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瘪瘪嘴,就出去了,这会正是忙的时候,她也懒得陪易局长。
易局长一个人在包间坐着,想了想,就想到了远通路桥工程有限公司总经理车本立,易局长感觉这车老板在北江市还是很有点面子的,最好事情有他出面,那就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样一想,易局长就一个电话,打到车本立那里。好像这子正在喝酒呢,易局长就说自己想见见车本立。
车本立过去本来和易局长也是很熟悉的,不过现在易局长已经大有摇摇欲坠的景象了,车老板最近也就和他联系的少,反倒是和现在交通局主持工作的江副局长走得近了,更重要的是,这个车老板随着和季子强不断的接触,发现了季子强身上很多少有的特性,车本立以他独具的眼光,感觉到北江市将来肯定会是季子强的天下,而易局长之流妄想和季子强为敌,那终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所以他对这个易局长更是不太感冒了,但现在听他说的真切,说想和自己商量一个重要的事情,车本立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过去一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看看这个易局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车本立来的很快,他本来就在附近喝酒的,進来却见易局长一个人在包间,车本立很奇怪的问:“易局长是请我喝酒?不像啊,看你脸还带色的,应该是刚喝完吧?”
易局长嘿嘿的笑笑,说:“不错,刚喝过,不过你来了,还是应该陪你喝两杯。”
车本立摇着头说:“算了,我那面还有客人呢,你酒量也很一般的,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易局长也确实不能再喝酒了,而且对这些老板们,易局长一直感觉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也就不再客气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告诉车本立,自己正在和季子强较劲,而自己这面不仅有杨市长支持,还有省里的苏省长作为后盾的,所以让车本立联系一些企业老板,一起抵制季子强的大桥新方案,必要的时候,可以给省里联名進言,陈述新大桥方案的弊病。
车本立心中惊讶着,看来这大桥的事情真很复杂,自己刚给季子强介绍了几个企业老板,这面杨市长,易局长就准备展开反击,以毒攻毒了,而且最可恶的是他们还想要这些企业家联合给省里進言,要是如此,季子强麻烦就更大了。
但现在怎么办呢?他找到了自己,显然是还没有弄清自己和季子强最近的关系状况,自己要是义正严词的拒绝了,似乎也不好,还不如先答应下来,就说自己帮他牵头,最后给他敷衍了事,拖住不办,免得自己说不愿意,人家找其他人来。
车本立就装着沉吟了好一会说:“联系一些老板是没什么问题的,有你和杨市长的支持,他们肯定能出头说说话,但是不是也要给他们一点什么想头吧?”
易局长瞪了车本立一眼说:“过去我给你好多项目了,这点忙还要好处啊。”
车本立一笑,说:“话不能怎么说,过去每次项目我也都是给你有回报的,而且这次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总要给他们一点盼头吧?”
易局长摇摇头,嘴里骂了一句“奸商”,又说:“这样,事成了将来大桥修建还是给你,你怎么分包给他们,那是你的事情,怎么样?”
车本立一下就露出来兴高采烈的样子,说:“好好,这就没问题了,事情包在我身上。”
易局长松了一口气,说:“嗯,好好,那你抓紧啊,要我出面的时候也可以。”
“没问题。”
两人有详细的商议了好一会,车本立才带着这个秘密离开了饭点。
这时候易局长算是彻底的放松了,不过他心里还是很鄙夷车本立的,你子尽想好事,老子现在先答应你,你说什么老子都能答应,至于到跟前吗?呵呵呵,那就看老子的心情了。
这心里的事情一放下,易局长就感到有的不得劲了,今天弄了一半让自己一天都不舒服的,他就出了包间,见饭点现在已经没有了客人,本来这里生意也是不太好的,花花正在柜台上盘点今天的收入,几个服务员也都拿着手机玩着,等着下班的时间。
易局长就讪讪的走了过去,花花一看他过来,拿出了几个收据,说:“这几次的单子你签一下,我抽时间过去结款。”
易局长一看都是自己这几次请客的单子,当然了,这价格都有点虚,有时候比在大酒店吃饭都贵,但他还是一声不响的把字签了,虽然是菜贵了,但自己吃人家白花花的肉也在里面啊。
签了字他也不走,花花等着和他道别呢,见他脸上红红的,光笑,花花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了,歪着嘴示意那些服务员还没走呢。
易局长就点点头,说:“我头有点晕了,要不我到上面休息一下,现在开车怕抓住酒驾啊。”实际上他来也没有开车。
花花就也大声说:“那行吧,你自己找个包间休息。”
易局长上搂到了花花的房间,这他是经常来的,房间里家俱不多,但件件都还新色入时,一张雕花的棕褐色双人床,一幅粉红色的绣花床单,一床金黄色锦軟细被,让房间里还是很温馨的。
他就靠在被子上闭着眼等着花花。
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听到下面锁门声,一会花花就上来了。
進来就看到易局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哟,你到是舒服死了。”她弯下腰,俯着头,嗲声嗲气的问。
“嗯。”易局长晕晕沉沉点头,鼻孔里轻哼一声。
她慌忙不迭的脱下他身上灰色的西服、长袖白衬衣、黑色领带、乌黑发亮的皮鞋。让易局长伏卧在床上。
然后她弯腰在宽床前,弯着腰看他,他猛然起身伸手把花花掀翻在床上,用力撕扯对方的衣服。
“不要这么猴急嘛?慢慢来。哎吆,你搂得我太紧了,我都要窒息了。”花花说。
易局长稍稍放松搂着纤腰的手说:“我太爱你了,我怀疑如果我手松一下,你就会象鸟样从我手心里飞走,再也不回来了。”
“难道我是这样的人吗?”她仰着头故意嘟着粉嫩的脸嗔怪道。
他看到她一幅犹见可怜的样子,心里涌起怜香惜玉说:“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是说怕有一天,你会被别的男人抢走的,我怕失去你。”
“傻瓜,我的大傻瓜,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任何人休想夺走。不是你的,始终不是你的,你也休想得到。我是你的,我不会被任何人抢走的。”她伸出一根玉指在他宽额上轻点了一下。
“是,是,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说着,他也呼吸急促起来
却说这到了第二天一早,车本立就到了市委的季子强办公室了,不过现在他是变得聪明了一些,先到其他办公室混了一混,等别人不太注意的时候,他才溜進了季子强这里,他怕有人发现他经常来季子强的办公室不好,将来万一让季子强帮什么忙的话,最好不要让人说三道四。
季子强正在喝茶看文件,见他来了,刚要说话,又见这个车本立表情上有些个神神秘秘的样子,这还不说,他招呼完季子强,坐在沙发上之后,也不多说话,老用眼光瞄秘书刘,季子强就说了:“车老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啊,没关系的,说吧。”
车本立就忙摇头说:“没什么事情,就是过来看望一下季書記。”
季子强心中一笑,也看了一眼秘书刘,刘就理解了季子强的意思,说:“季書記,你们先聊,我过去守电话。”
季子强有点好笑的点点头,心里想,这个车本立今天稀奇古怪的。
当秘书刘走了之后,车本立一下就坐直了身体,说:“季書記,我有一个绝大的秘密要给你汇报。”
实际上这副表情也是车本立装出来的,他就是要给季子强一种感觉,自己可是来献宝的,想要引起季子强极大的关注。
季子强“奥”了一声,说:“什么秘密。”
车本立再看一眼关上的大门,就压低了声音把昨天晚上易局长找自己过去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最后说:“易局长还说了,他们背后有苏省长给他们撑腰的,让我放心大胆的做。”
起初季子强也是没有太把这件事当成一会事的,但后来车本立说到了易局长让他们在必要的时候,联系那些企业老板们一起给省里谏言,一起抵制北江大桥的新方案,这就让季子强有点担忧起来了。
他沉吟了好一会才说:“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啊?”
车本立忙说:“我能给她卖命吗?我就给他拖啊,让易局长他们枕头支高一点,慢慢的等。”
“但这也不是一个万全之策,他们等不住你的动作,或许就会找别人了。”季子强有点担忧的说,这应该是极有可能的,那些个人也不是傻子,车本立可以拖一天,两天,但能拖的过一周,两周吗?到时候让人家感觉他在消极应对了,人家肯定会另打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