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听到赵猛的笑声,也是反应了过来,王爷笑得如此开心,想来,那生辰纲晁盖几人还没捂热乎,就被王爷取走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四人也跟着赵猛哈哈大笑起来,只觉得心中很是畅快无比。
对于讨好蔡京的梁中书,搜刮民脂民膏给蔡京送寿礼,他们自然很是痛恨;
但对于劫取生辰纲的贼人,他们同样的厌恶,为什么?
你们劫了生辰纲倒是痛快逍遥了,却是不想想,受苦受难的不还是百姓?
你们劫取一次,下一次梁中书就不送了吗?
不!他还会变本加厉的搜刮老百姓,最终的损失还得老百姓来买单。
赵猛也将自己摸进晁盖庄子,拿走生辰纲,又在墙壁上题字的事情,告诉了张如龙几人。
四人听到赵猛提的那十四个字的时候,也是狂笑不止,均都感叹:
那晁盖七人这次,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为王爷做了嫁衣裳了!’
趁夜赵猛五人,一直出了郓城县地界,赶回了济州城外赵猛的庄子里。
回到庄子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明的时候了,赵猛五人一夜未睡,自然各自洗漱上床休息。
晁盖的庄子里,这个时候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无他,六人早起就发现了消失一空的生辰纲,也看到了墙壁上赵猛留下的题字。
晁盖目瞪口呆的看着墙壁,牙齿咬得咯嘣直响,继而狠狠的一拳捶在身边的墙壁上,震落好大一片尘土。
吴用和公孙胜两人脸色阴沉,两人都是自负才智高觉,算无遗策之人。
却是没有想到,会有人发现自己七人的密谋不说,还一直隐身在暗处,还来了个黄雀在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盗走了十几箱的生辰纲。
晁盖几人也许还没想到这事背后的行事之人,会有多么厉害恐怖。
这两人却是想到了,能在防守如此严密的庄子里,自由出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
搬空了十几箱财物,这得是多么厉害鬼神莫测的手段啊?
反正就连智计百出和擅长装神龙鬼的公孙胜两人,是自问做不到的。
阮家三兄弟,生性鲁莽,哪里能忍得住心中的鸟气,立即破口大骂起来:
“这该死的贼厮鸟,不要让你阮家爷爷们抓住你们了。一旦抓住你们,你阮家爷爷一定将你们剥皮抽筋,下油锅油炸上一番,剁碎了下酒,以解我等心头之恨!”
三人无法淡定,辛辛苦苦的劫了生辰纲,原本以为可以分得许多的金银,改善家里的生活逍遥快活一段时间的。。。
却哪里想到、到头来落下空欢喜一场,还平白受了这许多的鸟气,心中自然愤恨之极。
刘唐倒是全程懵逼状,一副‘我在哪?’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张口大骂。
晁盖脸色黑如锅底,却到底是一地保长,算是见过市面的人物,还能忍住不骂娘,转过身来看着吴用和公孙胜问道:
“军师,公孙先生,你们二为如何看待此事?能猜得到,是什么人做的吗?”
吴用公孙胜两人闻言,互相对视片刻,脸上同时苦笑一下,继而吴用转过头来对晁盖说道:
“晁天王,我实在是猜不到,江湖上还有谁人,能在我等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走财物!这些人或者说是这个人的手段,也实在是厉害的过分了些!”
公孙胜也在此时接话道:
“晁天王,吴军师,依贫道看来,做下这等事的,必不是普通寻常之人!这样的手段,已经可以说是鬼神莫测了!”
说完,公孙胜停顿下来,看着晁盖和吴用,叹了口气说道:
“哎!天王,军师!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是家师罗真人那样道法通玄的人,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你们试想一下。。。”
公孙胜说完,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吴用,又看了一眼脸上一副疑惑表情的晁盖,继续说道:
“来的人多了,势必不可能不被巡庄的人发现!来的人少了,他们又是如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搬走十几箱的财货的呢?”
这话说完,顿时让吴用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晁盖也是张大了嘴巴,也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只有阮家三兄弟和刘唐,一脸懵逼的看着三人,一副‘你们在说什么?我们为什么听不懂’的表情。
吴用脸色沉重,试探的问道:
“公孙先生,你是说。。。”
公孙胜闻言,自然知道吴用话里的意思,点点头沉重的说道:
“是的!军师,你猜得恐怕是对的,来人可能只有几人甚至是一人,而这人还可能身怀无上神通‘五鬼搬运’之术,这可是道家无上神通,就连贫道的师傅、罗真人都不会。。。哎!”
这话说完,不说是一脸震惊的吴用和晁盖了,就连阮家三兄弟和刘唐这样的混人,也长大嘴巴大声惊呼道:
“什么?‘五鬼搬运’之术,那不是神话传说吗?”
公孙胜点点头,看着晁盖和吴用,对两人拱拱手说道:
“天王,军师,此事兹事体大!‘五鬼搬运之术重’现江湖,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贫道这就要赶回九宫山去,禀明恩师等他老人家定夺!贫道这就先告辞了!”
说完,公孙胜也不等晁盖几人挽留,就神色匆匆的出了门,向九宫山而去。
吴用和晁盖两人对视一眼,一抹无奈涌出,齐齐摇摇头叹了口气。
晁盖从自己庄子上,提出一些银子来,给了阮家三兄弟不至于让三人白忙活一场,让他们先回去,等待随后的消息。
等几人都走了之后,晁盖看着吴用问道:
“军师,依你看,那动手之人,会继续对我等出手吗?”
吴用闻言,肯定的道:
“天王还请放心吧!那人绝对不会对我等出手。要出手的话,就在昨晚,我们七人就都去见阎王去了!”
说完,看着如释重负般的晁盖、继续说道:
“天王,看来这事,咱们只能哑巴吃黄连,敢怒不敢言了!咱们。。。也只能将劫取生辰纲的罪名,给承担下来了!”
晁盖闻言已惊,诧异的看着吴用问道:
“军师为何如此说?难道,我们还要为那人,遮掩行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