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装修的柜台,天棚上的射灯如同繁星灿烂,柔和的光从头上洒了下来。八?▼★一▼ ?
谌晓玉眯了眯眼睛,注视着眼前的女孩。
童姗姗真的很漂亮,大眼睛,尖尖的下巴,挺直的鼻梁,饱满的嘴唇,看似苗条却圆润的身材,是许多男孩子都喜欢的类型。
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让谌晓玉不安的是,童姗姗身上有一种出身良好的女孩子特有的娇俏与天真,让男人很有挺身而出的保护欲。
眼下,童姗姗正是用那娇憨的目光看着她,笑盈盈地说:“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上次住我们医院的那个。。。。。那个。。。。。。”她说着又回头,上前挽着路重庆的手臂,“重庆哥哥,是不是啊,是你的同学,对吧?我记得没吧?”
路重庆站在光线暗影里,深邃的目光越过了眼前童姗姗而是直接注视到谌晓玉的眼睛里。
他的脸色平静淡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甚至,还有唇角还有几分笑意。
“重庆哥哥,说话啊,是不是你同学?难道是我认错了人,好尴尬呢。”童姗姗吐了吐舌头。
“没错,是我的同学。●●中文◆■网.ww. ■”路重庆说,若无其事地冲着晓玉笑了一笑,“怎么?一个人来逛街?”
谌晓玉缓了缓口气,点了点头,“是啊,晚上回家,顺便逛逛,买几件衣服。”
“那真巧,姐姐也喜欢这个牌子的衣服啊,快帮我看看这条裙子怎么样?”童姗姗在镜子前面转了一个圈,“姐姐觉得好看吗?是不是太老气了。哎呦,哎呦,我都冻死了。”
她身上穿着的是一条银灰色的带着暗色花纹的连衣裙,蓬蓬的裙摆如同一朵盛开的花,非常适合她的娇媚模样。
“挺好看的,挺漂亮的。”谌晓玉说,微微瞟了一眼路重庆,后者却浑然不觉,微微不耐烦地镜子前的丽人,催促道,“行了,行了,都说好看了,就这件吧。”
“哦,我去换衣服了,你们可不许骗我哦。”童姗姗撒娇地笑着,抱着肩膀跑进试衣间,临关上门之前,还俏皮地冲着晓玉眨了眨眼睛。
谌晓玉只好报以微笑,然后慢慢吞吞地回过身来,淡淡地笑了笑,“那你先忙吧,我要回去了。”
旁边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两个营业员小姐,四双眼睛贼亮贼亮地好奇地注视着眼前这三个人,听见晓玉要走,其中一个脑筋灵活的立即拦着她,“哎,这位小姐,你刚才穿的那毛衣真的很漂亮,很适合你的,你要不要再试试啊?”
本来已经准备买单了啊,就是给这一对给搅黄了,新开张的店,好不容易才来的客人啊,怎么能够放过呢?
谌晓玉笑了一笑,“算了。?▲中▼?文网.ww. ▲不试了,别人的眼光,永远比不上自己的感受。”
路重庆深深看了她一眼,抿着唇角,眼里眸光微动。
童姗姗从试衣间出来,看着谌晓玉远去的背影,愣一愣,嘴角微微撇了撇,浮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那姐姐走了?”她问,瞧了瞧路重庆的表情。
“走了。”路重庆淡淡地说,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重庆哥哥好像和这位姐姐关系很好吧?我记得上次住在我们医院的时候,经常看你去她的病房聊天呢。”
路重庆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这位姐姐长得好漂亮呢。看着就是那种聪明的样子,肯定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童姗姗羡慕地说。
“嗯,是聪明人,也太有。。。。。。。自己的想法了。”路重庆摇了摇头,显然不想谈这个话题,催促着童姗姗,“你好了吗?你哥还在等着我们呢。”
童姗姗立即乖乖地抱着裙子去找营业员小姐,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好了,好了,这就好,他是我哪门子哥哥啊,不就是我表哥而已。”
“这位先生已经买过单了。”营业员小姐答道。
“重庆哥哥,你怎么又帮我买单了,那怎么行呢?我爸知道要骂死我的。”
“算了,一件衣服而已,算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快点了,再不走,我先走了。”路重庆不耐烦了,迈着大长腿,已经走到了走道上。
“等等我啊,人家今天穿的是高跟鞋啊。”童姗姗一路小跑在后面。
看了半天热闹的营业员小姐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致地认为这是情侣,不是兄妹了,至于那一位,大约是前女友吧。
路重庆快步走在前面,他心里很是烦躁,这段时间他都处于烦躁的状态。起先是他那当长的爹,在春节期间总是带着他四处考察工作,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他,夸奖他,“这就是那个带头去基层边防锻炼的路重庆。”当着面都是热情洋溢,赞许有加,背地里,路重庆心里有数儿,都在指指点点的说他在换取政治资本。
有什么资本可以交换的?他不屑,参军,当兵,去西藏,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考军校是一是因为他无聊,二是因为他本来就喜欢军事,高中的时候就读战争论了,现在想在这所全国数一数二的军事院校里看看这些”小米加步枪出身”的军事指挥官是如何讲解现代战争的含义,这些原本都是他的喜欢的事情,而在很多人眼里,都变成了一种手段,这让他很不高兴。
往年的春节考察都是路红卫陪着长去的,今年却是换了人,用他哥哥的话说,是长听了院校领导的汇报,给他机会。
院校的老师对他的评价是除了请假有点多,外出有点多之外,专业方面非常优秀,是个值得大力栽培的好苗子。
长听了没有表态,只是到了今年春节把他带在身边细细地观察着,有一些交往上的事情,原来是路红卫在做,现在路红卫的被派到国外学习,那么只好由路重庆接手。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官场之内的事情,最相信人,莫自己过于的儿子了。
路重庆虽然不喜,可是为人聪明,又容易揣摩自己父亲的心思,应付起来也逐渐自如了。但是不知为了什么,他逐渐却有了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