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马上就被软化了,忙说:“知道了,宝贝。”
江可蕊听得他言,转过神来又问季子强:“为什么不喊我宝宝?好久都没有那样叫过我了,是不是对我厌烦了?”
季子强回答她:“宝贝儿更好听,能更好的表达我的感情,喊的时候要这样喊,宝贝儿~。叫你时,很抒情,就像从心底流出的一串串美妙音符一样。你试试,是翘舌音,假设我再生气了,翘着舌头想吼也吼不出来,喊出来只有温柔了。”
江可蕊有一大优点,就是从谏如流,只要你说的对得上她的心思,她决计不跟你抬杠,江可蕊转了转眼珠,即刻通过了季子强的提议,接纳了这一昵称。
从这件事上,深刻的说明了两条颠扑不破的伟大真理,一,老婆永远是对的。二,如果老婆不对,请参照第一条认真执行。
是夜,季子强就欲求欢,江可蕊欲擒故纵,惜惜作态,假意道:“你昨晚一夜没睡,多辛苦,累坏了对吗?早点休息吧。”
尽更深,尚缠绣衾,江可蕊就是不愿季子强的求欢。
季子强叹口气,只好作罢,可没想到,江可蕊又把舌头伸进季子强的嘴里,季子强大喜,像是咬着天下最可口的美味,想用力,又不能。
夜晚,外边闪烁着的灯光从房间的窗户照射进来,随风摇曳,如同花瓣碎洒在床上,为这房间内的甜蜜更舔一分绮色,江可蕊的身体之上已经点燃簇簇的火焰,让她不自禁地哀婉***,季子强也已经完全沉醉,身体里面的激情正在缓缓释放,让他感觉到一种难言的舒爽,如入云端。
季子强感到很满足,也很惬意,搂着怀中的娇妻,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可以想,但季子强还是有一个问题没有想到,他已经快要进入一个绝对的权利人物的黑名单,这个人就是中~组部的黄副部长。
黄副部长的电话是在一天后的一个早上打到北江市季副书记的办公室的,这个时候的季副书记正在和一个厅长谈着工作,但红色保密电话响起,当他看到那个正是自己等待的电话的时候,他嘴角露出了笑容。
他一面用手按着电话,一面给这个厅长说:“我接一个重要的电话,你可以稍等一会。”
这个厅长就很客气的站起来,说:“我在旁边办公室坐一下,一会过来。”
季副书记温和的点点头,眼看着这个厅长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这才拿起了电话。
“喂,我季涵兴啊,你是。。。。。奥,奥。呵呵,是黄副部长啊,黄老好,很久没见你了,身体还是那样硬朗吧,哈哈,那就好,好啊。”
“涵兴啊,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可能会让你有点意外,因为我要批评你两句。”
季副书记眼中闪过一种奇异的神情,很恭敬的说:“老领导啊,你很久都没有批评我了,有时候我都会回想到过去你在党校给我当老师的那段时光啊。”
那面黄副部长就停顿了一下,似乎也想起了当年自己在党校做校长的那段时光,好一会才说:“涵兴,我本来也不想多说,但事情有点过了,你们北江的日报有人送给我了一份,我想听一下你的解释。”
“北江日报??这是怎么了?还请黄老你明示一下。”季副书记莫名其妙的。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黄老是什么意思?”季副书记很疑惑的说。
“奥,那你看看昨天北江日报吧。”黄副部长淡淡的说。
“你等等,我昨天有接待任务,还没来得及看呢,我让秘书找一份。”显然,季副书记是有点紧张的样子。
“嗯,那就不必了,总之,这上面写的有些过了,我也知道,我那儿子确实也不争气,但用上***,地痞,京城大少这样的字眼恐怕也不和谐吧?”黄副部长口气淡漠的说。
季副书记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连连的“哦”了两声说:“怎么上面有贤侄和我家犬子在新屏市那场纠纷的报道?”
“你知道这件事情,你家子也在场吗?”
季副书记叹口气说:“不仅他在场,还陪着你家儿子挨了一顿打,脸上身上都是伤。”
那面黄副部长又沉默了一会说:“我刚才也问过我家子了,事情大概我了解了一点,但他没有说你儿子也在,所以我现在就很奇怪了,这样的事情有两个问题,其一,那个老板为什么这样嚣张,敢随便打人,谁给他的胆量,听说后来连警方去了也把他没有办法?”
“这个。。。。”季副书记语塞。
黄副部长继续说:“其二,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妥善处理,还闹得满城风雨的,在一个,季子强凭什么动手打人,他是共产党的领导,还是土匪。”
“这个。。。。。”
黄副部长就有点不耐烦了,说:“涵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对我还有什么难言之瘾吗?”
季副书记忙心翼翼,诚惶诚恐的说:“老领导,我哪敢对你虚来晃去,只是这其中。。。。唉,我就明说吧,这个打人的老板是新屏市季市长的发,在新屏市,有季市长罩着,事情也就不会要处理了。”
“一个的市长,值得你们如此软弱?”黄副部长很有点不解的问。
“也不是完全这样,老领导啊,这个季市长职务不高,但在北江还是很有人欣赏的,所以我也为难。”
能让一个副书记为难,那可想而知这个市长的后台有多强硬了,黄副部长迟疑着问:“是王还是李啊。”
“都有一点吧。”季副书记很含糊的说。
黄副部长犹豫了,对这样的封疆大吏,他还是有所顾忌的,并不是说中组部就可以任意的升降一个掌控实权的省级领导,所以他就必须谨慎起来,但他也并不是惧怕这些人,只是要采取一些适当的方式,在思考了好一会之后,他说:“那就暂时先这样吧,给这两个臭子一点教训也好。”
季副书记眉头一皱,看来这个黄副部长想打退堂鼓了,这可不行,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是准备了一个巨大的盛宴的,怎么可以还没动筷子,客人就离开呢?
所以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说:“是啊,是啊,这样也好,我今天也给我家天裕办了一个招呼,以后少到新屏市去乱晃,那个打人的萧老板过去可是黑道人物,我们不值得和他计较?”
这倒很有点出乎黄副部长的意料之外:“黑道人物?”
“是啊,省公安厅刚刚给我汇报了这个人的情况,我本来一直都有点怀疑,所以就查了一下。”季副书记很笃定的说。
黄副部长的声音变得有点寒冷了:“原来如此啊,既然是黑道人物,你们就应该好好的盘一盘他的底细,季市长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物交结密切,这让我有点意外。”
季副书记明白,黄副部长已经动了杀机了。
“那老领导,是不是我们查一查,动一动这个人?”季副书记试探着问。
“暂时恐怕是不行,虽然我们是出于公心,但还是会让别人以为我们在借机报复,等一等吧,有时候办成一件事情是需要一个好的契机的,对不对?”
季副书记连连点头说:“对的,对的,这就叫天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可以这样理解吧,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有什么情况记得通报一下。”
“嗯,嗯,好的,好的。”
季副书记挂上电话的时候,他一下就觉得天很高了,海也深了,他的脑海中一副大棋慢慢的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雏形,当然了,既然是一副大棋,那就要仔细的走,认真的来,急不得,更乱不得,每一个步骤都要合情合理,不为一子,一地的丢失急躁,这样才堪称大作。。。。。。
在新屏市来说,虽然有了黄公子和季大公子的这个的插曲,只是并没有影响到整个主流气氛,大家在好几天之后依然的津津乐道的谈论着这一次盛大的典礼,而萧博瀚的影视城也正式的破土动工了,原本平静和荒芜的飞燕湖荒滩,现在变得人声鼎沸,机械喧嚣,从全省各地赶来的施工队伍,都投入到这场浩大的工程中来了。
不可否认的说,季子强在这场巨大的项目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有他的到来,新屏市肯定是不会有这样一个项目,而这个项目在以后对新屏市的经济发展具有不可估量的拉动效果,这也就是季子强高瞻远瞩看到的未来。
然而***总不能天天存在,一切又回到了平淡之中,季子强继续着每天的工作,可是在这个时候,季子强感到在自己和冀良青之间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冀良青接连好些天没有给他打电话,有时候,为了政府的一些事情,季子强打电话汇报的时候,冀良青的语气有些心不在焉,以前是没有这些情况的,过去冀良青对政府的工作很关心,他也会经常打电话,询问季子强的工作情况,但就在这个奠基仪式之后,两人有了明显的疏远。
季子强回忆了近一段时间的工作,包括其中的点点滴滴,他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地方损害了冀良青的形象,后来,他想到了那次市委常委会,想到了两人为大宇县县长问题发生的争执,但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在那件事情之后,冀良青也不是现在这个模样啊?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季子强在思索和疑惑着,后来他就联想到了黄公子和季大公子闹事的那个场景,在联想到宣传部何部长当时的态度,季子强就有了一种不很清晰,但若有若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