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墨如此说,紫萱心中总算是好了些。
待众人议论该往哪里去时,柳梦璃提议道:“从陈州来时,我见播仙镇东南烟尘无尽,似乎十分广阔,不如我们就去那里看看?”
众人本也没什么目的,听到柳梦璃的提议,自是纷纷答应。
往东南方飞行片刻之后,众人便在一片无尽的沙海之中的一个月牙形的小谷降落了。
“这儿的土怎么和播仙镇的不太一样?”看着眼前这片无尽的沙海,云天河奇怪道。
李墨解释道:“这里是沙漠,而播仙镇则算是沙漠中的绿洲,自然不同。”
柳梦璃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壮观景象,也是赞叹道:“这,就是沙漠吗?我在书上念到过,大地干涸,树木都会枯死,人也会迁徙离开。”
“沙漠?绿洲?”
没等云天河发问,李墨便道:“好了好了,我们先进那个村子吧?”
众人纷纷纳闷:“村子?”
李墨道:“刚才御剑飞行的时候看到的,你们没看见?”
没走多远后,众人果然见到了一个村子。
只是,这个村庄却是十分的破落,只见地上孤零零地立着几棵枯死的老树,枝干已经完全光秃,被毒辣的阳光晒出了道道裂纹。
地上的几口水井的井架经久不用,已然腐朽,显然,这里的井水早已干涸。
没有水,在沙漠之中无疑是最大的威胁,村里虽有不少房舍,大多数却是门户大开、空无一人,想必许多人家忍受不了断水的威胁,早已逃离了这里。
不过,李墨却是指着一个方向道:“那里有个人,我们去问看。”
众人走了几步,便看见村边有位老人,正对着沙子叹气。
这个老人也是和播仙镇的居民一样,都是西域人的打扮。
“请问,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人被众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众人,说出的话却是字正腔圆的汉语:“你们怎么进来的?沙漠里面很容易迷路的,你们是不是迷路了?啊!不对!这身装扮……天呐!你们是仙山上神的仆人!”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众人面前。
被一个老年跪着行礼,韩菱纱连忙上前搀扶道:“老人家,你别这样啊。”
老人哭号着道:“神的仆人啊!求求你们了!能不能帮村子里的人向神祷告,让月牙河再恢复从前的样子?”
“我们不是……”正当韩菱纱想要否认之时,李墨却道:“他们说的神的仆人可能是指琼华派吧?你当初不也是将会一点御剑飞行的人当成了剑仙?其实我们现在对于普通人来说,可不就是剑仙么?”
李墨然后又对那老人道:“老人家,先别急,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随后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道:“不错,我也很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均是一惊,除了李墨外,均有一种做翘课的学生被老师抓个现形的感觉。
来人正是慕容紫英。
云天河愣愣道:“师、师叔?!”
慕容紫英冷着脸对众人道:“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叔?!我倒不知何时吩咐过你们下山办事了!”
韩菱纱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有些撒娇的道:“紫英你先别生气嘛~你不是说过琼华派弟子应该扶危济困?这回我们误打误撞,才发现昆仑山脚下竟有这样缺水的村子,于情于理总该先帮帮他们吧?”
慕容紫英依然板着脸道:“虽是其心可悯,但这与擅自下山却是两回事,回去之后再罚你们。”虽然他说的很是严厉,可是就连云天河都能感到他也就是嘴上说得凶而已。
“哇,哇……”然而,慕容紫英刚说完没多久,众人便听到村里面就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柳梦璃突然面色一变,急切道:“快,我们快去那边,我感觉到人有求救!”
“快!我们去看看!”众人马上来到了那哭声来源处,是一间较为破旧的房子,韩菱纱抢先推开了破旧的房门,众人便立即听到了韩菱纱惊怒的声音:“快住手!”
众人陆续进门,只见一个妇女站在床边,床上放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韩菱纱拦在床前,死死地护住床上的婴儿。
见此情景,紫萱急道:“这位大嫂,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总不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啊?”
那妇女一脸痛苦之色,无力地辩解着:“不、不是,我、我也不想的……”
韩菱纱愤怒道:“那么小的孩子和你有深仇大恨吗?!你居然想把他活活掐死!”
这妇女一脸痛苦之色,无力地辩解着:“不是的!!我没有……”
韩菱纱还以为她在气愤道:“什么没有!我明明看见的!”
老人痛心的叫道:“天呐!乌兰,你竟然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名叫乌兰的妇女道:“村长!……”
老村长叹道:“我是听见声音才进来的,没想到你……”
乌兰悲痛地哽咽道:“……村长,我……我也不想的……只要还有一点办法,我又怎能狠下心来……这孩子毕竟是我的骨血啊!”
“啊?!”众人皆惊。想不到这妇人竟然要杀死她自己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这妇人竟能狠下这份心?!
只是她刚才的话语之中,却又是无比的悲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柳梦璃不解的道:“他是你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杀?!若不是、若不是幼儿灵力极强,令我听见他的求救……”同时柳梦璃的也后怕不已,完全不敢想象,如果刚才自己一个不小心没有听见,会是什么结果?
乌兰泣不成声道:“我又有什么办法……这孩子的姐姐,生下来以后连一岁都不到就死了……水实在太少,食物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往后……让我眼睁睁看着他活不下去,倒不如、不如……”
老人长叹一声,沉痛道:“乌兰……我知道你自从丈夫和女儿病死之后,一直很伤心,但再怎么苦,都要熬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