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春把师展带到她家的小餐厅门前,在打开门时,伸手挽起师展的胳膊来。
如果这个动作夏如花,那并不奇怪,可是放在夏如春身上,就让师展有些吃惊了。
夏如春是位非常拘谨的姑娘,就是平时说话都很注意分寸,走近师展他身边的机会也不多,更没有看到她跟哪位男孩子手挽着手出现在人们面前。
现在,是出现在她家人的面前,她挽起师展的胳膊走进去,这是需要说明什么吗。
夏如春可不是看到师展腿伤就会来搀扶他的人。
师展感到,夏如春挽着他的手都有一种极不自然的颤抖。
“妈妈,爸爸,我们来了。”夏如春进门后就这样说道,她的小手还挽在师展的胳膊上,没有马上要放下的意思,就像是等着记者给她和师展照相的一样。
“好好好,快来这边坐。”修秀玲明显有些兴奋,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等你们俩老半天了,是不是在房间里粘乎了半天啦?嘻嘻。”夏如花看到了就笑着跑了上来。
这可冤枉了,夏如春连房间门都没进。
“来来来,坐这儿。”厨娘张姨端着一碗饭和拿着碟筷放到桌子的一个位置上,那位置这边已经早就有碗筷摆放在那儿。
眼前这四位女人的举动,像是事前经过一番排练似的,师展此时的想法。
有两个男人的态度明显跟四个女人大不一样,就是夏知秋与董杰才。
董杰才露出一脸的惊诧。
夏知秋则是一脸的不解。
“伯母好,伯父好,那个……。”师展也给他们打着招呼,本来是想给董杰才说句什么的,一时间想不到恰当的称呼,就卡住了,只是朝董杰才举了手示意。
董杰才有点了点头。
在董杰才眼里,夏如春她们的举动令人匪夷所思。
“好,坐吧。”夏知秋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厨娘张姨动作极其麻利地在每个人前面放了酒杯,并倒上了白酒。
“一家人都齐了,开吃吧。”厨娘倒好酒还加了这么一句,并微笑着抱着个酒瓶站在一旁。
师展并不知道夏如春想要做什么。但有一点他是非常高兴的,夏如春能够在家人面前挽着他的胳膊走进来,还坐在他的身边位置上,师展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机会。
自从看到夏如春的时候起,师展就很想接近这位美女,没想到这机会来得这么突然。
在这种场面上,师展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师展端起面前的酒杯站了起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借花献佛,我敬伯父……。”师展刚想接着往下说,身边的夏如春也站了起来。
“我们一起敬爸爸妈妈。”夏如春眼睛没看师展这样说道。
夏如春的举动让师展感觉异样,听着她的这话就更加奇怪了。
“我……。”师展把酒杯转移到修秀玲面前,本来是想说“敬伯母”的,刚张开嘴,屁股上挨了一下掐,掐的还挺重的。
师展惊出一身虚汗,我这还没说错话吧,好好的屁股就挨掐了。
夏如春这是干嘛要掐我呀。
姑娘掐男孩子的屁股,这可不是好的征兆哈。
“好,坐下来吧。”修秀玲主动跟师展的酒杯碰了一下说道。
“那……我先干为敬了。”师展短时间难以理解夏如春的举动,可是对面的夏如花直朝他暗示着,意思是让他少说话,就只好借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一仰脖子,把一杯白酒倒进了嘴里。
“你……不是不会吗?”夏知秋看到师展把一杯酒一下子倒进嘴里,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露出不解的眼神这样说道。
那天晚上夏知秋给师展让酒时,师展是说过“不会”的话。
“能喝一点,要是跟伯母比,可能差远了。”师展这样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喝?”修秀玲也有些惊异,她还没开杯呢,师展就说她会喝酒。
听修秀玲这样问师展,夏知秋一脸不解地就看了过来。
董杰才则明显地白了师展一眼。
“来,先吃口菜。”夏如春夹了一块大肥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塞进师展的嘴里来。
这动作可有些亲昵了,师展受宠若惊。
“哦……,谢谢。”师展嘴里有一块大肥肉,总得想办法咽下去吧,还得解释修秀玲的问话:“是前天,我在大厅里偶尔听到来找伯父的几位老板这么说的。”
“那你能喝多少?”夏如花眨着眼睛问道。
“像这种五十三度的酒,大概也只能喝一瓶吧。”师展看是一瓶国宴用酒,喝进嘴里就已经知道它的酒精度了。
“开口就是一瓶,那你肯定能喝两三瓶。”修秀玲笑着说道:“想不到,我今天遇上好对手了。”
“不不不,我说的是实话。”师展赶紧解释道:“我绝对不是伯母的对手,我真的一次性只能喝一瓶左右,喝三瓶,那是喝了半天时间,已经喝的打不了篮球了。”
“哈哈哈!”
听师展这么一解释,大家都大笑了起来。
“真的,我喝了三瓶这样的酒后,是打不了篮球,足足睡了一个大白天。”师展看到大家笑就又进一步说明了下。
喝了三瓶高酒精度白酒,还仅是不能打篮球而已,可见师展他的酒量够大的了。
“好好好,酒量就是胆量。”夏知秋一扫满脸的不解地说道:“可以看出来,你能喝,但不贪杯,这就是好的酒品。像花花她妈妈,平时从来不喝,真要拿起酒杯来,三五杯根本不是问题,可是三瓶呢,她一次性也喝不了,起码也得喝半天。”
“哈哈哈!”
大家又笑了起来。
是笑师展刚才的话,谁还能把三瓶酒一下子倒进嘴里去,要喝三瓶白酒,就得有一定的时间喝,夏知秋补充这么一句也是这个意思。
“喝酒,你就不行。”夏知秋用筷子指了一下董杰才说道:“喝两小杯酒,就分不清东西南北。”
董杰才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苍白,有些恼怒地看了师展一眼,就把头低了下去。
“既然这样,春春,有些话,爸爸得好好问他一问。”夏知秋这样说道。
“爸爸,你问吧,他保证回答得你满意。”夏如春微笑着说道。
“问我?”师展看夏知秋的眼神,明显是说要问自己什么。
“不问你问谁呀,你好好回答我爸爸的话。”夏如春这样说道,说话的同时,小手还在师展的腰上掐了一下,这次掐是提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