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是打算平行世界开放式结局的,看到评论说虐,就写了个he,祝阅读愉快
下章继续写正文
虞念卿低首一瞧,自己亦身着孝衣。
所以自己这是重生了?
眼前的宋若翡呢?
是不是他所心悦的宋若翡?
他满心忐忑,到了宋若翡面前,欲言又止了一番后,才道:“节哀。”
宋若翡听见有人同他说话,循声望去。
这人是何人?
他按了按太阳穴,他只记得自己被爹爹活生生地打死了,全然不知自己为何会身处于这灵堂之上?
他是夺了谁人的舍么?
从宋若翡的表现来看,眼前的宋若翡便是自己所心悦的宋若翡。
虞念卿努力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故作镇定地道:“我会替爹爹好好照顾你的。”
“你亦要节哀,多谢。”宋若翡生怕被对方觉察自己并非原身,只能少说少错了。
虞念卿向着宋若翡伸出手去:“跪太久对身体不好,我扶你起来罢。”
宋若翡盛情难却,牵了对方的手,由对方将自己从蒲团上扶了起来。
这灵堂的主人应是对方的爹爹,那么他的身份呢?对方为何说要替爹爹好好照顾他?
他沉默不言,望向灵位,死者姓“虞”,他并不识得任何一个姓“虞”的人。
虞念卿猜测宋若翡大抵尚未弄清楚目前的状况,于是提示道:“虽然你未及过门,爹爹便已过世了,但你大可留在虞府,我答应了爹爹,会将你当作生身母亲般敬重的。”
他自然不可能当真将宋若翡当作生身母亲般敬重,宋若翡合该成为他的娘子,与他两情相悦,执手偕老。
根据对方所言,原身与对方的父亲订下了婚约。
原身难不成是女子?不然,怎会与对方的父亲订下婚约?
宋若翡微微侧过身去,探了探自己的下/身,幸而这具身体并非女子。
原身是男扮女装骗过了对方的父亲,抑或是原身与对方的父亲俱是断袖?
思忖间,他陡然发现自己身上的孝衣的样式与对方身上的孝衣的样式略有不同。
是以,答案显然是前者。
倘若被对方得知原身男扮女装骗过了对方的父亲,对方会作何反应?
万一他暴露了,对方恐怕不会让他好过。
虞念卿眼尖地瞧见宋若翡快速地探了探下/身,又见宋若翡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觉得这样的宋若翡很是可爱,又有些心疼。
他想对宋若翡说“莫怕,我会保护你的”,更想对宋若翡说“我心悦于你,我要如何做,你才会心悦于我?”
但如是做太过唐突了。
宋若翡并非断袖,面对宋若翡他必须徐徐图之。
于是,他甚么都没有说。
时至子夜,他才出声道:“娘亲,你去歇息罢,留我一人守夜便可。”
好一会儿,宋若翡才意识到虞念卿是在对自己说话,被唤作“娘亲”的感觉极为奇怪,但他须得快些习惯。
既然自己成了死者的未亡人,自当为死者守夜,因而他摇了摇首:“我不困。”
虞念卿没有再劝,待得天亮,与一众亲朋好友一道,吹吹打打地去了祖坟,将父亲下葬了。
宋若翡从自己的继子与其亲人的交谈中得知继子唤作“虞念卿”,“虞念卿”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苦思许久,他终是在唢呐声中想起来了——虞念卿乃是一册话本中的主角,而虞念卿的小娘则是一尾狐妖,她前期百般折磨虞念卿,后来被虞念卿做成了一张狐皮垫子。
他的确穿入了话本中,为何眼下的状况与原话本之间出现了如此大的出入?
——其一,虞老爷子病逝之时,虞念卿的年龄方才一十又四,但他面前的虞念卿绝不止一十又四,大概已及冠了;其二,虞念卿与原身势如水火,但面前的虞念卿待他和颜悦色;其三,他的这副身体应该是雌性狐妖。
不过于他而言,如今的状况较原话本要好不少。
接下来,他要如何行事?
只消他不虐待虞念卿,虞念卿便不会将他做成狐皮垫子。
就算他想虐待虞念卿,凭借他粗浅的道行,决计做不到。
他名义上的未婚夫业已故去了,那么,他该留在虞府,还是自请离开?
他正思忖着,忽而闻得双目发红的虞念卿对他道:“娘亲,我们回家罢。”
他并不想当虞念卿的娘亲,但虞念卿瞧来甚是可怜,他便没有驳斥。
虞念卿倒也不是在对宋若翡使苦肉计,他确实很是伤心,尽管他已经历过一回了,尽管他仍是憎恨着爹爹的三心二意,可毕竟是爹爹亲手将他抚养长大的,他尚且来不及孝敬爹爹,爹爹便已驾鹤西去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便是如此了。
待回到虞府,虞念卿试探着道:“我可以抱抱娘亲么?”
宋若翡并未拒绝,随即被虞念卿抱住了。
虞念卿曾对宋若翡求而不得,现下将宋若翡抱在怀中,直觉得心如擂鼓。
这一个拥抱弥足珍贵,较上一世一厢情愿的亲吻珍贵得多。
他忍不住于宋若翡耳畔道:“娘亲,别离开我好不好?”
宋若翡不懂虞念卿为何会这般说,从原话本来看,原身与虞念卿应该并没有太多的交集,难不成这一点亦与原话本有出入?
这时候,他该如何回答虞念卿?
依据虞念卿对他的态度,他理当应承下来罢?
故而,他启唇道:“好,我不离开你。”
虞念卿不知晓宋若翡为何答应他,但答应了便是好的。
抱了良久,他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宋若翡。
正值初夏,宋若翡却觉得被虞念卿抱着暖烘烘的,很舒服。
是因为这副身体被割掉了尾巴,亏损了根本,以致于体质偏寒罢?
虞老爷子头七前一日,虞念卿奉师命去邻县除了一头为非作歹的虎妖,头七当夜,前来祭拜虞老爷子者全数散去后,他才匆匆地赶回来。
宋若翡见虞念卿一身血衣,大惊失色地到了虞念卿面前,问道:“念卿,你受伤了么?”
“小小的皮肉伤不打紧。”虞念卿越过宋若翡,行至灵位前,为爹爹上了一炷香。
宋若翡跟在虞念卿后头,紧张地道:“你何处受伤了?”
他来到这个世界短短几日间,虞念卿几乎日日对他嘘寒问暖,自阿兄过世后,足足七年没有人待他这般好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不可能不关心虞念卿。
虞念卿将自己的右手食指伸出来予宋若翡看。
宋若翡见这右手食指上有一道抓痕,抬起首问虞念卿:“你还有何处受伤了?”
虞念卿解释道:“我身上的血皆是那头虎妖的,我只受了这点皮肉伤,区区虎妖,妄想与我作对,等同以卵击石。”
宋若翡东摸摸西摸摸,确定虞念卿当真并无其它皮肉伤了,方才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虞念卿的身量较宋若翡高一头,他垂目向宋若翡致谢:“爹爹的头七劳烦娘亲操办了。”
宋若翡坦诚地道:“其实大多是李管家操办的,我不过是打了下手而已。”
虞念卿又道:“家里的生意劳烦娘亲照看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宋若翡刚刚将账本理清,发现了监守自盗之人,但他自认为是外人,遂向虞念卿询问道,“我看了所有的账本,其中有不少假账,我能对他们进行处理么?”
虞念卿颔了颔首:“你自己定夺便可,不必问我。”
宋若翡奇怪地道:“你不怕我中饱私囊么?”
虞念卿毫不犹豫地道:“不怕,娘亲乃是虞府的当家主母,娘亲要如何做,便如何做。”
宋若翡惟有假扮成阿兄之时,获得过这样沉甸甸的信任,激动得难以掩饰。
虞念卿注视着宋若翡的双目,想亲一亲,但他不能这么做。
宋若翡指了指一旁的纸钱道:“念卿,你与我一道烧纸钱罢。”
“嗯。”虞念卿蹲在火盆前烧纸钱,烟熏火燎中,他情不自禁地问宋若翡,“可以亲一下么?”
他明白自己的要求不合常理,即刻补充道:“我从小没了娘亲,一直都很向往能有一个娘亲,所以才想亲一下娘亲。”
宋若翡闻言,大方地道:“亲罢。”
虞念卿虔诚地吻上了宋若翡的眉心,心下欣喜若狂。
一吻罢,他继续烧纸钱。
过了头七之后,便是二七,三七……七七,百日以及周年。
宋若翡来到这个世界整整一载了,起初,他时常会做噩梦,梦到被爹爹用竹条抽打,时日一长,他不再做噩梦了,但他始终惧怕竹条,吃不了甜食。
他与虞念卿变得愈来愈熟稔了,他与虞念卿年龄相当,可他却依赖着虞念卿。
一日,朱媒婆前来为陈三小姐说亲,宋若翡看着陈三小姐的画像,理智上觉得陈三小姐与虞念卿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情感上却认为虞念卿理当一直做他的依靠,而不是娶妻生子成为别人的依靠。
不过这个想法太过自私了,因此,他仍是拿着画像去问虞念卿:“念卿,画像中的姑娘是陈三小姐,你可愿意见上一见?”
虞念卿明知宋若翡无意于自己,却免不得心生不悦:“不见,你替我婉拒了罢?”
由于虞念卿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宋若翡婉拒了朱媒婆后,又来了赵媒婆、李媒婆、张媒婆……
每一回,宋若翡问虞念卿的意见,虞念卿总是要他将媒婆婉拒了。
婉拒了五十九名媒婆后,宋若翡好奇地道:“念卿,你究竟中意怎样的姑娘?”
虞念卿不知自己会不会吓着宋若翡,踟蹰半晌,才答道:“我中意你这样的。”
“我?”宋若翡失笑道,“念卿是在同娘亲开玩笑罢?”
虞念卿认真地道:“我并未同你开玩笑,我从不曾真正将你当作我的娘亲,我心悦于你,自灵堂那日起,我便心悦于你。”
宋若翡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倏而被虞念卿吻了一下鬓发:“若翡,我当真并未同你开玩笑,你且考虑考虑如何?”
虞念卿唯恐被宋若翡当场拒绝,落荒而逃,只要没有被拒绝,他便有机会。
灵堂那日的便是他,照虞念卿所言,虞念卿的心悦与原身全无干系。
宋若翡呆立在原地,他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但他对于虞念卿是怀有独占欲的,独占欲算是动心么?虞念卿假若知晓他是并非女子,是否会觉得被他欺骗了感情?从而恨他入骨?
虞念卿不敢向宋若翡索要答复,日子便又过了一年。
宋若翡与虞念卿的生辰是同一日,生辰当日,宋若翡做了两碗长寿面,尚未动筷,偏巧又来了一楚媒婆。
楚媒婆滔滔不绝地道:“司徒家的大小姐才貌双全,有天下第一美人之名,还曾在京城的诗会中夺得魁首,司徒大人高居刑部尚书,其夫人乃是诰命夫人,司徒大小姐前阵子亦被陛下封为县主了。司徒大小姐曾见过虞公子一面,惊鸿一瞥间,便对虞公子芳心暗许了。虞公子若是有意,可上京与司徒大小姐会面,司徒大小姐正翘首以待。”
如若楚媒婆所言属实,那司徒大小姐出类拔萃,有资格进宫做皇后,远胜于其他媒婆所介绍的女子。
宋若翡暗道:我既非女子,又无才名,更无封号,如何及得上司徒大小姐?
他摸了摸自己发闷的心口,说不出的难受。
不管他是否心悦于虞念卿,他已习惯于虞念卿在他左右了。
然而,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虞念卿快要离开他了。
岂料,他身侧的虞念卿居然道:“劳烦楚媒婆告诉司徒大小姐,我已心有所属。”
楚媒婆收了司徒家不少好处,想要劝一劝虞念卿,却被虞念卿命人强行送了出去。
而后,虞念卿执起竹箸,吃起了长寿面来。
“你不该错过司徒大小姐……”实际上,宋若翡由于虞念卿的话而松了口气,但作为小娘,他理该履行自己的责任,为虞念卿娶妻。
他尚未言罢,便被虞念卿打断了:“吃长寿面罢。”
这生辰过得不痛快,次日,虞念卿便找师兄弟喝酒去了,喝得醉醺醺的,才回到虞府。
宋若翡寻不到虞念卿,正焦急地等在门口,见虞念卿醉了酒,一把将其扶住了。
虞念卿被宋若翡扶到了房间后,借酒壮胆,发问道:“你考虑得如何了?”
宋若翡抿了抿唇瓣,战战兢兢地道:“我并非女子。”
“我早知你并非女子。”虞念卿从宋若翡的手指起,摩挲至宋若翡的唇瓣,“我能吻你么?”
未待宋若翡作答,他已被虞念卿吻住了唇瓣。
他想挣扎,不知何故,突然失去了挣扎的气力。
他甚至下意识地松开了唇瓣,任由虞念卿的舌头长驱直入。
这便是接吻,这便是他未曾体验过的接吻。
他顿生恍惚,本能地阖上了双目,连被虞念卿压在了床榻上都未能反应过来。
虞念卿见宋若翡并不反抗,得寸进尺地一面向下亲吻,一面剥宋若翡的衣衫。
宋若翡微微颤抖着,手指却揪住了虞念卿的发丝。
虞念卿解下宋若翡的腰带,低首,张口。
陌生的感受催促着宋若翡睁开了双目,眼前的景象教他怔住了,虞念卿居然……
虞念卿的喉咙略略发疼,心里却是满足的。
到目前为止,宋若翡并未拒绝他。
良久后,他不假思索地咽下了,被宋若翡的指尖磨蹭着喉结,又听见宋若翡问道:“为何不吐出来?”
“因为是你的,所以不想吐出来。”他凝视着宋若翡,郑重其事地道,“我能继续么?”
许是方才含着酒气的亲吻教宋若翡酩酊大醉了,他默许地阖上了双目。
虞念卿曾研究过关于断袖的书籍,他慎之又慎,生恐伤到了宋若翡。
宋若翡难耐地抱住了虞念卿,小声地哼着气。
不知过了多久,一人一妖终于融为一体了。
情到深处,宋若翡生涩地向虞念卿索吻,须臾,舒服得哭了起来。
“对不住。”虞念卿并不想弄哭宋若翡,慌乱地欲要撤退。
“别离开我。”宋若翡说了与当年的虞念卿相似的话。
“我……”他害羞地道,“我是因为舒服才哭的。”
待得云收雨歇,虞念卿小心翼翼地问宋若翡:“若翡,你是否心悦于我?”
适才之事其实更多的是半推半就,宋若翡不太懂何为心悦,但他认为自己应当是心悦于虞念卿的,否则,他为何想独占虞念卿,不愿虞念卿娶妻生子?
他抬眼与虞念卿四目相接:“念卿,我心悦于你。”
虞念卿大喜过望,霎时双目生泪。
“莫哭。”宋若翡吻了吻虞念卿的眼尾,忐忑地道,“念卿,你可曾想过你若与我在一处,你便不会有孩子了?”
虞念卿天经地义地道:“我才不需要孩子,有你便足够了。”
宋若翡回应道:“我也不需要孩子,有你便足够了。”
虞念卿捧着宋若翡的后脑勺,与宋若翡接吻,直吻得宋若翡气喘吁吁,才问道:“若翡,你愿意改嫁予我么?”
宋若翡颔首道:“我愿意。”
他名义上是虞念卿的小娘,改嫁予虞念卿逆了伦常,但他实际上并不是虞念卿的小娘,且他与虞念卿两情相悦,改嫁予虞念卿又何妨?
虞念卿喜上眉梢,将宋若翡亲了又亲,后又按着宋若翡的小腹道:“从今往后,儿子每日都会喂饱娘亲的。”
宋若翡只瞧了一眼,便满面绯红地道:“你不是要娶我么?为何还要自称‘儿子’,唤我‘娘亲’?”
“因为会让你感到羞耻。”虞念卿理所当然地道。
“坏心眼。”宋若翡顿觉空虚,咬了咬唇瓣,“我还想要。”
虞念卿沾沾自喜地道:“娘亲果然心悦于儿子。”
“不准再唤我‘娘亲’了,我不是你的‘娘亲’。”宋若翡抓了一下虞念卿的后背。
“便要唤,娘亲,娘亲,娘亲……”虞念卿满足了宋若翡,含着宋若翡的耳垂道,“你说你不是我的娘亲,那么你是我的谁?”
宋若翡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道:“我是你的‘娘子’。”
“娘子,夫君这厢有礼了。”虞念卿吻着宋若翡的泪痣,又令宋若翡哭了出来。
直到宋若翡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虞念卿才拥着宋若翡道:“你既非女子,是否想恢复男子打扮?”
宋若翡哑着嗓子道:“我倘使恢复男子打扮,你便得娶一男子,你断袖之事无异于昭告天下了。”
虞念卿满不在乎地道:“有何不可?我断袖断得光明正大,不怕被人多嘴多舌。我在意的是你到底想不想恢复男子打扮?”
“想,我并无扮作女子的癖好。”宋若翡思及一事,迟疑着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虞念卿问道:“何事?”
“我……我……并非凡人,乃是……乃是一尾……狐……狐妖……”宋若翡不知虞念卿是否会悔婚,不敢看虞念卿。
虞念卿故意道:“是么?你变出尾巴来,让我看看可好?”
宋若翡为难地道:“我的尾巴被同族砍断了,只余下了尾巴根。”
虞念卿瞧着宋若翡变出来的尾巴根,亲吻着这尾巴根道:“我定会好生教训你那同族,再教你长出尾巴来。”
半月后,乃是黄道吉日,宋若翡恢复了男装,与虞念卿身着同样样式的喜服拜堂成亲。
洞房花烛夜,虞念卿又坏心眼地唤了宋若翡“娘亲”。
一月后,虞念卿带着宋若翡上了涂山,为宋若翡复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地将那同族的尾巴砍掉了,并将其打成了重伤,还将宋若翡的尾巴夺了回来。
可惜,宋若翡这尾巴断去太久,已然接不上了。
虞念卿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五成修为渡给了宋若翡,促使宋若翡重新长出了尾巴来。
宋若翡既心疼且感激,千言万语在心口涌动不休,末了,化作了一个亲吻。
一回被翻红浪后,虞念卿揉着宋若翡由于太过快/活而不慎露出来的尾巴,笑吟吟地道:“娘子连这尾巴都已湿透了。”
“嗯……”宋若翡用尾巴尖缠绕着虞念卿的手腕子,含含糊糊地道,“我从里到外都已湿透了。”
虞念卿兴奋地道:“娘子是在夸奖为夫厉害么?”
宋若翡含笑道:“夫君龙马精神,好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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