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兰说完那句话,眼泪竟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哗哗哗”的往下流。
宋瑞龙听完这句话之后,他愤怒的一拍惊堂木,瞪着钱伟雄道:“钱伟雄,你对自己的小姨子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猪狗不如。”
钱伟雄倒是振振有词,道:“大人误会了。小民的妻子李雪兰,自从进了我们钱家的门之后,一无所出,这是要害我们钱家断子绝孙呀。小民这也是无奈之举,是她们李家的人对不起我钱某,可钱某却并没有对不起她们。她们李家应该为我们钱家弥补这个错误,倘若李雪花真的可以怀上我们钱家的骨肉,那也是她们李家该还给我们钱家的。”
宋瑞龙愤怒的瞪着钱伟雄道:“不知廉耻!做出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竟然厚颜无耻的说是别人家欠你的。你的妻子不会生儿育女,你可以把你的妻子休了,管你妻子的妹妹什么事?这个罪本县先给你记着,等审完了你杀死丁佳怡的罪之后,本县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判决的。”
宋瑞龙看到那名衙役已经把剔骨尖刀刀柄处的槐木柄取下来之后,道:“怎么样?刀柄处有没有那三个字?”
苏仙容戴上麻布手套,拿起那把刀,在刀柄处一看,激动的带着笑,道:“大人,经查验,刀柄处的确有三个字‘雄爱雪’。可以肯定李雪兰所说的话是真的。”
张美仙此时走到苏仙容的身后,看着宋瑞龙道:“宋大人,这把刀上有一个很小的缺口,缺口在把人头砍断的同时,带起了一块很小的肉丝,这与死者的脖子上的伤口完全吻合,可以断定,这把剔骨尖刀就是杀死丁佳怡的凶器。”
宋瑞龙点头道:“很好!”他瞪着钱伟雄一拍惊堂木,“钱伟雄,如今凶器已经找到,经查实,凶器是你本人所持有,你自己也承认自己到过丁佳怡的房间,并且在子时时分欲行不轨之事,而丁佳怡的死亡时间也在子时时分,你就是杀死丁佳怡的凶手,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钱伟雄的身子都在颤抖,道:“大人,小民承认到过丁佳怡的绸缎庄,可是小民并没有杀丁佳怡。那把剔骨尖刀小民也没有在当场拿出来过,而是小民在走出绸缎庄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了。”
宋瑞龙看着钱伟雄,缓缓道:“你不知道你从丁佳怡的房间出来以后,自己腰间的剔骨尖刀到哪里去了,是不是?”
钱伟雄有些激动的说:“正是!也许是哪个贼看到了小民从丁佳怡的房间出来了,所以,他就把小民的剔骨尖刀给偷走了,然后,他用小民的刀去威胁丁佳怡和他快活,丁佳怡不同意,他就把丁佳怡给杀了。小民冤枉呀!请大人为小民申冤。”
宋瑞龙缓缓道:“钱伟雄,你说,你不知道你的那把剔骨尖刀是被谁偷走了,那本县就帮你回忆一下,捋一捋这其中的缘由。”
宋瑞龙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沉,道:“当夜子时时分,你在丁佳怡的房间内,欲和丁佳怡行欢,然而丁佳怡却誓死反抗,你恼羞成怒,就拿出剔骨尖刀威胁丁佳怡,无奈夜里天黑,那丁佳怡没有看到那把刀的锋利,所以她并不怕你。你在极其愤怒的情况下就杀死了丁佳怡。你把丁佳怡的脑袋割下之后,放在布匹之上,拿了至少五张布来包裹丁佳怡的人头。当你把丁佳怡的人头包裹完整之后,就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丁佳怡的绸缎庄。在这期间,你的那把剔骨尖刀应该在你的腰间挂着,本县说的不错吧?”
公堂门口的很多人都在说宋瑞龙说的合情合理,说完了又在骂钱伟雄是个畜生,竟然干出那样的事情。
钱伟雄还是不承认,他抬起头,看着宋瑞龙,怪异的笑着,道:“大人,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
宋瑞龙也笑笑道:“倘若本县不拿出点什么证据来,你是不会承认的。”
宋瑞龙看着苏仙容,道:“把钱伟雄在案当晚穿过的衣服拿出来!”
苏仙容点下头,走到柳天雄的身后,从一个麻布袋子里面,拿出来一件丝绸衣衫,然后慢慢走到钱伟雄的面前,把衣服撑开,让钱伟雄看看,道:“钱伟雄,这件衣服是从你家的衣柜里面搜出来的,这衣服好像刚刚洗过,在腰间部位,有一块布被人撕掉了,被撕掉的那一块和我们在案现场捡到的那一块布是完全吻合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钱伟雄痛苦的看着那件衣服,道:“没错,衣服是小民的。衣服上的那块布是丁佳怡在和小民撕扯的过程中撕掉的。可小民没有杀丁佳怡。”
宋瑞龙道:“给他看他的衣服的后背。”
苏仙容把那件衣服转个身,指着一处带血的地方,道:“这件衣服虽然已经用水洗过了,可是衣服上还留有血迹。就在这个部位,如果你穿在身上的话,这个部位应该在你的腰间。这里为什么会有血迹呢?因为当时你背起五块布包裹的人头时,人头里渗出来的血迹刚好流在了这个地方。”
钱伟雄面如土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宋瑞龙看着钱伟雄道:“你可以不承认,但是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你杀死了丁佳怡,并且将她的人头移动了位置。本县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本县再给你看两位证人。带人证。”
宋瑞龙的话刚说完不久,就有两个人走到了公堂之上。
一位是年纪轻轻,穿着华丽的壮汉,一位是五十多岁,头都有些斑白的老人。
那两个人走上公堂以后,就给宋瑞龙跪了下去。
那名年轻的公子道:“小民山东向海奇叩见知县大人。”
那名头斑白的老人跪在宋瑞龙的面前,道:“老汉袁金虎叩见知县大人。”
宋瑞龙看着他们二人道:“你们二人把前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在公堂上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