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用一根针插在南星的头?上,本是浑浑噩噩的南星瞬间清醒了过来。
而慕情?的躁动,南星清醒的感知得到,他如饥似渴的需要配香。
蛊师喊道:“按住他!”
蛊师手中一??黑色的蛊虫爬进南星的耳朵,那蛊虫一进入南星的身体,南星便尖叫起来。
大约是极为痛苦,竟是突然生出?巨大的力气开始挣扎,若不是裴英事先将南星按住,南星的力气都能?让自己的骨头?折断。
蛊师为防南星咬舌自尽,便将一个小球塞进他嘴里。
蛊师说:“我的蛊进入他体内与慕情?战斗,可以?强迫慕情?进入休眠状态,如此便能?让慕情?无法折磨宿主。”
裴英额头?上满是细汗,他按住南星的四肢,将他压制得不能?动弹,他的力气足以?胜任。
??是南星绝望痛苦的表情?令他几乎有了一丝不忍,他急切的问:“还要多久?”
蛊师说:“至少要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他不能?吃东西??能?喝水,不过你不用担心,不用一个时辰他便没有了力气。”
“那.......他还会继续这样痛吗?”
蛊师道:“痛苦是不会减少的,??是看他能?不能?适应痛苦。”
裴英冷盯了那蛊师一眼,那森冷的眼神把蛊师吓得退了几步。
裴英对?这名蛊师动了杀心,为什么要做出?如此害人的东西?但更可恨的是给南星下蛊的人,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把人禁锢,是何等的该死!
裴英深吸一口气:“多谢您了,若是有什么事还要请您帮忙,接下来他交给我照顾。”
蛊师见他说话客气,压下方才一瞬间的心慌,一边退下一边心有余悸,近日生意?做多了,恐怕惹了很多危险,是时候换地方了。
裴英一??手把南星的双手摁在他头?顶,两条腿抵住南星的膝盖,另一??手按着他胸口,让南星没法动弹。
南星漂亮的双眸睁地大大的,透明的泪水不断的流下,眼里万般痛苦又绝望至极,口中含着小球无法说话也?无法自尽,便??能?“唔唔”地哭。
他哭起来的样子令人心碎,裴英忍不住哄他:“很快就不疼了,
再?忍忍,我会一直陪着你。”
南星鼻腔里发出?一声哀鸣,如同幼兽求救般的声音,裴英几乎于心不忍,但也???能?不断的哄唤。
南星口中有东西,??能?是混乱不清的说话,裴英见南星那双眼睛一动不动死死盯着他,好似有话要说,便轻声问:“你要什么?”
南星唔唔了好几声,裴英将耳朵贴在他唇边,温热湿润的气息很快让他的耳朵染上一层薄薄的汽水,他屏住呼吸去?听,好几遍才听出?几个字眼。
南星反复的念着几个字。
“杀....了......我、杀......了......我.........”
裴英双眸猛然睁大,仿佛是被什么扼住脖子般,他呼吸变得困难。
要不是他,南星也?不会这样痛苦。
他眼前?猛然一黑,好像有什么画面在他脑子里闪过,但他想抓住时,又忽然消失不见了。
他怔怔的看着南星这个样子。
这样痛苦绝望的南星,他仿佛曾经见过一般。
一个时辰终于过去?了。
裴英松开南星时,南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拿出?南星口中的小球,帮他擦了擦眼泪和唇边的涎液,又让人端了一盆热水,他拧了条毛巾帮南星擦汗。
“忍了这一天便好了。”
南星意?识是清晰的,他能?感知每一丝每一毫的痛苦,他力气耗尽了,张口说话时似喃喃自语,裴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看见那双美丽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流泪。
裴英怕他体内的水份流失过多,便想去?不远处的桌子上帮他倒水,但他怕他一晃神南星出?了什么意?外,便抱着他过去?。
南星的背脊单薄瘦弱,贴在他胸膛,浑身都被汗浸湿了,发着抖狼狈不堪,可怜得让人想好好怜爱。
他让南星坐在他腿上,一??手搂住南星,一??手去?倒水。
给南星喂了一杯水,洒了大半杯,南星抖得厉害,他便又将人抱在床上,给他盖着被子擦汗擦泪,也?不断的说话哄他。
裴英想,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照顾过一个人,就连最疼爱的弟弟裴若枫,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南星是头?一个。
南星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裴英怕他着凉便让人送了套衣服来给他换上。
解开腰带的时候
,南星的衣服微微滑落,领口开得很大,他皮肤白皙如玉一般,精致的锁骨藏在领口里若隐若现。
裴英的手顿了顿,他油然而生一种罪恶,南星这个样子好像要被他欺负似的。
但他又想,南星本是个娇奴,身子不知被多少人碰过的,如此一想,仿佛又觉得没那么贵重?了。
他将南星的衣服脱下,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他按住南星的双臂,眼皮猛然一跳,南星背后蝴蝶骨上的一颗鲜艳的朱砂痣闯入他眼帘。
可真?是巧,他记得阿枫背上也?有一颗痣,??是阿枫的是黑色的。
他知道自己弟弟很喜欢南星,若是知道南星的背上也?有一颗痣,说不定以?为是天注定的一对?,不知能?高兴得怎么样。
裴若枫就在西域,若是喊他来照顾南星,恐怕是连任务也?不管了跑过来。不过裴英是不打算告诉弟弟南星这件事,裴若枫如今还年轻,又那么喜欢南星,若是知道了这些惨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裴英把南星的衣服穿好,让南星好好躺着,他守在一旁,时不时给南星喂点水。
可能?是外头?的温度正好,空气也?舒适至极,也?太安静了,裴英竟然睡着了。
小憩间竟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额头?青筋暴起,是极其痛苦的模样,好像在忍耐着什么,然后他突然看见自己俯身下去?,凶猛的在亲吻什么人。
那人皮肤雪白,一双纤细的手腕被他按住,手骨十分漂亮,不看其他??看手便??是名美人。
他从来没有和人这样亲近,从前?在军中打仗若是身体上积欲已久,也?是练武冲冷水渡过,自己这个失控的模样真?是不像自己。
是什么人?可是自己的良人?
他凑近想去?看看那人的脸,忽然间视角一变,他成了梦中的自己。
他低头?一看,看见了南星的脸。
他猛然一惊,吓得醒了过来。
偏头?看去?,南星一双眼睛睁开,正在看着他。
南星的身体虽然力气用尽,但是他精神上很清醒,因此一直处于痛苦之?中,那时眼睛黑白分明,还有些湿润。
裴英立马别过头?不与他对?视。
和梦中的那双眼睛太像了,
那样漂亮、脆弱、又充满了绝望的双眼。
宛如钉在他脑中一般,正死死的看着他。
似将他那不着边际的秽梦,看得一清二楚。
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
是不是这些天都和南星在一起,接触多了便是做了这样的梦?
此事过后还是少与南星接触,毕竟名娇奴,言行举止无意?间都勾得人心猿意?马。南星也?是裴若枫喜欢的人,虽然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弟弟和南星在一起,若是这个人和他们兄弟俩都有关系。
恐怕要被人笑话了。
一天一夜终于过去?。
蛊师把黑色蛊虫从南星体内拿出?来的时候蛊虫已经精疲力尽。
蛊师说,慕情?是无法杀死的,它已经与宿主的性命绑在了一起,蛊虫死了宿主也?会死。
蛊师的蛊最多??能?抑制慕情?一个月,一个月后慕情?又会发作。
而且在一个月内如果南星闻到配香,也?会唤醒慕情?。
这一个月南星甚至连桂花的香味也?不能?闻。
好在西域和西城都没有桂花。
蛊师给南星喂了些流食物和药膳,南星终于可以?闭眼了。
他好像徒步跋涉几万里般的劳累,终于是闭上眼睛沉沉睡了下去?。
南星睡了一天一夜,因西城军中有事,裴英不能?在西域多做停留,南星醒来吃了先东西,裴英便带他回?了西城。
回?西城后南星又修养了好几日,这才缓过劲来。
裴英回?了西城后,有做过几次秽梦,梦里竟全是南星。
仿佛是那个梦的延续般,断断续续的,每天夜里都敲响他的门。
梦里的南星在他身下绝望的哭喊,惊慌失措的尖叫,可是他好像听不见般,残忍地将南星一点点弄坏,他欲.望高涨又冷酷无情?的按住南星,狠狠地侵犯他。
那个梦太清晰了,清晰得好像什么时候发生过一样。
可是他确信自己不会做这样的事,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南星。
南星应该也?是个可怜人,被人用蛊控制着,不知承受了多少痛苦。可是从他言行举止,从他咬牙学了骑马来看,也?是个有骨气的人。
也?从未见过他卑躬屈膝的献媚。
应该??是梦。
但是他怎么会做这样
的梦?
如此的下流不堪,无法见光的梦。
如此更不敢和南星相处,有时候看见南星的脸,梦里的画面仿佛是跑出?来般,让他喉咙发干,呼吸急促。
那样真?实?的梦,连感触都是有的,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销魂蚀骨的滋味。
那日丫鬟送了碗鸡汤,喝了鸡汤后,心中烦闷,便拿出?长戟去?武场训练,练了不一会儿,几个士兵进来了。
他在武场的杂房喝水,几名士兵都没有看见他,有说有笑的,竟然谈到了南星。
“今日他还来了马场,还和我说了话!”
几日一阵起哄,有人问他:“南星去?马场做什么?”
“他和那日的骑的马道别,说是明日去?扬州。”
“哈哈!他真?是很喜欢那匹马,那匹马也?是被南星驯服了,前?几日我想骑竟是不让,马儿也?是看人,瞧着是美人才让骑,哈哈!”
有人问:“他去?扬州做什么?”
“南星说他要去?考秀才!”
“我瞧着他像是富家书香子弟,真?的是要考秀才啊?没准真?是考好了,赶明儿是做了大官了,不知道瞧不瞧得上我。”
“你这样儿,如今他也?瞧不上,哈哈哈哈你要瞧上做什么...........”
年轻的士兵一阵打闹,来武场拿了些东西便又是打了些荤话,嬉嬉闹闹走?了出?去?。
裴英愣了愣神,南星明日要去?扬州?
怎么没和他说?
他怎么一点音信都不知道?
连几个小兵都知道,南星竟也?不和他说。
裴英冷脸回?去?,心情?不知怎么一直郁燥,他冲了个冷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想来想去?还是去?敲了南星的门。
两扇门一开,南星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南星似乎也?是刚沐浴出?来,头?发半干的模样。
灯下的美人氤氲了些水汽,像是蒙了纱的珍宝一般曼妙美丽。
距离有些近。
裴英喉咙发干。
南星见是裴英,便礼貌笑着请他进来。
裴英不仅带他去?西域压在慕情?,也?隐约告诉他可以?帮他取许京墨那边那配香的方子,南星对?他很是客气。
“这么晚了,将军可是有什么事?”
裴英看着南星的屋子,不
知怎么,竟是有些胆怯。
他眼睛雾蒙蒙的,烛光像是拉成了线,他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
“你明日要去?扬州?”
裴英本想沉声问他,没想到话一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到不行。
深秋夜里很凉,南星有些咳嗽,便去?关了门。
但是裴英却觉得屋子里热极了,像个蒸笼似的,他身上都开始冒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南星给裴英沏上一杯茶,裴英接过,嗓子像冒烟了般,一口喝下,竟还是口渴。
南星笑道:“是啊,这几日都不见将军,本想明日与您道别的,没想到将军已经知道了,南星叨扰多日............”
裴英双眸盯着南星的唇,那唇看起来柔软浅淡,方才喝了些茶水,瞧着是水润莹亮,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偶尔能?看见粉嫩柔软的舌尖。
一定是非常柔软温热又香又甜的,他在梦里尝过。
南星见裴英一直盯着自己,便问:“将军?”
他不知道双盯着他的眼睛,是像捕食的野兽。
他瞧着裴英面貌有些红,有些痛苦的拧着眉头?,瞧着像是发烧了。
“将军?”南星有些担忧的走?近,想看看他,“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
裴英摇摇晃晃垂着头?,南星以?为他要晕倒了便是去?扶他,没想到这时裴英突然抬了眼。
那双英气逼人的双眸,在昏暗的光里黑得如墨,宛如被野兽袭击的前?一刻,针刺般的危险感令他寒毛直竖,他的心猛然跳快了起来。
这一刹那南星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便已经被猛然按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茶水壶杯碎落了一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将军!”南星惊慌地喊了起来:“你做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姐妹们早上好!
抱抱我星!
裴英以后会记起前世的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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