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来?”
后院深闺中,一位身穿水蓝色长裙的少女已经第四次看向门外了。
“小姐着什么急啊?”丫鬟在身后窃笑,看着身前不断绕圈子的大小姐。
刚换上一身新衣服,原来那身已经穿了好几天,本来就不出门,赌气之下,就让自己邋里邋遢的。有能耐你逼我婚啊!让别人看看,崔家大小姐就是这样一阁疯婆娘,看还有谁娶!
......反正你们不娶有人娶。
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刚才捉紧时间赶忙洗了洗,这时候趴在门口被冷风一吹,都有些冰茬浮现。
不会......被父亲发现了吧?天啊!就那副小身板,怕是一拳都挡不住吧。
“你去看看,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啦小姐,我去去就回。”丫鬟行了个礼就走了出去,还没到门后又慌张的跑回来,“来了来了,他真的来喽。”
“咳咳。”崔落婷连忙捋捋头发,连带着把衣服整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把门锁上。”
“啊?为什么啊?”小丫鬟惊讶的问道,刚才不是很着急么?这回怎么又锁门了?
“让你去你就去。”
“哦。”
小丫鬟跑了两步,可惜还没来得及,手都伸到一半了,被门外突然出现的手吓了一跳。
“啊!啊啊!傲...傲公子!”
小丫鬟心虚的向后看去,发现自己小姐拧过去脸,好像平时生气的样子。努努嘴,暗示了傲缔一下,小丫鬟又跑回崔落婷身边。
“咳,汴京故人来访,不知大小姐是否有空一见。”傲缔就站在原地,特别享受小女人的模样。
“大小姐,人带到了。”方管事轻声说了声。
“知道了,你下去吧。”
方管事离开了,只剩下四个人站在光秃秃的院子里。
崔落婷没说话,还是佐助开了口。
“有没有茅房,我有些......”佐助做了一次僚机,不过有些尴尬,因为他对崔府不了解,总不能说,你带我去后花园看看,很不礼貌。
“这边。”小丫鬟带着佐助走了,没有请示崔落婷,因为她知道,这时候小姐需要的就是安静的环境,自己要是请示了,为了面子,一定不会让她走。
傲缔向前走了两步,“怎么在生气?因为我来晚了?”
“......没。”本想刻薄一下傲缔,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着眼前转过来的佳人,傲缔摒住了呼吸,两个人相互注释,一起迈步,最后......一起相拥。
“我想你了。”
“......嗯。”崔落婷小声的在傲缔的怀里答应,只想在他怀里埋得更深。
“这一段时间的事,我都听说了,难为你了。”将下吧顶在崔落婷的头上,搂着她的手一直在拍她的后背,像是安慰,又像是思念。
“......没。”
“呵,你看你,我都来了,你酒者反应,不应该大哭着说:嗯,你这个混蛋,怎么才来?不知道老娘都拼不动了么?额,你哭了?”
感觉到怀里人的抽泣,傲缔把身子后靠,看到了崔落婷流泪的双眸。
“想你了,怎么能不想,就是,也一直也没感觉累,怎么你一来,就浑身无力,只想趴在这里,有你......”重新搂紧了傲缔,崔落婷小声倾诉,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见,这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是依赖,我来了,一切都不用你来扛了,我谁?可是你的男人,虽然现在还不是,不远了。
天地间不知何时落下了一片雪,不出意外是这个冬天最后一场了,雪花飘下,直接化成了水打湿了二人的衣服。
“嗯......进屋吧。”
“好...好么,这不会影响不好吧?”傲缔一脸怪异的看着崔落婷的眼睛,眼神中有疑惑,还有莫名。
“切,人都进来了,传出去都是一样。”
手牵手,二人进了屋,可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就是坐在桌边,说说话,等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肚子叫的声音传来。
“饿了?”
“可不是,天斗快黑了。”
“我去吩咐小翠,让她......”
“吩咐什么?天斗快黑了,再不走我怕被打死,听说你父亲超凶,呜嗷!”
“呵呵,你好象傻子。”
“只爱你一个人的傻子。”
亲吻了一下崔落婷的鼻尖,两人对视,崔落婷的一双美目在不断微颤,似在等待着什么。
“肉麻,肉麻够了么?”
不适宜的声音出现,佐助正坐在角落的石椅上。
“我说你这个混蛋,没事就听人墙角么?”
“我没有,是我现在的,我已经坐了一天了,不知道某个混蛋私会,真是......我要加工资。”
不知什么时候,高冷的佐助已经开始谈工资的问题了,这是好事......
“走吧。”松开手,崔落婷挥挥手。
身旁有人,自然不能向刚才那样,微微点点头转身离开。
“让开!把你...把你腿打折!打折啊!”一道醉醺醺的人走进门,傲缔连忙让开路,等那个人快走过的时候,身旁搀着他的下人说话了。
“小心一点,前边有门槛,八少爷。”
八少爷?那不就是崔三严?叶敏的相公......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遇见。
“滚!你个傻叉,我没喝醉,让人看见成何体统?以为我崔三严是酒混子!”崔三严把着下人的肩膀,手不停的点着他,“明天有什么安排?是不是还要去那个古博士家?好烦啊......”
傲缔本想离开,崔三严接着醉醺醺说:“那个臭婆娘,还没死么?当初娶她,本以为能玩......”
“少爷,小声!小声!”
身旁下人拦住他,眼神四处飘忽不定,看到了傲缔二人,眼神微眯,隐约之间杀气已经泄露了出来。
“走吧。”
轻声说了一声,二人继续向外走。
“一个狗腿子。”佐助保证,刚才已经想要出手了。
“犯不着,打草惊蛇。”
“如果不是哥哥的托付,这种人早就杀了。”
“打打杀杀的。”
“你怎么总是这种带搭不稀理的样子。”
“是金子总会发光,锋芒外露,最终只会被生活磨平棱角,这一点你还差的远。”佐助停下脚步,已经走出了崔府,傲缔回头望了望崔府的门牌,“这一点,你还照你哥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