿璃该怎么办?
须臾片刻,殿内涌入一群宫女,?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扒她的衣服,沈琉璃自然不依。
“你们干甚么?”
为首的紫衣宫女见她抵抗不止,一把锁住沈琉璃的命脉,掰开她的嘴,快速扔了颗褐色药丸,逼她吞咽了下去。
沈琉璃抠着嗓子眼,想要吐出来:“你??我吃了什么!”
“让姑娘听话的药。”
当宫婢们再次撕扯她的衣物时,她竟使不?定点力气,只能任她们为所欲为,任她们剥光她的衣物,任她们盥洗她的身子,她的头发。锁骨和后背的伤浸在热水里,疼痛难忍,可更让她惊恐不安的是未来,是即将?生的一切。
洗浴完毕,她们??她敷上了伤药,而后给她换上一件薄如蝉翼的薄衫,几近透明。
原以为??已经是最羞耻的,没想到还有更甚的。
就如她此刻的姿势。
手脚依旧被铁链所缚,她的身子则以一种极其耻辱的方式绑在床?,铁链的四端束于床脚的四方柱上,呈大字。
双腿趋近于直线,根本无法合拢。
眼睛也被纱布蒙住,无法视物。
眼前一片黑暗,带给她的恐惧更甚,整个人惶恐不安。她不知会?生什么,可心底又好似隐隐知道傅之曜想对她做什么。
??种朦胧的认知,让她恐惧到极点。
薄薄的轻纱随着她发颤的身子,而轻荡,若蝴蝶展翅的弧度,旖旎,美妙,犹似带着致命的诱惑。
傅之曜站在殿门口,眼眸黑沉,他看着床榻上任人宰割的少女,抬起的脚蓦地放下,转向寝宫的方向。
路上抓了一名貌美的宫婢,将人直接往榻上带,宫婢仰着娇羞的脸蛋,似羞还怯地望着他,可他眼前浮现的人影却是沈琉璃。是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恣睢模样,满眼轻蔑,稚嫩美丽的脸庞尽是怨憎恶毒,还有恍若无常索命的鞭子,鞭风带血,如影随形,犹在眼前。
沈琉璃分明再无机会折磨他,可那些惨痛的画面却留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
傅之曜捂着剧痛无比的脑袋,想要挥走头脑里的可恶女人,却怎么都赶不走。
他猩红着眸子,伸手掐住宫婢的脖子:“你??个毒妇,竟敢辱朕,打朕,谁??你的胆子?”
“皇、皇?,饶……饶命!”
然而,傅之曜目眦欲裂,恍若未闻,待到清醒,身下的宫婢早已殒命。
他盯着自己的双手,踉跄翻身下榻。
已记不清??是第几回,错手将其他女人当成沈琉璃杀死。
他内心深处是真的想要沈琉璃死,可又不甘心她死的太过容易。她死了,倒可解脱,那他呢,如何解脱?
世间女子大多如沈琉璃??般蛇蝎心肠,乖张狠辣,哪怕她们表面看起来温婉动人,看似绝然不同于沈琉璃的女子,可他总有一种错觉,她们是与沈琉璃一样的毒妇,只是将毒牙暂时藏了起来,内心当是同沈琉璃一样恶毒自私。
被沈琉璃虐成阴影,回陈??么久,他竟对女人动不了欲。
而??一切,皆是拜沈琉璃??赐。
傅之曜看一眼宫婢的尸体,阴沉着脸,折返回去。
……
天幕漆黑,室内昏淡的烛光映在云纹帷幔?,光影跳跃,或暗或明。
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最后止步于床侧。
沈琉璃双眼被遮,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她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肆意地落在她身上,一寸寸地扫过自己状若无物可掩的肌肤,由脸往下,扫过颈胸腰腹,而后停驻于双腿。
赤/裸的视线毫不掩饰,令她羞愤欲死。
她扯动铁链,想要并拢双腿,然却办不到。
下一刻,薄纱飞扬落地,露出玉雪玲珑的酮体。
少女曼妙的曲线入眼,傅之曜黑眸里的冷光暗了一分。
即使什么都看不到,沈琉璃依旧难堪地闭上眼睛,死咬着唇,渗出的血迹将唇色染得愈?艳了。
她浑身软绵无力,就连铁链在她身上都显得沉重难以负荷,更遑论做出反抗的姿态,此时的她与砧板上的鱼无异,活鱼尚且能在刀俎落下时翻腾两下,而她连翻腾都无法。
傅之曜久久没有动作,就在沈琉璃以为他不屑碰她时,他却覆身压了下来。
“沈琉璃,你好歹仍是姑娘身,便宜别人之前,朕总得先玩玩!”
游/离在耳涡的声音,阴冷如跗骨之蛆。
沈琉璃脸色惨白,满眼愤恨,却只是死死地咬住唇舌,不欲逞口舌之快。
大喊大叫,哀声祈求,皆不能让他放过自己。
她知道??种事会痛,却没想到竟会痛到犹如凌迟,刀刀割肉。
初时,不得要领,男人尚显克制,又似试探着什么,行度较缓,而后渐入佳境。
当傅之曜?现沈琉璃竟能激起他?内的欲念,血液急遽翻滚,嗜血兴奋,从中摸索到了报复的极致快/感。
滞涩难行,驰骋强攻,肆意折辱。
昏黄的烛影折射出少女乱颤的身姿,映出那张盈满屈辱和痛苦的脸,以及滑落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