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已经朝着罗百一老家方向开了,一直焦急的罗百一神情总算缓下来。
“哎呀,你看我,倒是忘记了给两位介绍一下。”罗百一歉意的说道,随后指着身旁那穿银灰色西服的男子跟郝诚实说:“郝先生,这位是孙生,也是咱们罗美达集团的董事之一,就是你一直想见的孙董事。”
郝诚实打量了一眼这叫孙生的人,五十来岁,眼睛挺大,有点外凸,头理得很短,际线靠往后,有点前秃,头稀疏,其中还夹杂着不少银。
罗百一继续介绍:“老孙,这年的小伙子就是路上我给你说的郝先生,别看他年轻啊,本事大的很呐。”
孙生微微一笑,朝着郝诚实伸出手:“郝先生,幸会幸会,路上一直听罗董事长夸赞你,现在总算见到了。”
郝诚实看着孙生的眼神,除了看出一个五十岁老男人特有的笑意外,其他的没有观察到。同样伸出手,简单的跟孙生握了一下,大有深意的说:“孙董,我可是一直想见您,今天总算如愿以偿了。”
“呵呵,彼此彼此,今天坐飞机的时候就听到罗董夸奖郝先生的能力了。”孙生说话很缓慢,也很客气。
郝诚实目光盯着孙生,指指后排座位上的大壮问道:“孙董,您认识后排座位上这个人吗?”
孙生看了一眼大壮,不好意思的说:“不瞒郝先生,我还真不认识他,只是刚才听你跟罗董说的时候,才知道他叫刘壮,是公司的员工。”
见孙生说话中没有丝毫慌乱,相反眼神一片清明,如此一来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孙生没有撒谎,他确实不认识,没有给大壮用引黄泉之术。第二个便是孙生老谋深算,这都是他装的。不管怎么样,这次试探算失败了。
“郝先生,为何这么问呢?”孙生诧异的说。
不知道这个孙生是不是装的,郝诚实只能随口敷衍了句:“哦,我就是这么一问,也没啥事。”
“哎哎……不好意思,两位能不能下次再聊,先说说我这事。”旁边罗百一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我想问问两位,这祖坟冒烟的问题,到底事情大不大?会不会处理晚了出事?”
若是平时,罗百一询问,郝诚实自然马上就回答,不过今天当着孙生的面,就没必要显摆了,而且听听这个孙生的见解,或许能了解他的水平。
孙生看了一眼郝诚实,笑问:“郝先生怎么看?”
郝诚实谦虚道:“孙董年长,我只是个晚辈,就不献丑了。”
“呵呵,郝先生太自谦了,既然这样那我就说说。”孙生转头看向罗百一:“罗董,事情大小要看你家这个祖坟冒烟的缘由,如果是地质变动,那真正让后人受灾还需一段时日。如果是人为的,那就要从祖坟冒烟之时算起,七七十九天内若不解决,先人不安,家中必出灾难,时间再长点,死人是肯定。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祖坟冒烟的?”
罗百一皱着眉头想了想,“事情是这样,今天家里侄子给我打电话,说是祖坟冒烟了。在这之前我侄子就听邻居说自己祖坟冒烟,不过他跑去看的时候并没有,所以也不当回事,以为人家骗他。直到今天又听到邻居说,就跑祖坟去看,果然冒烟了,才赶紧给我打电话。我接到电话就赶紧联系了两位。我估计一下,应该不到四十九天,否则我这边也没出什么状况,老家也没出状况。”
孙生点点头:“这样推断的话,应该还无妨,等咱们到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罗百一转头又问郝诚实:“郝先生,您觉得呢?”
郝诚实回道:“孙董说的很正确,也很全面。”这是实话,从刚才孙生回答这个问题上看,此人风水上的造诣不低。
如何分辨?同样一个风水问题,思考之后再回答是一种水平,不假思考的回答又是一种水平。同理,能准确回答和不但准确回答,还能说出个一二三,又是不同的层次。
因为是连夜走,车开到半夜众人就有点困了,除了司机外,基本都小睡了一觉,至于大壮因为这里面基本没他插话的份,所以自始至终都抱着一个黑布睡觉,黑布里面包的自然是郝诚实的那件法器大环刀。
……
日次,天亮。时间已经是上午七点半,车子经过一晚上的行驶,已经下了高,到了一段山村土路上。
大概又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了一个叫虞山镇的地方。罗百一让司机用导航选了一家镇上最好的酒店停下。
“几位,一路辛苦了,先在这家酒店吃点饭,然后休息一个小时。我老家就是这虞山镇的,祖坟大概离这有十五分钟的路程,在东边的半山腰上。休息完咱就去。几位的辛苦我罗百一记在心里,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报答。”罗百一一脸歉意,毕竟让大家长途跋涉的往这里赶,觉都睡不好,挺惭愧。
既来之则安之,要是真计较就不来了,所以郝诚实摆摆手表示没事,而孙董也说都是老朋友了,还这么客气干嘛。至于大壮,恨不得能天天给董事长干事呢,所以更没怨言。
罗百一老家属于西南边远地区,地方经济不达,当然了要比郝诚实那山村强多了。不过在强也是有限,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一个小镇能有多好,说白了就是两条街,街上两排门头房,有几家饭店、旅馆,还一个网吧。
所以,郝诚实等人入住的酒店说是酒店,其实就一个小旅馆改的饭店,一共二层楼,一楼吃饭,二楼是用隔板弄的隔间,算客房。
众人草草吃了一顿饭之后,便分别去隔间休息,郝诚实进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2o3。房间大约有十来个平方,一张单人床,一个电视机,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在这种地方也不能讲究什么了,躺在床上打开电视想要看点节目,哪知按了半天竟然打不开,下楼问了下老板才知道这屋电视坏了。无语,只能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上午十点,在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一行人坐着车来到了罗百一祖坟所在地。
到了地方还没下车,一个三十来岁,模样憨厚,打扮土气的农村汉子迎了过来。
坐在车里的罗百一指着外面那汉子给郝诚实和孙生说:“这是我侄子。”随后一众人下车。
罗百一的侄子朝着罗百一亲热的叫了声:“叔你来了,你快看看俺爷爷的坟是怎么回事。”
罗百一点点头,朝着郝诚实和孙生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请……”
罗百一家的祖坟就在前面几十米的距离,那里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坟。郝诚实边往前走,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势。现这里是半山腰,不过这里不知是人为还是本来就这样,这一片地势比较平坦,周围还有几块田地。除了这一片地方外,在往山上看,林木葱郁,密密麻麻。而往下看,稀稀拉拉的树,只留下了一个个树桩,看样子原本这里也不少树,只不过被人砍伐了。
把观察到的情景在心里一合计,郝诚实赞道:“罗董事长,这片地挺不错,特别是山下的树基本砍光了,只留下山上的树木,在加上这里的地势,将祖穴放在这里,属上等。请问,这也是当年孙董给指的地方吗?”
还不等罗百一回答,旁边孙生笑道:“郝先生可别抬举我了,这片地不是我点的穴,估计是罗董事长当年另找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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