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呀!”
今天草原上的天气有些沉沉的,随着阵阵叫喊声,月氏和嬴修远的联军在距离狼族本部的几里外,和狼族的先头部队交上了手。
狼族的部队不断的试探着对面的联军,而这边的联军也没有展现出自己的全部力量。
两军在那里僵持了起来,谁都没有打算先用尽自己的全力,直接将对方拿下。
距离狼族上一次击退月氏,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北方的月氏又大举来犯,他们的这个举动让狼族感到很疑惑。
狼族的军帐中,众将正在商量对策,当前方的斥候禀报完军后,一名壮汉走上前来。
“大王,这些月氏人还真是不长记,他们居然还在妄想打败现在的我们,这次不必麻烦韩信先生,就由我来给他们一个教训吧。”
头曼单于哈哈大笑起来,“好,这次就由索顿将军带兵将这些月氏人击退吧。”
韩非看着军帐中随着狼族的实力增强,已经逐渐开始轻敌的众将士们,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可是知道这次来的不仅仅只有月氏人。
这个索顿虽然也算有些本事,但要和即将到来的联军相比还是太不够看了。
索顿从头曼的手中接过兵符,转过向营外走去,在经过韩非的旁时瞥了他一眼,然后故意停在他的边,露出了一个得意的表。
索顿和韩非没见过几次面,说话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更准确的说是索顿一直在躲着韩非。
他第一次在大漠见到韩非时,就出口侮辱了韩非,然后就被韩非当着众将军和头曼的面,打的倒飞了出去,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当韩非在整个狼族内部实行改革时,他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都给韩非下了绊子,但韩非是什么人,轻轻松松的就化解了索顿的谋诡计,反而每次还整的索顿灰头土脸的。
在韩非成功击退月氏之后,韩非成为了整个狼族最炙手可的人。
可以说,在整个狼族除了头曼以外,韩非是最有话语权的人。
战后的庆功会上,所有人都在不断的和韩非攀关系,而索顿作为在这场战争中另一路带兵的主将却在那里独自饮酒,索顿内心之中的嫉妒在这个时候达到了顶点。
面对索顿的挑衅,站在一旁的韩非并没有在意这些,无视了索顿那小孩子一样的绪,低下头继续思考下一步的计划该怎么走。
阵前,随着索顿接管了战场,狼族的部队开始激进了起来。
随着号角声想起,狼族的骑兵猛的冲了进去,在联军的队伍中不断的冲杀着,索顿更是像疯了一样,双眼通红,散发着凶戾的目光。
联军的月氏将领站在高处观望着整个战场,当他发现狼族开始发力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按照秦人将领所说的将竹筒放正,将有引线的地方对着地,然后点燃尾部的引线。
随着咻的一声,将领手中的竹筒里窜出了一个小火球,小火球飞到了天空中炸裂开来。
紧接着,一阵耀眼的白光在空中闪起,战场上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就连发这个的月氏将领,也在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被烧的有些糊味了的竹筒。
随着那道耀眼的白光闪过,战场的另一侧突然杀出了一队黑甲骑兵,正在和狼族厮杀的联军和赶来的黑甲骑兵将狼族给团团围住。
慢慢的被围住的狼族士兵们开始有些力疲了,而不断想要突围出去的索顿发现,刚刚和他们厮杀的士兵们都已经被换成了黑甲士兵。
索顿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黑甲士兵都是新兵,但是他们的阵型很奇特,索顿戎马一生从未见过这种奇怪的阵型,这种阵型不似大漠和中原上的任何一种阵型。
这个阵型灵巧多变,无论他从那一方突围都会被拦下来,且随着己方的队伍被围,士气也逐渐低落了下来。
站在外围的克里昂竭力维持着手中的围杀大阵,在嬴修远离开陇西去攻打燕国的时候,就同意让克里昂将自己原来的手下全部送回天竺了。
回到天竺的克里昂在好说歹说之下,终于让天竺人民愿意再次接纳他了,但他最终还是选择遵守约定,翻山越岭又回到了秦国。
他现在手下的士兵是刚刚组建没多久的,因此用起来还有些不太顺手。
克里昂就用这阵中的狼族做磨刀石,不断磨砺着自己手下士兵们的配合能力,随着士兵们渐渐开始熟悉后,克里昂还不断使出其他阵型。
另一边的月氏在被秦国的部队替换下来后,他们的将领则带领人马伏击前来救援的狼族部队,随着援军遭到月氏人的两次伏击,狼族这边也不敢在轻举妄动了。
被困在阵中的士兵们在围杀阵中已经被困整整两天了,在救援无望后况下,他们最终无奈的选择了投降。
索顿的双手被牢牢捆住,低着头跪在地上,他的后是被俘的狼族士兵们,此时索顿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来时的意气风发。
联军的军营之中,一名月氏男子走了出来,男子是此次月氏所派副将中其中一个。
男子阳怪气的说道:“索顿将军,您的威名我可是耳闻已久了,当年您在草原上可是叱咤风云,怎么今天竟落得如此下场?”
“要杀就杀,你老小子什么时候说话像那些中原人一样了?我大漠男儿的雄风都被你给整没了。”
索顿嗤笑了一声,随后嘲讽道:“莫不是当初我打败你后,连男人你都不做了?”
男子听到这话直接暴走了,几年前的他仕途正旺,当时的他刚刚坐上能够独领一军的位子,但是在掠夺狼族的一场战役中被,结果副将这个位子他一做就是好几年。
而眼前的这个索顿就是策划着这一切的人。
男子拔出剑来,架在了索顿的脖子上,死死的瞪着跪在地上的索顿,“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
“怕你就不是大漠男儿!”,索顿也瞪了回去,在投降的那一瞬间他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按照这草原上的规矩,为主将的他若是落到了敌人的手上肯定难逃一死。
他投降只是为了给手下的人谋条生路而已,戎马一生的他早就看淡了死亡。
索顿的刺激让男子更加怒火中烧,男子挥起手中的剑,索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将体放松了下来,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