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7月17号。
即使是在异地，白小志体内的生物钟也依然没有失去作用。
早上7点多醒来，一番洗漱，白小志走出宿舍。
迷迷糊糊间，他抓住一个路过的战士，问道：“兄弟，这里卖手抓饼的在哪里？”
战士：？？？
一头雾水。
不知所谓。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里怎么会有手抓饼这样的食物？
早餐不都是包子稀饭馕么？
他甚至不知道所谓手抓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早上8点。
食堂。
白小志端着餐盘，放着几个馒头和一瓶豆奶，跟杨专员他们会合了。
几位院士都是吃着简朴的套餐，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
“这里为什么没有手抓饼啊？”白小志刚一坐下，就开始了抱怨。
赵平澜皱着眉头，说道：“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什么手抓饼？”
谭院长心情似乎挺不错的样子，给白小志解释道：“我看这里的食堂大叔都是本地人，大概不会做手抓饼。”
“手抓饼难道不是全国流传的美食吗？”白小志满脸怨念。
“不是啊白哥，手抓饼是南方的美食，这里离南方太远了！”杨专员也在一边搭着腔。
白小志往她盘里看了一眼。
玉米粥和水煮蛋。
“咱吃这些够吗？我觉得我每天消耗的能量实在是太多了！”
“早餐而已，几千年来不都是吃的这些吗？”钱院士开口了。
白小志耸耸肩。
算了，要是回头不够，那他再自己去开个小灶。
没有手抓饼，吃点泡面也不错。
“谭院长，老赵，你们昨天商量好了没有？要问些什么呀？可别太复杂了，不然我怕传达不了！”白小志突然问道。
说实话，他也不太敢保证，自己还能像昨天那样顺畅地和木之精对上话。
万一到时候对不上频道，那就只能依托于最原始的手势和表情了。
赵平澜转身过去，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档案夹来，递给白小志。
“这些是我们给你补充的一些资料，你尽快熟记。到时候如果木之精针对你的身份产生怀疑，你就按这上面的资料来答。”
白小志拿来看了一眼，又抬头问道：“不是还有一些要我问的问题吗？一起拿来啊。”
赵平澜摇了摇头。
白小志又看向谭院长。
谭院长叹了口气，说：“我也想一下子就把所有秘密都给掏出来。可是……这才刚开始接触，咱们还是不要表现得太刻意。”
杨专员身边的怀院士喝着粥，瞥了谭院长一眼，默不作声。
本来的确是有很多问题要问的。
可是她后来想了想，觉得如果在太过刻意的追问下，可能会导致白小志和木之精关系的恶化。
所以又给全部否决了。
凭心而论，这种被人利用的事情搁谁身上，那人知道了之后，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好心情的。
白小志恍然大悟地点头，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开始去看那些资料。
谭院长也在一边时不时作着解说。
“关于圣宫的称呼，我们不知道，那到底是那座监狱本来的名字，还是监狱体制内成员对监狱的尊称，所以在平常时候，你尽量避开这个称呼。如非必要，尽量展现一些疏离感……”
白小志点点头，也没有多问为什么。
在设定里面，他是圣宫见不得光的那一部分力量之一。
平时的任务，就是负责在暗中击杀一些违反规则或失去控制的生物。
职责，类似于锦衣卫。
白小志看到这里，就不由得啧啧称奇。
还真把锦衣卫给搞出来了！
也不知道那时候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机构。
要是真有，那以后碰到他们了，会不会尴尬？
“昨夜我们连线了一些研究历史学和社会学的老伙计，探讨了一下间谍工作在王朝中的必要性。像汉朝的绣衣直指、唐朝的不良人、以及明朝的锦衣卫，都是这类的间谍工作。
“我们不知道那座监狱的体制如何，但类似的间谍情报机构应该是不会少的。我们就假装是最隐秘的那一支，直接对最高领导负责。
“这样的话，无论对任何人，我们都可以说，你的工作是绝密，其他人不知道很正常。你的秘密不能泄露，你的工作不能曝光。这样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白小志微微点头。
好一会儿，突然又问道：“要是有人看出了我的年龄问题怎么办？”
这其实是一个很大的漏洞。
只要他们能够对比其他人类的生理特性，就能够轻易发现白小志的年龄问题。
要是再有一些奇怪的能力，那就连冰封沉眠跨越时间都无法解释了。
“没事，你就说，你原本的物种具有灵魂转世的能力，由此可以达到永生。只是当初发生的大战，你仓促之下转世，灵魂受损，记忆也失去了大半。直到最近才慢慢苏醒。这样又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白小志目瞪口呆。
老大！
您可是大佬啊！
这么扯的吗？
好像就连我们自己，都还没有搞清灵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吧？
扯这么大的理由，真的好吗？
“这有些……太扯了吧？”
“不碍事。反正你是绝密工作。到时候这么一句托辞，你就能免去很多麻烦。而且这样说，或许还能打听到人类文明史上是否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白小志当即肃然。
“上古的时候，真的发生过类似这样的生物大爆发事件？也真的有系统出世？”
这是昨天他们开的一句玩笑。
只是对山海经这类奇书的一个解释。
本来白小志并不当真的，可是谭院长这么一说，他突然又有些怀疑了。
“很难说。如果这座监狱存在的时间够长的话，那么漫长的岁月里，发生几次生物暴动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怀疑，系统本来应该是有智能的，只是在这几次的暴动之中被打残打坏，所以现在只剩下了基础面板……”
白小志目瞪口呆。
谭院长这思维发散的能力，不去带领国科院真是可惜了。
“都是杨专员给我的启发。”谭院长谦虚地说了一句。
“哪里哪里，都是一些小说灵感，不敢当，不敢当！”杨专员也谦虚着。
“要真是这样，那这是你就得记功，谦虚个什么劲？”怀院士瞥了杨专员一眼。
杨专员连忙去哄自己的导师。
白小志暂时把谭院长的那一番话压到脑后，低着头去看手里的资料。
他的时间不多。
总不可能到了瘦高个面前，再拿着资料直接念吧？
其他人也不打扰白小志。
这是谭院长还在不时给白小志解释。
时间慢慢过去。
快到8点的时候，马长安突然风风火火赶到了他们这一桌。
大家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