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在公堂上呢。
沈长白见状,轻咳一声,说道:“那什么,我得先回家去看看,免得我爹娘担心。你们继续,继续。”
衙役们也都识相,纷纷溜走。
阮灵记住了其中几个衙役的长相,说道:“阿殊,这些衙役都是老油条,你以后可要注意一些。”
“我知道他们做的事,我会替你和岳父岳母出气。不过现在不说这些。”裴殊轻轻揽住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轻声说,“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我吗?”
“谁想你。”阮灵轻哼。
“真的不想?”裴殊在她脸颊狠狠咬了口。
阮灵吃痛,捶他一下:“你还真咬!”
“谁叫你这小没良心的,枉我对你日思夜想!”裴殊怨念道。
“你这么想我,怎么现在才回来?外头怎么又传你落榜了,出事了?”阮灵一连串的质问,“我都快担心死了……”
裴殊眼睛一亮,抱住她:“你真的担心我?”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这次可一天都没耽搁,”裴殊苦笑道,“我考完后,等放榜,放榜后又参加殿试。中了状元后,皇上要留我在翰林院做事。我自然不愿意留下。”
“你抗旨了?”
“倒也没有。”裴殊笑道,“皇上好心留我在翰林院,我拒绝了,皇上心中不快,就罚我在宫中抄书三日。”
阮灵恍然:“难怪外头传你惹恼皇家犯了事呢。原来是这样。”
“刚好这时候,在府城述职的杨县令突发急病,我就要了这知县的职务。”裴殊说道,“皇上是宽厚之人,见我无心留下,也就应了。我一直留在京城,拿到吏部的盖章文书后,才快马加鞭回来,一回来就听说你娘家出事,又先去了趟朱家查了查。这才过来。”
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其中的跌宕,却听的阮灵心惊胆战。
幸而这皇帝宽厚惜才,若是遇到个脾气暴的皇帝,他敢抗旨,说不定一刀把他给砍了呢。
“叫你等急了,我该再快些。”裴殊拥着她,轻声说。
阮灵抬头看他,发觉他虽然精神奕奕,但却风尘仆仆,眼底还有青色。
显然是舟车劳顿,多日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
“阿殊,你辛苦了。”阮灵轻声说。
“你这是心疼我吗?”裴殊似笑非笑道。
“……你心里清楚就行。”
“嘴上心疼不算,你得做出点实际行动。”裴殊把一张俊脸凑过来,嬉皮笑脸道,“来,亲为夫一下。”
“这是在外头,别闹。”阮灵拍他一下,想到一件事,“我看沈长白也穿了官服?”
“对。”裴殊笑道,“长白中了进士二十八名,我做知县后,他也求了县丞之职,跟我一道回来了。”
“县丞?他若是留在翰林院,会更有前途吧。”
“他呀,八成是舍不得花含香呢。”裴殊笑道,“在外面就整天念叨,说中了之后,回来就要去刘家提亲呢。他如今已经有了功名,想必刘家更愿意的了。”
阮灵笑了笑,忽然变色一变:“完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