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十环，四个九环，小陌，可以啊，才一天就能达到这样的成绩。”淼月赞叹道。
枪法的进展连南陌自己都没能想到。她的肌肉似乎天生就带着某种记忆，不需要刻意的训练，只随意地一枪，子弹就乖乖地飞向她想要的地方。
从小到大，天生的自卑让她从来都没考虑过自己身体上的天分。譬如强大的恢复能力，以及强大的协调能力。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淼月把训练枪从南陌手中拿回，转身后，眼底带起一抹异样的情绪。
而南陌，一如既往地听话，跟在她身后就一起出了训练场。
这次她们走得是另一道门后的另一条通道，大概十分钟后，两人跨进电梯，上升两层后，电梯门一开，就是一阵嘈杂的音乐。
南陌看到门后黑暗中刺目的灯光，有些不适应地眯起眼睛。
“这里是夜场吧。”南陌喜静又乖巧，从未来过这种疯狂的地方。
“是啊，终日藏在地下的人，需要一个场所来释放内心的压力。而这里，就是他们发泄的地方。”淼月领着她寻到一张桌子坐下，看着舞台上扭动身体的人们，眼神迷离。
南陌很拘谨地在淼月身边坐下，凑到她耳边大声道：“淼月姐，我们不是来吃饭吗？”
淼月笑笑：“这里的甜点很好吃，你绝对会喜欢。”
南陌不喜欢拿甜食来代替晚餐，她更喜欢锅铲交错带着烟火气的食物。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淼月的好意，于是乖乖坐在旁边，看着淼月招呼来一个服务生打扮的男人，向他嘱咐了几句。
这服务生长相十分秀气，看到南陌，立马露出标志性的迷人微笑：“淼月姐，这是您的新朋友吗？”
“也不算新朋友，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是中间因为一些事情分离了一段时间。”淼月道。
“这样啊，”服务生仔细端详了南陌一阵，笑道：“我叫文远，你呢。”
“南陌。”南陌小声道。
文远瞧着她洁白的脸颊，嘴角轻笑，转身回了柜台。
而南陌，则被他那审视的眼神弄得极为不自在：“他为什么那样看我？”
“因为好奇。”淼月道：“这个地方来往的都是半妖，而你，是唯一一个人类。”
南陌环视一周，小心道：“那他们不会对我有敌意吧。”
淼月掩口一笑：“不会。我们有很多生意都跟人类有合作的，他们对人类没有很大的敌意。倒是这个文远，看你那么久，怕是觉得你好看，对你动了歪心思。”
“歪心思……”南陌一惊，捂住嘴巴：“可我现在穿的就像个男人似的，他怎么会对我动心思……”
“可不嘛，不是男人他才不会动心思，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淼月看着吧台的方向，笑得幸灾乐祸。
这下南陌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她脸一红，恨不得把头埋到桌子底下：“怎么什么人都有。”
“你呀，就是太保守了。真爱连种族都可以跨越，更不用说性别了。”淼月道。
“可是，我还是接受不了。”南陌往吧台看了一眼，恰好那文远也看了过来，竟然眼一眨，向她抛了个媚眼。
南陌差点吐出来，而淼月，笑得跟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