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次她压下来的更加彻底,张的脸和她的脸也贴到了一起。她的脸很凉,张想,她心里一定很害怕吧,张努力的前后晃动了一下脑袋,轻轻的摩擦着她的脸,以示安慰。
但这个尴尬很快结束,车停了下来。
刀疤从前面转过头来,对张说:“好了,谢谢你张秘书,你就在这里下吧。”
“我可以离开?”
刀疤大笑起来,说:“难道你还想让我们请你吃夜宵?”
“奥,不用,不用。”
身边的一人提溜起婉,另一人下车让张可以活动起来,张就移动一下,离开了身上的婉,婉的睡衣半敞着,满脸的惊惧和羞涩,她也知道她现在很不雅观,她的赶紧闭上眼,不过胸膛明显的有节奏的起伏着,张叹了口气,过去很少能这样欣赏到美女,不是他不想,是他不敢,这是杨喻义的禁脔,他对她一直都保持着距离,可是现在张可以放心大胆的看了,想象不到世间居然有如此的美女,身材好,面貌好,皮肤好,简直是找不到一点点瑕疵。
可惜,这块肉现在落在了别人的手里,想到这,张又有点惆怅起来。。。。。
这个时候的杨喻义正在和手下的两个局长喝着闷酒,这两个北江市的局长知道杨喻义这次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所以他们觉得这是一个讨好杨喻义的时机,不管怎么说,杨喻义还是市长,在他将死之时,说不定会带给自己一点什么好处,不是有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酒喝到口里是辛辣的,但这还是比不上杨喻义此刻的心情,他的心更难受,今天的酒没喝多少,但杨喻义已经有点轻微的醉意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他面前桌上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
杨喻义拿起电话,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没有在他的通讯录中显示名字,他有点不想接,就这样痴痴的看了好一会,但电话一直都在响着。
一个局长就讨好的说:“市长不想接这个电话吗?那关掉手机吧?”
杨喻义本来不想接,但这个局长的话让他有点不太舒服,是不是看自己倒势了,连接不接电话你们也敢指挥我,实际上这个他心理问题,对方并不是那个意思。
杨喻义没有听这个局长的话,接通了电话,电话中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冷到了骨髓的声音:“杨喻义,我是徐海贵,你有点没有想到吧?”
杨喻义这一惊,刚才一点点的醉意全部被惊醒了,他几乎想都没想的说:“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呵呵,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当然敢给你打电话,因为婉现在就在我手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有了婉,你当初收我钱的事情就有了证人,这是不是又把我们捆在了一起。”
杨喻义愣住了,他的脸色变得铁青,让包间里陪她喝酒的两个局长都有点害怕起来,杨瑜义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他站起来,对两个局长说:“我老婆的电话,我先出去一下。”
这两个局长才算是把心放下来了。
杨瑜义到了把包间的外面,人就更清醒了,虽然他的内心如焚,但理智却全部回到了身上,他理解徐海贵电话中说的那些话,这一点在他听到婉被对方劫持的那一刹那他就明白了,婉落到了徐海贵的手里,对自己很不妙,婉知道的也不仅仅是徐海贵给自己送钱的那一点点事情,两人在一起纏纏绵绵了好几年的时光啊,很多事情过去自己也没有刻意的想要瞒住婉。
杨瑜义对着电话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要知道,绑架是重罪。”但说到这里的时候,杨瑜义自己都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徐海贵是什么人?他能在乎一条绑架罪行吗?
徐海贵也就是笑了笑,并有回答杨瑜义这个傻傻的问题,他理解,现在的杨瑜义肯定在发急,徐海贵就好整以暇的说:“现在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好谈谈,你满足了我的条件,一切都会过去的。”
“见面?现在。。。。。。”
杨瑜义真的很佩服这个徐海贵的胆量了,自己一直以为他早就离开了北江市,但他不仅没有离开,而且还敢于约见自己,真是胆大包天了,不过很无奈的是,徐海贵的手里的确有一把好牌。
杨瑜义最后还是同意过去见面了,两人约了一个地方,杨瑜义回到了包间,给两个局长说自己的老婆在家里发脾气,让自己马上回去有点关于女儿的事情要处理一下。
这两个局长听到是关系到市长的家务问题,当然也是不能多问什么问题了,两人一起把杨瑜义送到了酒店的门口,挥着手,直到杨瑜义开车消失在了夜幕中。
夜色逐渐浓郁,星星点点在月亮的映衬下,显得暗淡,这个时候啊,繁忙了一天的人们,纷纷脱去令人窒息的职装,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宣泄自己的情感,在北江市的豪华街段,奢靡,糜烂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序幕。
杨瑜义来到了这个街道,他停下车,抬头瞧了眼头顶闪亮的春都二字,随即下车,锁上,向后门走去,路上,杨瑜义也做了一个细致的推测,他觉得徐海贵一定不会因为想要报仇而对自己下手,如果他真的想要对付自己,其实他已经有很多次机会了,因为自己在最近的很长一个阶段,已经把他忘记了,也不再对他设防,那么他绑架婉,不过是要和自己谈谈条件,也许他给出的条件会很苛刻,但自己只能冒险见一见他,不然老羞成怒后的徐海贵,说不上会利用婉做出什么对自己更为不利的事情。
自己已经走到了仕途最危险的边沿了,再有那么一点点的问题,恐怕李云中和季子强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次自己带头对李云中和季子强发起的攻击,肯定早就激怒了他们,他们不过是因为还没有找到一点让自己下台的借口而已。
所以徐海贵这面绝不能再出问题!
杨瑜义从后门走進了春都,说起春都,整个北江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据说它的豪华程度不下于一座宫殿,是北江市所有娱乐的龙头。当然,它的消费也是令人咋舌的。,但偏偏,一些商场上,官场上的公子哥宁愿来这里一掷千金,风花雪月,他们把高档的消费当成了一种身价的象征。
就算是后门,也依然是有两位高大的保安在门口站着,他们的眼光已经能分辨出什么是达官贵人,什么是暴发户,在看到杨瑜义的时候,两个保安都在脸上挂起了笑容:“先生请。”
看着这两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保安,他们平时直挺挺地,很威风的站着,现在却给自己标准的90度鞠躬,即使是对这样的举动,杨瑜义里都没有理他们,冷着脸,表情也不曾变化过,就好像看惯了某个东西后,便再也不会感到稀奇一样。
脚步不曾停留半刻,往里面径直走去,沿着走廊直到尽头,这时候门口的保安才挺直了身子。
他走進了一个单独的一间房间内,这里面的柔和灯光,欧式风格的家具,精致的摆设都在显示出这间屋的豪华。
杨瑜义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里面正抽着烟的徐海贵,他那猥琐的表情让杨瑜义马上反感起来,就像看到了一只蹲在垃圾堆上的癞皮狗,真的很像癞皮狗,因为徐海贵是盘腿坐在椅子上,当然,他那腿其实也算不得是腿了。
两人都彼此厌恶的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谁招呼谁,徐海贵依然坐在抽着烟,浓烈的烟雾弥漫着房间,熏的有点让人睁不开眼。
杨瑜义邹了一下眉头,走到了窗口,把一扇窗拉开了一点,让房间里的空气对流起来,然后杨喻义才在徐海贵的对面坐了下来,两人就这样坐了好一会,到底还是杨瑜义忍不住:“徐海贵,我到有点佩服起你来了,北江公安局搜的如此严,你还敢留在这里,而且还敢继续作恶,了不得。”
徐海贵摁熄了那已经快要烧到尾部的烟蒂,狞笑了一声,说:“这没有什么可怕的,你是金丝猫,是阳光下的宠儿,我本来就是一只野狼,我生活在夜色中,至于说到为什么没走,不是我走不掉,是我不能走,我还有很多未了的事情没有做完,就像此刻和你在一起,这也是我未了的一件事情。”
“你不走就是为了我?”
“难道不应该吗?你把我叫到你们北江市来做项目,你吃我的,喝我的,还收了我的钱,最后项目却没有让我做成,这也就罢了,问题是你还想要我的命,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我们混社会的人,讲一个义气,但你没有。”
对于这件事情,杨瑜义是无话可说的,不管怎么样,当初自己上了季子强的当,以为他真的已经发现了徐海贵的踪迹,准备对徐海贵下手,自己为了求得自保,才不得不想出了一个先下手为强的招式,想要弄掉徐海贵,谁想得到呢?最后成了这个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