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雄看着干净的地板还有干净的桌子,道:“小二,这个房间,是你亲自打扫的吗?”
店小二点头道:“正是小的打扫的。店内伙计少,什么事都得我一个人来干。”
柳天雄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客栈中的客人,每天晚上睡过之后,你们都会把客人用过的被褥和茶具都收走吗?”
店小二摇摇头,道:“哦,不是的。并不是每一位客人睡过之后,我们都会收走客人们的被褥的。比如说姑娘您要是在这个房间内住一晚,我们绝对不会把那些被褥茶具收走的。”
魏碧箫听到有人夸赞自己,心里也十分的舒服,道:“那你为什么收走了赵平房间内的被褥呢?”
店小二眯着眼睛,有些神秘的说道:“客官,您有所不知。这赵大爷虽说手里面是有钱,可是,他身上确有一种十分难闻的味道。那种味道比茅房里面的味道都大。那天晚上,他洗过澡之后,整个洗澡盆的水就好像是墨水一般还散着恶臭。第二天,那个赵平走后,小的到他的房间一闻,好家伙,差点没把我给熏晕到地上。再闻闻那赵大爷的杯子和被褥,我自己都想呕吐。客官,您说说,像这样的客人用过的被褥,我要是不拿去洗一洗,只怕是没有客人愿意再往这间房内住的。”
柳师爷听了店小二的话以后,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这开客栈的也不容易,遇到这种浑身上下都是恶臭之人,真的只能认倒霉。
柳天雄在游龙客栈并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是证明了一件事,赵平在宁天祥被杀的晚上,的确在游龙客栈,他没有杀人的时间。
魏碧箫和柳天雄走在回平安县的路上,此时,太阳已经偏西很多了。魏碧箫道:“柳师爷,你觉得这赵平有没有作案的时间?”
柳天雄道:“你不是已经问过了吗?这赵平一个晚上都在游龙客栈,他是不可能有作案时间的。”
魏碧箫的眼珠子一转,道:“那店小二如果在说谎呢?”
柳天雄摇摇头道:“不可能。店小二一心的给我们介绍赵平的情况,从他的眼神和语气上来说,非常的流畅,不像是在说谎。”
魏碧箫道:“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上午,我在县衙里并没有现赵平的身上有什么特别难闻的味道,可是,为什么店小二说赵平的身上有非常大的味道呢?”
柳天雄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要想知道赵平的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十分难闻的味道,我看,我们还是回到平安县以后,再仔细的闻闻。”
清风吹动着田地里的庄稼,带给宋瑞龙一丝非常惬意的空气。
这股空气中很快就混进去了另外一种十分难闻的味道,死尸的味道。
毛铁石把宋瑞龙带到自己家田地的那口枯井前,对宋瑞龙说道:“大人请看,这就是那个死人。”
宋瑞龙蹲下身子往枯井中一看,果然有一个人在枯井中倒立着。
宋瑞龙吩咐一名衙役把绳子系好,另外一名衙役站在枯井上拉着绳子,把那名衙役给慢慢的送到了井下。
宋瑞龙在田地的四周查看一番之后,现有一排脚印。那排脚印不是很宽大,但是却被踩的很明显。
宋瑞龙自己也在那些地上踩了几下,可是他的脚印都没有踩到地里面去。
当那两名衙役把死者从枯井中拉出来的时候,宋瑞龙一看,有些惊讶道:“哦,没想到竟然是悦祥客栈的店小二刘小东。”
刘小东昨天还在回答柳天雄的问话呢,没想到今天他竟然成了一具死尸。
宋瑞龙仔细的对店小二的尸体检查之后,现,他的头部有被石头击中的痕迹,从伤口上看,那个石头很大,很平。
宋瑞龙往枯井下面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块十分平整的石头,石头上竟然没有多少血迹。
宋瑞龙再看看店小二的咽喉,他现店小二的咽喉并没有被卡断的痕迹。
毛铁石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心中的愤怒,道:“这是哪个王八蛋,心也太狠了吧?他竟然把人给头朝下推到了枯井之中,让那个人活活被石头撞死了。”
宋瑞龙摇摇头道:“这个人并不是被石头撞死的。”
毛铁石不解的问:“大人为何这样说?你看他的头部明明有被井下的石头撞到的痕迹。他也的确是头朝下摔下去的。”
宋瑞龙指着刘小东头部的伤口,道:“你仔细看看他的伤口。”
毛铁石又把眼睛瞪得很大,最后他还是摇摇头,道:“小的看不出什么端倪。”
宋瑞龙道:“先你看的是一个拳头般大小的伤口。就这一个伤口,就可以要了刘小东的命。这个伤口如果是活着的人被砸出之后,他头上的鲜血就会不停的往外流,直到那个人死了以后。可是事实上是什么呢?”
宋瑞龙让毛铁石再往枯井下看看。
毛铁石道:“可是这个刘小东头上流的血并不多,而且那些血迹连井下的那块大石头都没有盖上。”
宋瑞龙道:“这是为什么呢?”
毛铁石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道:“不知道。”
宋瑞龙道:“这是因为刘小东头上的伤口是在他死了之后被井下的石头撞出来的,换句话说,也就是凶手把刘小东给杀死了以后,把他头朝下扔进了枯井之中。”
毛铁石在不停的点头,突然他抬起头道:“可是大人,既然这个刘小东不是被枯井下的大石头给撞死的,也不是被掐死的,那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宋瑞龙走到刘小东的旁边,蹲下身子,看着刘小东的鼻子,道:“你仔细看看刘小东的鼻子和他的眼睛,还有脸上的痕迹,你现什么没有?”
毛铁石观察一阵之后,道:“大人,他的鼻子的鼻梁好像已经断了,而且还有血迹。还有,他的眼角有被什么东西挤压的痕迹,脸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