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玉势,眸光痴迷地盯着镜中紧紧偎依在一起的两个人,然后将其一寸寸送进她体内。
看着通透的白玉在她鲜嫩的花穴中进进出出,耳畔盈满她的低泣和求饶,他有些控制不住,低下头狠狠吻住她。
一晌贪欢。
事毕,两个人相拥而卧,直到暮色四合,更声敲响,他忽然开口:“今年各地大旱,乱民四起,我看这情形,恐怕不大好。”
她并不慌乱,问道:“那么,你有后路没有?”
隗礼紧了紧手臂,道:“有,只是,你愿不愿意同我隐姓埋名,彻底抛却……这个高门贵女的身份?”他知道是他自私自利,可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会强行带她走。
孰料她粲然一笑:“愿意是愿意,但往后余生,你可要好好待我,对我不离不弃。”
他的眼中瞬间蕴起无限亮光,唇角勾起:“那是自然。”
十一月,江南江北流民暴动,渐成气候,大批反民一路北上,直攻京师,沿途收拢人马,竟有愈演愈烈之势,各地驻军兵败如山倒,士气低迷。
皇上见势不好,携后宫佳丽及文武百官向北方逃离,意欲迁都,韬光养晦的四王爷露出其真实面目,带重兵围皇上于骊山脚下,列数其昏聩无能十六大罪状,废其皇位,取而代之。
御前心腹隗礼忠心耿耿,为报皇上宠信之恩,服毒自尽,一代权臣竟落得个仓皇潦草的收场。
新皇文韬武略,雷厉风行,率兵马收复失地,重整河山。
几年过去,叛乱平复,百姓富足,转眼已换了人间。
春初,郊外一条官道上,徐徐走近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前后左右皆有护卫随侍,正前方的高头大马上坐着名俊朗的玄衣郎君。
郎君面貌上佳,可惜眉宇间太过阴沉,看着凉沁沁的,令人心头发毛。
忽然,马车的窗户处伸出一只素白的手,半张芙蓉面探将出来,轻声喊了句什么。
那方才还冷冰冰的郎君立刻调转马头,迎了过去,俯下身来细听那女眷说话。
听着听着,他竟笑了起来,眉目柔和至极,眼睛里的冰凌全消,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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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开始重写第一个世界。
预告:被相公抛弃的乡野少妇x修炼千年的蠢萌狐狸精。
打赏章隗礼前世番外:花钿委地无人收
大宁十三年秋。
宁清帝已经连续三日没有上早朝了。
事实上,自从三年前得了贞美人——如今的贵妃娘娘之后,他便渐次荒废朝政,沉迷宫闱。
朝臣们起初还很乐观,想着皇上不过是一时兴头,再美的女子看久了总有腻的那一天,到时候再慢慢劝他回转也不迟。
可谁也没想到,宁清帝这次竟格外的荒唐,整整三年过去,非但没有厌烦,近来竟迷恋到后宫佳丽三千,却独宠她一人的地步。
有御史冒死进谏,说皇上纵情于声色,是亡国之兆,惹得宁清帝勃然大怒,差点将那人当场杖毙。
最后还是贵妃娘娘出面求了情,说是今年大旱,到处闹饥荒,应以修身积福为要,不宜再造杀孽。
可朝臣们没谁会领她的情,背地里还要说她是掩袖工谗,狐媚惑主,天降的妖孽。
晚间,明亮的灯火下,眉目艳丽得惊人的美人正低头沉静打络子,桌上摆了几十道精致丰盛的菜肴。
门发出一声轻响,一人形如鬼魅般飘了进来,躬身站于她身后。
美人并未抬头,温婉笑道:“隗礼,皇上可有说什么时候过来?”
男人阴沉微哑的声音恭敬回答:“回禀娘娘,皇上被几位大臣堵在勤政殿,一时脱不开身,命我带话给娘娘,请娘娘先用饭。”
燕莲贞摇摇头:“我一个人用饭有什么趣味,还是等皇上过来一起罢。”
又举起即将收尾的络子给他看:“隗礼,你看我打得好不好看?”
两只活灵活现的蝴蝶依偎在一起,好不恩爱。
男人僭越地抬头看她一眼,进宫三年,她渐渐长开,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倾国倾城的惑人风姿,怪不得皇上越发撂不开手。
可她的眼神却依旧是纯洁天真的,不谙世事,内里满是对心上人的倾慕和思念。
不等她察觉,他便飞快地重又垂下头,回道:“好看。”
燕莲贞掩嘴而笑,一派纯粹的欢喜。
璀璨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曳,闪动无数华光,晃得人意乱心慌。
隗礼欲言又止。
燕莲贞已经下了逐客令:“隗礼,你不必守在这里,下去歇着吧,这些菜也先撤下去,等皇上来了再热。”
隗礼应声退下。
他并未走远,而是站在门外的廊下,仰头看四周密密匝匝的宫墙。
那宫墙高得很,好像连一只飞鸟都飞不出去。
夜色渐深
,宫女们举止有素地守在左近,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打扰这位杀人如麻的厂公大人。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小步跑过来,凑到他跟前低声道:“大人,不好了,奴才刚从勤政殿过来,听说皇上接到密报,江南江北流民造反,已经把当地的大小官员一锅端了,如今正往京师这边而来!沿路的官兵竟像没有还手之力似的,且战且退,兵败如山倒,听那意思好像根本撑不了几日!”
隗礼下意识回头望去,今晚这顿饭,恐怕是吃不成了。
他垂眸道:“我知道了。”
小太监是他的心腹,闻言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小心翼翼问:“大人,您不是早就有所准备?您和娘娘提过了吗?娘娘是怎么个意思?”
他们大人未雨绸缪,早就预料到会有今日,据他所知,至少准备了两三条后路,所以他并不是很慌。
可皇上和那一众朝臣就不一样了,他过来的时候,平素斯文儒雅的帝王惊慌失措,堂堂一个真龙天子,竟然连点宁为玉碎的风骨都没有,一迭声喊着要迁都。
那些大臣们也都是没什么用的,都这节骨眼了,还在吵闹着奸妃误国,请皇上处置贵妃娘娘,好像如今这大厦将倾的乱局全都是一个弱女子造成的,杀了她就能力挽狂澜似的。
啧,长年随侍在隗礼身侧,他多多少少也有些清楚,这位娘娘的性子最是绵软和顺的,还有些善良过了头,莫说祸乱朝纲,就是有什么人因为忤逆顶撞了她而被隗礼按宫规处死,她也要哭上好半天,自责得要死。
因为这个,他们大人这两年都不敢随便杀人了,就算实在忍不住,也只能偷偷摸摸地操作,不敢让娘娘知道。
隗礼道:“我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