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熊,你再多说一句,爷爷把你的腿给卸了。”
另一位大汉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把灯笼往苏仙容的面前一挥,那灯笼突然就像一把铁锤一般,擦着苏仙容的胸口就飞了过去。
苏仙容的头被那股劲风吹的向后飞起来很高。
苏仙容侧身躲过了那盏灯笼,身子一转,手就穿到了那名大汉的胸口。苏仙容把手收回去的时候,那名手提灯笼的大汉已经摔倒在了台阶上了。
宋瑞龙用右手握着另一位大汉的手腕,道:“没想到赵员外府的两名看门的人竟会有如此好的身手。”
那名大汉痛的直咬牙,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们也是为别人做事,这些都是老爷吩咐的,不然,我们的饭碗也保不住。”
宋瑞龙把那名大汉松开,道:“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说门外有个讨账的公子,想见一见你家老爷。”
那名大汉领教过宋瑞龙的厉害以后,老实了很多,道:“是!小的这就去给你通报。公子稍等。”
那个人进去不久,又出来了,他对宋瑞龙和苏仙容说道:“这位公子,请!我家老爷在正堂等着呢。”
“嗯!”宋瑞龙扇着扇子和苏仙容跟着那名家丁就进了赵员外府。
赵员外府中的确很大,有亭台楼阁,也有假山水榭,到处散着花香,曲折的走廊,让宋瑞龙和苏仙容走了很久才看到一间非常庄严的房子,房子上写着五个字“春风得意楼”。
那名家丁对宋瑞龙说道:“大人请进,这里就是我们赵员外居住的房间。”
宋瑞龙和苏仙容听到一阵“吱吱唧唧”的声音以后,他们看到一个老人正端坐在虎皮太师椅上。
名老人头戴镶金方帽,眼睛深邃的像沧海一般,鼻梁高挺,要不是他脸上的皱纹,他一定会被很多女人吸引的。
宋瑞龙第一眼看到那名老人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一幅画。
兰美玲给他的一幅画。那幅画上画着的老人正是他所看到的这位老人。
宋瑞龙有些惊讶,苏仙容也很吃惊。
那位老人的身后还站立两名虎背熊腰的大汉,他们两个就好像门神一般,在守护着那名老人。
那名老人的眼珠子转动一下,看了看宋瑞龙和苏仙容道:“两位,请坐!屋内寒碜,倘若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宋瑞龙和苏仙容看到一个油光亮的矮桌子后面有两个矮凳子,他们走过去,坐下后,就有两名丫鬟端着两碗茶送到了宋瑞龙和苏仙容的桌子上。然后她们慢慢的又退了出去。
宋瑞龙的眼睛看了一眼那位老人,道:“赵员外家果然与众不同,像人间仙境一般,倘若连这样的环境,赵员外都觉得不能用来招呼客人,那请问赵员外,这天下间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招呼客人呢?”
赵员外就是赵鸿飞。
赵鸿飞面不改色,道:“这位公子,你觉得平安县的县衙如何?”
宋瑞龙苦笑道:“赵员外指的是平安县的公堂吗?”
“正是!”
苏仙容看着赵鸿飞的脸道:“如果赵员外觉得那个地方比起你的员外府更有魅力的话,我们一定会请赵员外去那里做客的。”
赵鸿飞身后的一个满脸胡子,手握刀鞘的壮汉说道:“两位如果想在这里好好做客的话,就请你们好好说话,否则……”那个满脸胡子的人把手中的刀向宋瑞龙递近一寸,“哼!”
苏仙容也看着那名壮汉,道:“否则怎样?”
那名大汉瞪着眼睛,道:“否则,只怕你们要横着出去了。”
苏仙容没有看那名壮汉,道:“呵!照这么说,这赵员外府的人要是杀个把人只怕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名壮汉还想说话,只见赵鸿飞伸出右掌,道:“唐崩李裂,来者是客,我们是名门望族,怎么能够用如此的话来吓唬客人?还不赶紧道歉!”
李裂很不服气的向苏仙容道歉,道:“在下出言不逊,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苏仙容笑笑道:“好说!”
赵鸿飞坐正了身子,道:“宋大人,老夫年迈体衰,不能久站,膝盖也不会打弯儿,请宋大人恕老夫不能向宋大人行跪礼了。”
宋瑞龙心里一惊,心道:“看来这个赵鸿飞果然有两下子,他的眼线耳目众多,要查到我的身份,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好在我也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你既然查出来了,那也省的我苦口婆心的解释了。”
宋瑞龙苦笑道:“在下今日前来只是想让赵员外看一幅画,完全是以普通人的身份来赵员外府的,因此,赵员外就算不下跪也不算失礼。”
赵鸿飞不屑的嘲笑道:“一幅画呀!原来是一幅画,你觉得我们员外府会缺少画吗?”
赵鸿飞身后的唐崩把宝剑抱在怀里,冷酷的说道:“宋大人可以看看,这屋中四壁所挂的画,哪一幅画不是名家所画?哪一幅画不值一百两银子?宋大人如果缺钱花的话,我们老爷可以施舍给你一百两银子。不用拿什么画来做幌子。”
赵鸿飞对唐崩说道:“去账房支取一百两银子给宋大人。无论那幅画是真迹还是赝品,我们赵家都收下了。”
唐崩得意的说了声“是!”,他转身正要去取钱,宋瑞龙道:“等等!”
赵鸿飞伸出右手让唐崩停了下来,道:“宋大人还有什么话说?”
宋瑞龙道:“看来赵员外是误会了。本县此次前来,并非为了卖画,只是想让赵员外一看。这个意思,如果本县不说清楚的话,你的那些聪明的下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人意外的事情呢。”
赵鸿飞冷冷道:“老夫眼睛已经花了,只怕是看不出什么门道了。宋大人要找人看画,应该找一个年纪轻轻的识画之人才对。”
宋瑞龙叹息道:“这幅画别人也许根本就不会在意,也根本看不懂,可是这幅画对赵员外来说那实在是合适的很,给我这幅画的主人,眼睛已经深深的陷到了眼眶里了,可是她依然可以看出那幅画上的老人是坐在虎皮太师椅上的。她说,那个坐在虎皮太师椅上的人是她这一生最爱的人,她不后悔自己年轻时为他所做的一切事情,假如时间可以倒转,她还是会选择和那个坐在虎皮太师椅上的人再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