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华黍子张张嘴,欲言又止。
话落,相拥的二人,立刻闪电一般分开,慌忙间还重新易了个容。
“咳咳咳咳咳,你来是有什么事吗?快,说出来罢。”
孟泽清了清嗓子,故作和颜悦色,耳朵却分明有些红红的。
“额,华长老别来无恙?方才……咳咳,都是你看走眼了,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孟琴音脸色有些尴尬,勉强挤出一个笑来,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看表情,就知道这厮误会惨了,哥哥会不会因此被她连累呢?
紧张担忧的神情落在华黍子眼底,就成了做贼心虚。
“门主,您可莫要被这魔女蛊惑了啊,药神门……”
“我明白。”孟泽笑起来,打断了华黍子的话头,“这位姑娘曾救过本尊全家族,故而本尊待她亲近了些,护着她。”
古人云,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华黍子渐渐明白过来了。
只是,魔教中人向来诡计多端,谁又知这是不是自导自演的圈套呢?为了拉拢药神门成为自己的势力。
“你怎么了?”见他面色有异,孟泽淡淡皱了皱眉,“你,担心她骗了本尊?本尊,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吗?”
是啊,门主大人向来英明神武,又怎会上宵小之辈的当?华黍子的脸色,渐渐缓和了过来,笑意也变得真切了许多。
再度看向孟琴音,眼底只剩下了善意和感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顿了顿,孟泽又道,“素英姑娘是贵客,素禾公子也是,本尊院子里恰巧还有多出来的客房,收拾收拾,让他们搬过来住罢。”
“是。”行过礼,华黍子从善如流地离开了。
新房间还在张罗,孟泽留妹妹暂时歇歇,喝了几盏茶,说了几句体己话。
待到有小厮前来禀告,说房间准备得差不多了,方才放了孟琴音离开。
翌日卯时,寒玉冰早早去孟泽那里治病了,孟琴音单独待在房间,研究火红色的乾坤赤练。
当她得知余下所有积分的去向后,险些和系统吵起来,但如今冷静下来,也深知这是大难临头不得已的选择。
普通法术,根本对炎怪没有办法,要对付它们活下来,只能召唤超脱阴阳五行之外的乾坤赤练帮忙。
只是,她原本打算将它留给寒玉冰刷好感的,如今契了约,怕是只能留为己用了……说来,用着还很是趁手呢!
“唧唧!唧唧!”小蛇用头蹭了蹭她的手指,一副撒娇模样,呆萌又可爱。
孟琴音被逗得轻轻笑出了声,笑容温柔,都快要化出水来了。
咚咚咚!咚咚咚!兴致正酣的时候,大门响了起来。
孟琴音翻身下床,推门一看,笑容登时便有些挂不住了,“钟离姑娘,怎么是你?!”
这厮,三天两头就来找自己麻烦,今天又来,也不嫌烦?
自己何德何能,竟如此入得了女主的法眼?
细细一想,原主和她也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啊,咬得这么紧又是闹哪样!
“怎就不能是本姑娘?”说着话,钟离玉早已大步迈了进来。
环顾四周,钟离玉眼底满满都是嫉妒,呼吸也不由急促了起来。
还记得昨日里,她得知孟琴音回来的消息后,立刻便去找最公正的华长老,想要故技重施挑拨离间。
但不知为何,华长老对她的态度却冷淡了下来,她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今日,她亲自来了,为的就是找回自己场子,好好出了这口恶气!
“说吧,你的来意是什么?”孟琴音在八仙椅落座,捧了盏茶,笑眯眯地开口。
钟离玉也在绣墩上落座,直勾勾盯着孟琴音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女魔头去而复返,为的就是药神门的镇门之宝对罢?”
“镇门之宝?”孟琴音愣住,“镇门之宝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手一抖,滚烫的茶水飞溅而出,险些洒到钟离玉脸上。
“你不知道?”钟离玉皱眉,竟不知无意中,自己竟说漏了嘴。
但很快,她又猜到孟琴音或许在装傻,冷冷一笑道,“呵,虽然我功力不如你,但并不代表宝贝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你能蒙骗得了门主和长老,却蒙骗不了我!”
“镇门之宝,只会属于绝尘派,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罢!”
话落,钟离玉微微喘了几口气,唇角得意上扬,想要欣赏孟琴音接下来的反应。
谁料孟琴音依旧是满脸困惑,眨了眨眼睛,皱着眉开口,“所以,可不可以告诉本座,宝贝究竟是什么?又有什么功效?绝尘派,为何如此想要?”
“你!”钟离玉又是一噎,看来,她或许是真不知道宝贝的存在。
再想到自己无意间,竟将门派此行的目的泄露出去,忍不住又是一通后悔莫及。
“今日之言,只能你知我知,千万莫要告诉第三人,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所以说,宝贝很重要咯?还有,本座若说了出去,你又该如何不放过本座,本座当真好奇!”
“你,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自为之!”
语毕,钟离玉自知丢够了脸,怒气冲冲想要离开。
还未来得及迈出门槛,屋内的孟琴音,却突然优哉游哉长叹了一口气。
“钟离姑娘,你凭什么就觉得,人家镇门之宝,就是你们绝尘派的囊中之物了呢?”
话落,钟离玉脚步一顿,但听孟琴音又道,“唉,宝物是否会一朝归属魔教,还说不定呢……”
钟离玉冷嗤一声,气呼呼离开了院子。
屋内,孟琴音又喝了口茶水,心思百转。
原著剧情里,并未提到过宝贝一茬,不过绝尘派突然造访药神门的原因,她倒终于明白过来了。
谜团重重,折磨得她心里痒痒,看来是该找个机会,好好了解了解那所谓的“镇门之宝”了。
吱呀,房门被推开一条缝,一袭紫衣的寒玉冰大步而来。
目光落在孟琴音脸上,“师父,您怎么了?怎的看上去不大开心?”
难不成,又有什么不知死活的家伙,故意来触师父霉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