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保护凌霄,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让他活着。”
“掌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擎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为何掌门要对他说这些,难道是集仙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你在凌霄危难之时帮他一把!”
鸿轻说完这些不等林擎回话就抬脚转身离开此处。
林擎望着鸿轻离去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这次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也许他该带着林昕离开这里回家去,再不管别人的是非与苦难。只要自己一家人过得平安,那一切就好,可是他不能,最起码现在的他不能这样做,拒绝眼前鸿轻的拜托。
在心中暗暗记下鸿轻的话,抬脚也离开这个不平静之地。
隔日一早,虚华与离源带着五人就上路了,因为集仙会在月城举办的缘故,他们要翻过一座山,经过三个集市才能抵达月城的边境。
此路程还必须用走,秉着门规,出门要低调,切勿扰民的原则,一行人就这样徒步开走,连着路赶了一天一夜,才找到一家客栈,在虚华的示意下七人总算住进了客栈,孟甜开始大口的吃起桌上的食物,完全没有形象可言,对于已习惯的虚华与林擎早就见怪不怪了,可其他几人却不得不对于孟甜的吃相表现出大惊小怪的样子。
“林擎师弟,这......”
若琪并不是嫌弃,只是感觉身为女孩子这样吃东西不好。
“没事,习惯就好。”
林擎连头都没抬的对着眼前的若琪回了话,也就是这句,让若琪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她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如若想同林擎交谈的话,那么她就得先从这小姑娘的身上下手。
“林昕妹妹,你慢点吃,不够姐姐再给你叫。”
热心的贴了上去,换来的却是眼前人的不搭理,不过若琪向来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一旦是认定的事情,她铁定要坚持到底,不管此时此刻的林擎是否拿正眼瞧自己,但她依旧义无反顾的朝着他迈步。
“你们都吃......”
孟甜一边接过林擎递过来的茶水,一边用没吃完东西的嘴说着那难懂的咀嚼语。
“你吃就好。”
众人纷纷表示自己吃饱后,离席,偌大的客栈大厅之中只剩下孟甜一人依旧再吃,曾几何她没如此开心的吃了,继续大口大口的吃,再下一刻,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下来。
“大兔子,你又在哪里?”
触景伤情,越发想就证明越爱,爱的要把他整个刻在骨子中,刻骨民心也不过如此,难耐的痛始终藏在内心深处。
忘不了的,始终是他,想起第一次相遇,后来的相知,以至于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十年已过去了四年,没有他的日子,自己不想再去忍受,她要的不多,只要救出他,及时要负天下人,也绝不负那一只妖。
口中的人淡然无香,杯中的茶宛如白水,缓缓的起身,朝着某人的房间而去,也许自己真的是中了一种叫做夜冶的毒,否则怎么会如此念念不忘,果然她变了,变得不在只为吃而活了,总会心中有着那么一个人,而会为这个人奔波。
脚下的步伐不自觉的来到了凌霄的门口,随后孟甜的手被一人猛地抓住带向了对面的房间,一进门,林擎的手就松开了。
“小昕,这一路上你最好离凌霄远一些,那事我来想办法。”
林擎的声音让孟甜暂时冷静的些许,这才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大口大口的喝入口中。
沉默良久后,孟甜算是彻底的冷静了下来,深深的对着眼前的林擎再望上一眼后,这才又一次起了身。
“你......”
“我去睡了。”
林擎明明的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孟甜紧接着说出的四个字憋了回去。
“那好......”
最后说出这两字,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人离开他的房间。
“唉,这样就可以了。”
林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他担心的就是这个,对于凌霄他并不是很担心,可他最担心的是凌霄的劫会变相殃及了这小人儿,所以什么都让他自己来做就好,只要那人没有事,他也可以对家里的几人有所交代。
夜越发的神,窗外枝头上挂着的那轮明月越发的亮,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一人,他倚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月色,如若可以的话,他好想就这样死掉,那样就可以不受控制,不伤害父亲与这些人,可是他好贪恋那仅有的父爱,明明想要彻底的放弃,却始终无法真的放手。
“儿子,饿了吧,爹让厨房给你做了午夜点心。”
就这时,门外传来了那熟悉又微暖的声音。
“这么晚,父亲你别为我操心了。”
扫去眼中的愁丝走向门口,打开门,入眼就是自家那老顽童一般的父亲,花白的胡子明明显露出了他的年龄,可是在思源眼中却依旧像个顽童。
“怎么能呢,父亲关心自己的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小子也别害羞,快过来尝尝。”
离源说着伸手一拉自家儿子,把他按在桌旁的椅子上。
盘中那白中透亮的糕点光是看看就有够赏心悦目的,更别说张口咬上一口了。
思源在离源的催促下拿起糕点放入口中,淡淡的桂花香缓缓在口中散开,思源激动的流下了眼泪,原来此时已是八月。
“孩子,怎么哭了?难道不好吃吗?”
离源看着儿子突然一哭,整个人跟着就急了,他自从把儿子带回仙云后,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生怕再让这已经受很多苦的儿子再受一点苦。
可此时此刻自己的儿子怎么就哭了,这让他整个人怎能不慌。
“没事,只是太高兴了。”
思源大口大口的把手中的桂花糕吃完,擦了泪对着眼前的离源说道。
“好了,儿子不早了,你早些睡吧!”
思源也并不在追问,说了这么一句,就落荒而逃。
他怕从儿子口中再听到那些过往的悲惨生活,他真的害怕急了,生怕儿子再一次在他的耳边讲述那被亲生母亲关起来虐打的往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