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寒见小姑娘警惕性这么高,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该笑,他幽幽问道:“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云筝想起之前他将自己拎起来的那个吻,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他要是发起疯来可是秦兽不如,谁知道她走过去之后他能对她做什么事?尤其他还在床上。
江敬寒又继续说着:“你还是个孕妇呢,我能对你做什么?你过来拿吧,我没力气了。”
只是,江敬寒说这话的时候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几下。
他那几个好兄弟,傅廷远跟许航都是经历过或者正在经历着女人怀孕的人,两人都暗搓搓在群里告诉他了,过了前面三个月的危险期,再避开最后三个月的危险期,中间这段时间是可以稍微有某些生活的。
所以他对这方面的知识还是有的,尤其知道她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之后,他只要一看到她,就有些想入非非。
然而他跟傅廷远和许航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们陪俞恩或者宋迎度过孕期的时候,感情是和睦的,可以有某种生活,哪怕一点点也可以,但他不行。
小姑娘现在连看到他都烦,昨天亲了他都差点将他给开除了,他哪里敢再进一步?
所以即便他想,但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小姑娘离自己更近一些,只能故意将睡衣的领口扯的再大一些,要是她能主动对他想入非非一些,那就好了。
云筝最终还是上前去拿自己的钥匙了,一是她不想跟江敬寒耗,二是她也考虑到了江敬寒生病了。
只是她上前将钥匙拿到手的同时,男人的手也握住了她的手。
云筝原本想挣扎的,可男人掌心烫人的温度却又让她停下了动作。
“你帮我试一下,我是不是发烧了?”男人边说着边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额头上放,明知道男人是故意的,可手上传来的滚烫温度又让云筝没法不管他。
云筝没好气地说:“不用试了,你肯定发烧。”
她接着又问:“你没吃退烧药吗?没去医院看吗?”
“医院去了,药也吃了,但还是不好,可能跟我的心情有关,心情不好,病就不容易好。”男人半靠在床头握着她的手卖惨。
云筝都被他这幅样子给气笑了,他当她是三岁孩子呢?还心情不好跟病情有关,他分明就是故意卖惨抗议她对他态度冷淡。
不过云筝还没等说什么,门铃又响了,江敬寒眼底划过一丝厌恶,不过他随后又很好地伪装起来了。
抬眼看向面前的女孩子,他没什么力气地说道:“我虚弱得很,你去帮我开门。”
云筝正好不想跟他在卧室待着了,于是抽出自己的手来转身出了卧室去开门,她打算开完门之后自己就正好走人。
云筝以为来的人是唐明朗或者是将京杭公司里的人,没想到门外却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看起来比云筝还要小两三岁的样子。
云筝也不过就二十三岁而已,可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好像只有二十岁,云筝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那样水灵灵像花一样娇嫩的姿态,她也曾有过。
云筝神色倒还淡定,但门外那个女孩子却很是震惊的样子。
她咬着唇盯了云筝半晌,然后很是不善地问道:“你谁啊?你怎么在这儿?”
云筝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懒得理会这个年轻女孩的无理,反问了她一句:“你找谁?”
云筝原本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尤其对方还没有礼数在先。
那女孩子见她这幅态度,当即就恼了,气势汹汹地说道:“我来找敬寒哥哥。”
敬寒哥哥?
云筝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如果不是她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只怕是她要反胃到连晚饭都吐出来了。
还有,这女孩确定是敬寒哥哥?不是敬寒叔叔?
不过不管是叔叔还是哥哥,云筝觉得这都跟自己无关。
她原本以为这女孩是陌生人,但现在听这女孩叫江敬寒这样亲昵的称呼,看来江敬寒应该认识这女孩,所以她也懒得管了。
她抬手示意了一下那女孩可以进屋了,然后迈步就打算走人。
身后传来男人幽幽的一声:“上哪儿去?”
云筝只好顿住脚步回神,就见江敬寒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卧室里出来了,云筝瞪着男人的睡衣领口有些傻眼,刚刚他不是扯得那么往下吗?怎么这会儿一直系到了最上面一个扣子?
不仅如此,他还将睡衣领子竖了起来,在外面又裹了一个长长的睡袍,腰带系得紧紧的,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好像什么贞洁烈妇似的。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云筝都要以为他精神分裂了。
迎着男人不悦的视线,她朝他扬了扬手中的钥匙说:“既然你有贵客来访,那我就不打扰了。”
反正钥匙她也拿到了,完全不需要他了。
她的话音落下,就听男人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云筝!”
云筝不待有什么反应呢,一旁的那个年轻女孩倒是惊了,她差点跳起来:“云筝?”
然后她又第一时间跑到江敬寒身边,拽着江敬寒的胳膊问道:“她就是云筝?”
“就是她不要你了,非要和你离婚?”
云筝:“……”
确实是她要离的婚,但她怎么觉得从这个女孩嘴里说出她不要江敬寒了这种话来,有些味道不对呢。
不过云筝还没等说什么,就见江敬寒厌恶地直接将那女孩给甩飞了,女孩原本是扯着他的袖子的,结果被他推开的力道给弄的脚步踉跄,最后直接一屁股跌在了不远处的地板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云筝都捂嘴惊呼了一声。
她知道他不喜别的女人碰他,但是倒也不必这样粗鲁吧,这样年轻娇嫩的女孩子,不是正合他的口味吗,他应该好好疼人家。
“昨天我就警告过你了,不想死就离我远点!”江敬寒语气狠戾,丝毫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
“还有,少在那儿听我那对所谓的父母的胡言乱语,我不喜欢年纪小的,只是我遇上筝儿的时候,她年纪正小而已。”
江敬寒的语气里全然是对江丰和向澜的鄙夷,这个女孩就是他父母找来给他送上门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正好发烧生病了,他能亲自找上门,将那些难听的话说到他们面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