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梦一眼看出了这两人之间的勾当,眯眼笑了笑。小脸浮着一抹浅浅的笑,眉眼弯弯的。
至少证明洛星河心里是在意她的。
她自然的说道,“正好最近公司有点缺钱,这笔投资当真是及时雨,来得正是时候。”
说着看向沈弛,“我们尽快把合同签下来吧,我也好调整公司的周转。”
沈弛闷闷盯她一眼,“你刚才不是还说不缺钱?”
“我肚子太饿,记错了。刚才吃了点东西又想起来了。”
许清梦的语气再自然不过。
沈弛愤愤不平,戳了戳碗里的肉,“我看你就是见星河给你投资,脸色才变得这么快。你向来都是这样,老双标!”
说着拉着姜越,开起了座谈会,翻旧账批评许清梦。
“你还老说我平时对她不好,我对她再不好,那也是她自找的。当初我看她瘦巴巴的,一个人没亲没故,还挺关心她,是她自己不领情。
从她搬去洛家,就没少给我脸色看了。
同样是冰淇淋,她缠着星河给他吃,我好心好意要分她一口,她就嫌我的吃过,有口水。
敢情星河吃东西就没口水,他嘴里是撒哈拉沙漠是吧?”
许清梦漫不经心一个冷眼扫过,“什么叫我不领情,那也是你先针对我。当初我好心好意帮你捡东西,你说我是捡破烂的,还把我送回去的东西扔出来。要不是你先挑我的刺,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她自问,自己从来不主动针对别人。
“我呸!”
沈弛干脆连饭都不吃了,把筷子丢在一边,专心和她拌嘴。
“你也不看看你捡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要不就是我妈扔出去的鸡毛掸子晾衣杆,要不就是我爸扔出去的木棍铁杆,我能给你好脸色看才有鬼了!”
虽说她当初还小,不是故意的。
可他被打得哭爹喊娘,都是铁打的事实!
姜越一阵一阵的冷汗,一直往下掉。
就沈弛和许清梦这水火不容的阵仗,他还以为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轰轰烈烈的曾经,起码也是抢女朋友、烧房子打架之类的。
结果。
就这?
敢情这两人就是一样的小气,把小时候拌嘴的劲带到了现在。
姜越拉了下沈弛,劝着说道,“我看你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还是好好和解,以后……”
“这还不叫深仇大恨?”沈弛不开心的看向姜越,正儿八经的数落许清梦的不是,“你听我说的这还只是冰山一角,你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对我的!要不是她,我就不可能被我爸妈打这么惨!要不是被打这么惨,脑子不好使,说不定我已经保送m国的名牌大学了。”
许清梦轻轻撩了下往下滑的头发,浅浅一笑,唇齿间溢出不屑。
懒洋洋的应道,“就冲你能说出这句话,就证明你脑子是真的不好使。你这种小学一年级都能拿零鸭蛋的人,你要是都能上m国名牌大学,我大概已经用自造的飞船螺旋上天了。”
“你!”
沈弛气得拍桌,把袖子往胳膊肘上面一挽,就想冲上去和许清梦拼命。
还没能起身,被姜越按了回去。
“你别拉着我,我就是气不过。这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凭什么这么对我?”
这么多年了,吵也吵过这么多回。
凭什么他从来就没有赢过?
死活就是吵不过许清梦。
这个女人……欺人太甚!
气得宝宝想哭。
沈弛还在准备往前冲,忽然听见某人的声音,淡淡扫过。
“吃饭。”
顺着声音望去,洛星河低着眸子,看也没看他……可怎么还是觉得,背脊一股子的冷意飘过?
沈弛怂了。
马上缩了回去,怏怏的说道,“我告诉你,不是我怕了你,也不是我吵不过你,打不过你。我就是看在星河的面子上,才懒得跟你计较。”
“哦。”
许清梦淡淡应了一声,转头看向洛星河。
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温柔。
温柔坐在一旁,静静看着。
可不知为什么,从她平静无波的眸子里,能感受到一股冷意。
许清梦收回目光,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菜,吃了三分饱,顺手看了一眼手机,担心米莱有事找不到她。
翻出聊天页面,原地石化。
【不需要。】
【我昨晚一晚没睡,腰还疼着,我先去休息了。】
下面米莱回复:【你别吓我,你早上不是还说你来例假肚子疼吗?】
许清梦捏了一把冷汗,不知道怎么把话圆回去,索性破罐子破摔,把手机塞了回去。
真没看出来,洛星河脸皮这么厚!
一整夜?
虽然她是有些吃不消他,可也不至于一整晚不睡。
许清梦默默低头吃饭,突然听见沈弛惊呼一声。安静的包厢里,嗓门大得像是凭空炸开的一声雷。
“许清梦,你下周是不是就过生日了?”
许清梦诧异,“你怎么知道?”
她都不知道沈弛这么在意她,居然连她生日都记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他提醒,她自己都快忘记了。
沈弛舔着嘴唇笑笑,“我当然记得,你忘了你十八岁的时候,我送你的大礼?”
他刚才在心里默默想着,自己这些年有没有和许清梦作对赢过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十八岁,他听说许清梦生日,特意给她送了一个大蛋糕。
里面切开,全部都是榴莲肉,大块大块的。
许清梦最讨厌的就是榴莲!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可他猜都能猜到,她的表情有多崩溃。
因为她生日正好和他家的狗在同一天,他就牢牢的记住了。
许清梦仔细想了好久,才总算是想了起来,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个蛋糕?我当时顺手送给洛浅浅了。”
她知道沈弛不会这么好心,转手送给了洛浅浅。
结果洛浅浅还挺开心,回头就发短信来,傲娇的表达了谢意。她当时还挺困惑来着,不知道沈弛为什么会突然送她一个大蛋糕,还没在里面做手脚。
沈弛脸色都快绷不住了,闷闷不乐。
他唯一一次成功整蛊了许清梦,结果还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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