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收拾收拾下楼,我们俩单独在上面太久不好。”顾了了红着脸推开他,晚上的事情这会儿聊总归觉得有些奇怪。
她刚要走,又被江樾拽到了怀里,“我爸说他们已经订好酒店了。”
刚刚在客厅的时候,江成东说文秋来前坚持要订酒店,让江樾不用收拾他们的房间。
顾了了一愣,还是觉得不太好,“可是……”
江樾亲了亲她的鼻尖,“我妈说我们俩很久没见,需要单独的空间。”
顾了了脸更红了,从他胳膊下面钻出去,跑进了洗手间卸妆。粉底卸掉以后,原本白里透红的脸颊,此刻红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样。
她用冷水浸湿洗脸巾,然后捂着脸上降温。
“好了,水凉。”江樾将她脸上的洗脸巾拿下来,仔细端详着她红扑扑的脸颊,“挺可爱的。”
“不可爱。”顾了了努力深呼吸,“这样下去的话,你爸妈肯定以为我们在楼上……”
“在楼上做什么?”江樾问。
顾了了瞪了他一眼,然后从洗手间出去,“你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
江樾笑着跟出去,将她拉到怀里,“这样?”
他又低下头吻她,浅尝辄止,很快松开,“还是这样?”
“你今天怎么……”顾了了咬着下唇,有些气恼,“怎么总想搂搂抱抱亲亲。”
江樾低低地笑了一声,“我每天都想跟你搂搂抱抱亲亲。”
许是之前半个月见不着面,所以把额度积攒下来了。
“下楼了。”顾了了牵着他的手出了房门。再待下去,指不定他又要做出什么来。
江成东将最后一道菜做完刚端上桌,就看见他们下来了。
“叔叔阿姨辛苦。”顾了了松开江樾的手,进去厨房盛饭。
江樾也跟着进去了,江成东见状把文秋从厨房里拉出来,“让他们俩弄去吧。”
文秋不太放心地在门口站着,低声道:“这二十多年,你见过儿子进过几回厨房?”
上学的时候课业重,大学以后江樾又鲜少回家。而且家里平日里都是阿姨收拾做饭,江樾更是没有干活儿的机会。
这会儿看见他跟顾了了抢着盛饭,文秋还觉得新鲜。
“了了,来。”她将顾了了叫过来,“让他弄,我和你叔叔好像还是第一次见着江樾进厨房干活。”
顾了了有些惊讶,“江老师平时很勤快的呀。”
“要讨老婆开心,不得勤快点儿?”江成东冷哼了一声,“这点倒是随我。”
江樾端着饭碗出来,无奈地看着拆他台的老两口,“妈,平时回家是你说我在外面辛苦,不让我干活的。”
家里的保姆阿姨也是如此,事无巨细地照料,每次回家江樾都觉得自己四肢不勤一样。
“对,我来之前还怕你让了了照顾你,现在看见了就放心了。”
文秋拉着顾了了坐到身边,盯着她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样,“真好,了了比电视上漂亮多了。不像江樾,他从小就上相,在现实里瞧着总没有电视里好看。”
顾了了听文秋说这话没忍住笑,她瞟了一眼江樾,后者像是习惯了被亲妈嫌弃,正一脸平静地剥虾。
“阿姨,您是从小到大看习惯了,他粉丝都说他真人比较好看呢。”
“是吗?”文秋又仔仔细细地看了江樾两眼,“粉丝有滤镜吧?”
不愧是活跃在磕cp一线的人,连粉丝滤镜都知道。
“嗯,我亲妈看我是负的滤镜。”江樾将三只剥好的虾仁分别放到他们碗里。
江成东瞟了一眼江樾,他哼了一声,似笑非笑道:“不得了,谈了女朋友还学会孝顺老子了。”
文秋用筷子将那只虾夹起来,反复端详。
“小樾,你还记得你四年级期末考试的作文吗?”她这话问得突然,桌上的三个人都懵了。
当事人江樾反应了好几秒,觉得好笑,“妈,你怎么不问我记不记得我二年级期末考试的看图写话?”
“你四年级下学期期末考试作文,写孝心。”文秋再次夹起那只虾,“你写的是给爸爸妈妈剥虾,剥了一整盘。然后拿了全班最高分。”
江成东也想起来了,“对对,你妈还给我看过那个作文。”
江樾努力回忆了一下,无果。
不过他记忆中的小学作文无非就是扶老奶奶过马路,或是爸爸妈妈大雨天不打伞背我去医院……翻来覆去就这么点儿素材,江樾觉得他能写出剥虾,还算是有新意的。
“我看见那篇作文以后啊,我就跟你爸说,你说儿子什么时候能给我们剥个虾呢?你爸回了我两个字,做梦。没想到十几年后终于等到了。”
江樾剥给江成东的那只早就被他吞下肚了,他瞟了一眼儿子,面无表情地说:“看来那虾你妈要拿回去供起来。”
文秋将虾放回碗里,她见顾了了想笑又憋着不敢笑,笑着拍拍她的手,“我们家氛围就是这样的,想笑不用憋着。”
顾了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撑着额头,嘴都乐得合不拢。
接下来的时间里,顾了了的嘴角一直上扬着就没放下来过。
文秋说话有趣,一直在跟她讲江樾小时候的趣事儿,对面江成东则一直板着一张脸,时不时吐槽一句。
江樾一开始还反驳两句,到最后逐渐放弃抵抗了,爹妈非要掀老底,还能拦着不成?
饭后,江樾开车将他们送去酒店休息。
他回到家以后,一楼的灯已经熄了。
江樾上了二楼,听见浴室里有水声,他拿了衣服去外面洗漱。
顾了了洗完澡出来,坐在床边擦头发。擦完头发又去吹干,再敷面膜、涂身体乳。她将自己从头到脚都护理好了以后,江樾还没洗完澡。
她躺在床上,无聊得开始刷微博。
一刻钟以后,房门被人推开。
江樾香喷喷地走进来,拿吹风机吹头。
“你今天怎么洗那么慢啊……”顾了了随口抱怨道。
“嗯。”
“就嗯?”顾了了放下手机,凑过去,她在江樾身上嗅了嗅,“居然还喷了香水吗?”
这男人该死的有仪式感,她输了,她只用了香发喷雾和身体乳。
江樾慢吞吞地吹完头发,又将吹风机拔下来,把线整理好放进抽屉里。
他出去倒了一大杯热水进来,热气腾腾的,好像是刚烧开的。
紧接着,他在房间里环视。一会儿去检查窗帘有没有拉紧,一会儿去检查房门有没有关牢……
顾了了趴在枕头上,已经困了。
“你紧张啊?”她觉得江樾今天十分反常。
江樾立刻否认:“没有。”
“那来啊。”
顾了了跪坐在床上,微微仰着头看他。
江樾动作缓慢地走到她旁边,“你这样,我觉得我在交公粮。”
当一切都有了准备,他反而觉得气氛怪异了。
顾了了被他逗笑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字一顿道:“江樾你是不是不行?”
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江樾的脊背,然后主动将自己送上去,凑到他耳边。
顾了了轻轻地用舌尖碰了一下他的耳垂,声音极浅,“江老师,我在a市的每一晚,都在想你……”
顾了了唇齿间香甜的桃子气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今日顾了了要更主动一些,吻过他的眉眼,又去亲他的喉结。
江樾耳根开始发烫,燥热感在体内升腾,他不自觉地嗯了一声,随后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顾了了的头仰着,抬到了极限,她上半身几乎是贴在了江樾身前,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全身心感受着这个吻。
慢慢地,江樾将她放倒在枕头上。
顾了了此刻像是一条缺水濒死的鱼,半张着口,无比渴望他的唇。
江樾不停地吻着她,安抚她。
怀里的人一阵阵颤栗,顾了了下意识蜷缩起身子,呢喃时带上了哭腔。她咬着下唇,眼里蓄着泪水,可怜巴巴地盯着那个贪得无厌的人。
江樾配合着她的步调,适时地放慢节奏,等她适应。
顾了了逐渐感受到了不适以外的欢愉,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唇边再次溢出令人脸红的声音。
回过神以后,她突然觉得不公平,“你怎么都不出声?”
“你想听我出声?”江樾唇边挂着笑意。
他猛地俯下身,心满意足地听着顾了了的低吟,缓缓地问她,“顾老师想听我,怎么出声?”
顾了了虽没实战过,可好歹看过不少小说,她摸索着环上江樾的腰,随后回忆着小说内的描写……
“嗯哼……”江樾压抑着呼吸,一时没忍住,如她所愿了。
二人的理智都逐渐丢失,跟随着身体最本能的反应浮浮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顾了了脱了力地躺在床上,手指尖都懒得动弹。
江樾抱她进去浴室,出来以后将人放在自己腿上坐着,想喂她喝一口水。
先前拿进来的热水如今已经凉透了,江樾抱着她,低声道:“我出去倒热水。”
“不要……”顾了了窝在他怀里,“就喝凉的。”
虽然刚刚洗过澡,可身上还是热。
江樾犹豫了两秒,将杯子送到她嘴边,“少喝一点润润喉。”
顾了了喝了两口凉水,觉得舒服了不少,抱着他哼哼,“困。”
将人放在枕头上,江樾给她盖好被子,随后把杯子里剩余的凉水饮尽。
次日醒来,顾了了看着眼前的人,轻轻地往他怀里钻。
她蹭来蹭去闹腾得很,江樾半睁着眼,抬手将她往怀里带,“你不难受了?”
昨日睡前,某人刚严肃地警告过他,让他接下来一周都要跟她保持好距离。
顾了了摇摇头,他昨天耐心得很,所以一觉过来,她身上的不适感已经差不多消失了。
她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住江樾,顾了了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问道:“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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