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神神秘秘的,口中嘟囔着。
翌日,刘晓敏前来说起新开一间首饰铺子,物美价廉,两人前去逛街,走在路上总有一丝不对劲。
刘晓敏惴惴不安地挽着手臂低声道:“好像一直有人跟踪我!”
眼珠一转,她突然加快脚步拐进胡同口,很快瞧见崔玉艳急急地追赶而来探头探脑张望的模样。
刘小敏双手叉腰,拦在身前挑着下巴气呼呼地质问,“为何要跟踪?”
“其实也不是,就是恰巧一同经过而已!”
白了她一眼,挽着崔月楹的手就走。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
崔玉艳的脸庞通红,还要解释二人早已经离开。
“真是时时打着兄长的主意,他才看不上崔家的三小姐呢。一个小小的庶女,怕是没几样嫁妆,还想加入侍郎府!”
嫁妆?崔月楹脚步一顿,脑中的灵光闪过,难怪觉得月华宫耳熟呢,是母亲的嫁妆里一幅画,上面正有月华宫三个字。
来不及解释,立刻转身前去找凤修镜,将他约到两人常去的酒楼。
幽静华丽的小包间里,崔月楹说起近来的发现。
“月华宫的势力不容小觑,人才济济,多年来他们隐藏极深,或许是你我身边的普通人,对此得多加小心防范。”
崔月楹睁大清亮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臣女记起母亲的嫁妆里面,有些微的物件与月华宫有关,或许对大人有用,只不过……”
她隐隐只觉得担忧,“如今嫁妆依旧在崔府。”
“只管放心前去把。有我呢。”
他微眯着眼睛,神情惬意。
崔月楹顿时放心,待到吃完饭她并未回医馆,而是径直前去崔府。
“砰砰!”待到将门撬开后,看门的老何怔了怔,不由自主地横在了门前,陪着笑道:“大小姐……”
“让开!”崔月楹平静道。
“可是大小姐……”
眉头拧成一团,他苦着脸哀求道:“小的只听吩咐行事,还望大小姐多多体谅!”
“那么你先去通传,只说我回来取母亲的嫁妆。”
“什么嫁妆?你还有脸回来!”
崔太守与薛氏恰巧自外归来,此时冲上前指着崔月楹破口大骂,“之前你不是洋洋得意,不认父亲了吗?现在还有脸面再站在崔府的门牌下!”
崔月楹深吸口气,淡淡道:“我今日前来取母亲的嫁妆,并非是想要回家!”盈盈的目光如泛秋波,清澈中透着一丝倔强。
崔太守见她桀骜不驯,心中的涌起一股火气,冷冷道:“什么嫁妆?都随着你母亲下葬!”
“胡说,不久前我还见到薛氏命丫鬟放起来的!”
见到两人的目光扫来,薛氏神情不安,脸色僵了僵后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这个嘛!”她一回眸,冲着老何一使颜色,他飞快地入内将里面玩耍的崔玉秋姐妹拉扯来。
两人瞧着母亲的脸胀得通红,被崔月楹咄咄的气势压迫心中害怕。
她们气不打一出来,当即飞快地口中噼里啪啦道:“我当是谁,在门口吵吵闹闹不成体统,原来是离家出走的大小姐!你不是近来攀上高枝,又怎会再回崔府呢?”
狠毒的眸子直直地逼近过来,崔月楹轻轻一笑,有如淡淡的云影在波心悠悠荡荡。
“我昨日做梦梦见母亲,她说起有数样东西滞留在崔府,命月楹前来取,母亲之命不可违!”
“你胡说!她明明死了多时啦!”
“可是她的嫁妆依旧还在,对吗?”脸罩寒霜,崔月楹逼上前去,紧盯着眼眸,冷冷道。
被她气势所迫,崔玉秋一时间矮了几分,连忙转身躲在母亲的身后。
一家四口各自板着脸,同仇敌忾对付自己。
崔月楹早已经料到,她微微地偏头,瞧见了不远处慢慢踱来的凤修镜,神情放松,幽幽道:“还是劝你们识相点,将东西找来吧。”
凤修镜站在了不远处,姿势傲慢,月白衫子,扇着风,潇洒恣意。
目光紧随而至,崔太守不敢对视,忙地收回目光,立刻冲着众人一抬手,示意他们退让,便有两位下人将三大箱子的东西抬出来。
崔月楹一一检验着,原先满满当当的,如今只剩下小半箱。
箱子空荡得合并着仅有一箱而已。
“还有呢?”
崔月楹翻了翻,并未找到所要的字画,当即质问道。
“不都在这儿吗?你瞧瞧每个箱子都完好无损的!”
崔太守气得满面涨红,手指着箱子。
“记得娘亲说过,当时抬箱子的六人都是长的一身膘肉,手臂浑圆精壮有力的男子,若是就这点点的东西,就是女儿也能够扛起来!”
一时间哑口无言,崔太守见到不远处凤修镜扫过来的冷冷的目光,立刻用肘子一撞崔氏,“还有呢,快点,没看见有个阎王在不远处盯着吗?别被他抓把柄参我们一本呢!”
薛氏脚好时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神情为难。
“怎么还不去?”他怒了。
“老爷,其实……”
她抿着唇角,犹犹豫豫半晌不言语。
“快说呀!”
薛氏伸手将人拉到角落里面,急得直顿足,“是这样的,因玉秋姐妹爱美吗,不多日便想着做件新衣裳,那时候姐姐已经过世,她的嫁妆也无人领取,为了不令老爷为难破费,所以……”
“所以你将嫁妆拿去当铺,就为了给你的两个女儿做衣裳吗?”
崔太宝瞪大眼珠剜了她一眼,面上带着几分不悦。
她为难地来到了崔月楹的面前,清了清嗓子,“其实是这样的……”
“崔太守,让你还嫁妆也磨磨唧唧得,莫非你们将嫁妆给用了?”
凤修镜不耐烦,自远处扬声叫道,气定神闲的。
“不是的,不是的,首辅大人,其实……”咬牙指着薛氏,“内人将部分的东西给丢了!”
“对呀,我也是无意的!”薛氏见到崔太守包庇,连忙上前陪着笑,“我也不是故意的!”
她爱财如命,寻常打起娘的嫁妆的主意如何会弄丢,怕是被她中饱私囊,偷偷挪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