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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云拿着平安牌去找赵明珠,没走多远倒是碰见她身边丫鬟,便把平安牌交给了她。
小丫鬟接过生辰牌,连连跟她道谢:“这东西是我们姑娘宝贝,找不着话怕是今晚都回不去了。”
“多谢沈少爷,多谢沈少爷。”
眼看着那小丫鬟快要给她磕头,沈清云眉心皱了皱,赶紧躲开。
天快要黑了,她便往林子外走。林间树木繁多,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头顶彩霞一片,林间便显得格外幽暗。沈清云寻着记忆往外走,一只手忽然从暗处伸了出来,握住她手腕猛然一拽。
“谁?”
她立即开口,那拽住她手非但不松开,反倒是将她越发往自己怀中按。另一只手放在她腰间,掌心用力,以一种完结禁锢她姿势:“你说我是谁?”
沈清云听见声音,僵硬着身子便一点点松懈下来。她闻着这人身上酒气,任由他将她搂在怀中。
“嗯?”怀中人察觉到她转变,放在腰间手暧昧动作着:“怎么不说话了?”
他最是知晓她浑身敏感,腰间是她最不能触碰地方。沈清云张了张唇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知道是你。”
简简单单一句话,扣住她腰间手却是松了力道。姜玉堂将人按在自己肩头,慢条斯理问:“你去哪了?”
若是沈清云能抬起头,必定是能看见头顶他那双冰冷眼神。
他刚与人喝酒,转个头她身影就消失了。那一瞬间心慌,还有从心底传来空落落恐惧,如今还在心口晃荡。
沈清云被他困在怀中,抱紧紧,几乎快要喘不过气儿来。
她试着挣扎几下,可他手臂是却困牢牢地,如何用力也挣脱不开:“我有些闷,便想着出来走走。”
听她解释,困住她手才算是松了一些。姜玉堂喘出一口气,但心口那股患得患失感觉却还是消失不了。
“下次要去哪里,让赵禄跟着你。”他低着头,手指伸出来,揉了揉她脸:“别乱跑知道吗?”
沈清云抬头看着他,掩在朦胧月色下这张脸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穿着骑装样子,像是带她回到了南疆。
他骑在马背之上,迎着落日余晖,策马在天地之间。
头顶追云张开翅膀,在他头顶盘旋。她骑着马,拼命去追前方身影。
“等等我!”
前方人转过头,目光看向她时那眼神必定是笑着。手中鞭子往下一挥,他道:“自己追上来!”
她笑着追了过去,落日下,两匹马,一前一后。
那是她从小到大,最快乐时光。
“听见没?”头顶人见她不说话,又拧着眉催促了一声。沈清云抬眼,看见他那熟悉眉眼。
点了点头,还未等姜玉堂说话,她又道:“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姜玉堂挑眉,下面一只手又轻抚上他眉心。沈清云声音含着沙哑,对着他眼睛道:“别皱眉。”
他看自己时都是笑着,一皱眉,便不像了。
姜玉堂眼神落入她眉眼里,过了好一会儿却是一下子笑出了声。眼眸如星光一般,流光溢彩。
“你怎么这么会勾人?”
他笑起来,非但不温柔,反倒是充满一股凌厉压迫感。手指掐着她腰,非逼着她开口:“说,是不是故意?故意让我找不到你,害我着急?”
沈清云被他挠气喘吁吁,摇着头说不是。
姜玉堂明显不满意这个回答,非逼着她承认。沈清云被他困在怀中,躲闪不急,只得脚步连连往后退。
“别。”她红着眼睛,摇头往后。抬头瞧见前方一抹身影,吓了一跳:“有……有人。”
姜玉堂听闻,立即转身看过去。密密麻麻林子间确出现一道身影,瞧见他转身那人便立即往旁边躲。
然而,那瞬间却还是让他看见了一抹粉白色衣角,是个女子。
姜玉堂看过去目光满是冷意,像是一匹凶狠恶狼。
林子后,赵明珠捂着跳动心口,吓得脚步差点往后一退。强行忍住才算是没发出声音。
她平安牌掉在林子里,寻了这么长时日还以为再也寻不到了。绝望时候,小丫鬟捧着平安牌说找到了,是永昌侯沈公子帮忙。
心爱东西失而复得,赵明珠便想过去谢谢这位沈公子。
她记得他是往这儿走,哪知却是意外撞见两个人抱在一起。光天化日之下两人抱分都分不开,她瞧羞红了脸,带着丫鬟立即便往回走。
哪知却被发现了。
她只得躲到榕树后,前方背对着她人转过头,她这才看清其中一人居然是姜世子。
“姑娘。”身侧丫鬟倒吸一口凉气,她急忙伸出手捂着那丫鬟嘴,这才没让她继续发出声音。
姜玉堂眼神若有所思往前方看了几眼,过了会才收回去。身侧,沈清云问:“是不是有人?”
他抬手遮住她脸,护着人往外走:“没有,你看错了。”
沈清云分明听见脚步声,她皱着眉心去看。姜玉堂却走在她身侧,将她挡严严实实。
“走吧。”他握着她手带她往前走,“我带你回去。”
身后,赵明珠看着姜玉堂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身侧小丫鬟见人走了,这才敢开口:
“姑娘,姜世子也太过分了。”
姜家分明就要与赵家联姻,马上就要娶他们姑娘了,居然还在光天化日之下与旁人抱在一起。
“这是我们赵家地盘,姜世子这样也太不将你放在眼里了。”小丫鬟气眼睛都红了,赵明珠收回看向前方眼神。
袖子里手握在一起,又松开,她低头嘱咐:“今日这事你不准往外说,特别是哥哥。”
“为什么?”小丫鬟仰起头,眼睛通红:“姜世子这样,外人还说他不近女色呢……”
姜玉堂那猛然看过来表情,冰冷像是一把刀。她如今想起来,浑身上下还冒着冷意。赵明珠抬手捂着跳动心口,低头猛然咳嗽了几声。
“不……咳……不能说。”
斗篷下身子颤抖着,赵明珠咳撕心裂肺:“赵……赵家需要与姜府联姻,这事万……万不能说。”
姜玉堂带着沈清回去,马车一路快跑,总算是在天黑前赶回了京都。
他仗着墨荷园四周偏僻,无人过来,便直接在她那儿歇下了。
一连好几日,沈清云都有种醉生梦死感觉。晚上,姜玉堂处理完公务,准时到她这儿来,无论她在做什么,最后都要滚到床榻上。
从晚上直到天快亮他才歇下,再睡一会儿,便起来去上朝。赵禄这时会送早膳过来,他出门之前都要拉她起来用上一些。
往往这个时候,她是最难受。浑身上下都酸疼厉害,拿筷子时候双腿还在打着颤。
等人走后,她才能安心睡上一觉。可晚上折腾一通,醒来就是下午。
就这样过了好几日,每日给她送午膳阿贵倒是察觉出了不对劲。一连好几日都没见她起来用膳,还当她是出了什么事。
沈清云听着门口敲门声,才从梦中惊醒。昨日晚上他哄她坐在腿上,如今膝盖还在打颤。
听着门口声响,她撑着手从床榻上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下黏糊糊,本靠在床头迎枕,不知何时垫在了她腰下。
“表……表少爷,您在吗?”门口,阿贵敲门敲震天动地,那架势怕是她再不回应就要砸开门冲进来了。
沈清云没时间管这迎枕为何出现在她腰下,赶紧冲着门口道:“我在。”
一开口,才察觉到自己嗓音沙哑厉害。
她撑着下了床塌,等自己穿戴整齐之后才去开门:“怎么了,可是你弟弟哪里不舒服?”
阿贵敲门手正要落下来,瞧见门开了这才收了回去。
“不是,不是。”他赶紧摇头:“阿福已经好了,明日就可以当值了。”
挠着脑袋,他看了眼沈清云又赶紧垂下目光。
“只是我见您这段时日都没出来,送来午膳您也没怎么动,”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只有蚊子一样大。
“我怕您出了事,放心不下这才来看看。”
沈清云察觉到他不安,放低声音道:“我没事。”她垂着眼帘,道:“只是这段时日春困秋乏,睡多了些。”
阿贵显然不信,仔仔细细在她脸上看了看。
他不知瞧见了什么,吓了一跳,眼睛都跟着瞪大了:“你!表少爷,您这脖子。”
阿贵凑上前,目光落在她颈脖上。修长颈脖白像雪,可如今那上面,青青点点好几个。
“这个天,怎么还会有蚊子。”
沈清云捂着脖子往后退了一步,她不知如何解释,等听见阿贵话才算是松了口气。
她回屋后,仔细照了照镜子,上面青青点点痕迹确实吓人。
晚上,姜玉堂过来,她便将白日里阿贵话说给他听了。她坐在圈椅上,娇小身子缩成一团,说话时候低着头,显得格外委屈。
姜玉堂挑开衣领瞧了瞧去,果然有些印子。心中骂那个不长眼小厮,嘴上却道:“那我待会儿小心点?”
沈清云躲开他手,不让他碰。
她满是为难看向姜玉堂,又不知如何开口。他这段时日跟疯了一样,每天白日上朝,晚上就来折腾她一整晚,天才亮了才肯罢手。
日日只睡两个时辰,却依旧神采奕奕。
沈清云怀疑他吃补药了,想跟他说,吃药伤身,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回事?”姜玉堂挑着眉,瞅着她那眼神乱瞥样子:“有话就说。”
这时,赵禄一脸笑意捧着托盘上前,双手捧着送到姜玉堂手边:“表少爷亲自给你炖,爷尝尝。”
姜玉堂接过玉碗,总感觉有些不可相信,他往沈清云那儿看了眼,确定道:“你做?”
沈清云点了点头:“要趁热喝。”
姜玉堂立即就弯了眉眼。
入口微酸,带着股浓烈苦涩。姜玉堂眉心下意识就是一皱,但什么都没说,咽了下去。
整碗都见了底,他才问:“这什么汤?”
“清心汤。”沈清云见他喝完了,着实是松了口气。
姜玉堂捏着玉碗手用了力,他僵硬着身子一点点转过头:“什么东西?”
“清热泻火,滋补气血。”沈清云看着他眼睛,认真道:“你一日喝三回,还有,那强补之药不能再吃了。”
“时日一长,会举阳易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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