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对了。”白靳觉不吝赞赏地冲她一笑,又揉了揉她的脑袋,“程建勋和花雨洁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们的母亲都是情妇出身。”
虽然早就有此猜测,可是真听到这个答案时,花沫夕还是免不了一番震惊。
不过,她有一个更在乎的问题,“那他们的父亲是什么人?”
一个情妇,能生出多大浪来。所以,让他们布下那么大的计划,只有男人才做的出来。
见识果然能很好的开发一个人的思维。
这一次的事情,虽然从白靳觉看来,花沫夕不但遇险还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却也让她真正认识到阴谋的可怕之处,因而生出了该有的危机感,头脑都变得清晰多了。
“他们的父亲,就是当年差点害得白家、程家、花家灭亡的廖氏集团总裁。”
从现场带走花沫夕后,白靳觉就让老三查了一下花雨洁和程建勋的关系。
这不查还好,一查居然才发现,原来当年收养他们的孤儿院被人放火给烧了。
这下白靳觉的疑心更重了,他将这件事情跟程子安说了,两人都花了大力气寻找当年曾在那里出去的孤儿。
谁知道,自从二十五年前开始,也就是程建勋在程氏掌权之后,那些孤儿不是病死就是意外或者车祸身亡,虽然分散各地,但几乎都是同一时间发生。
还有两个人死时,刚好在同一个城市,警察当年也发现了这个共同点,虽然成了悬案,但在警局还有档案。
这下,白靳觉和程子安都得不重视起来,加大力量去调查这件事情。
最后,其中一个被收养的孤儿,他的儿子说起父亲在孤儿院里曾经见过一对兄妹,他们不是一般的孤儿,而是有母亲的,只不过母亲是出去卖的那种人。为了证明他撒谎,他还拿出了父亲曾经从那对兄妹手中抢到的东西,居然是一枚特制的戒指。
白靳觉对那东西还不太熟悉,但程子安却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廖氏家族男成员的身份象征,有那个东西就代表他是廖家的一份子。
当初白家、程家、和花家在遭遇巨变后,除了程老,所有人都以为高枕无忧了,只有程老坚持认为廖家还有人,若是一个不小心,可能会遭他们算计,便将这件事情全都告诉了程子安。
没想到,一语成真,又或者说,廖老头子早在自己被枪毙前,就已经布下了这个计划。
看完了自己手上的调查资料,花沫夕眼中的恨深沉得如不见底的大海,“所以,花雨洁和我们从来不是一时之争,而是血仇。”
“不错。”
白靳觉今天之所以会这么冷淡,除了生花沫夕的气,为以后她的安危担心外,更多是对这段重启的血仇的思考。
他的对手可不是什么狡猾的狐狸,而是歹毒的强盗。
在程建勋的眼里,没有什么打败对手的观念,只有除掉所有人,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他才能安心的享受他想要的富贵。
除了富贵,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掠夺是他得到这些东西的唯一途径。
所有的东西,只能他独占,绝不会与人分享。
现在他身边所谓的同伴或者手下、儿女,只是他达成目的的工具,一但被人发现,就跟抢走老郭公司的人一样,除了舍弃不会有别的结果。
花沫夕想想就觉得心惊,她当年是有多可笑,居然跟花漫莎去争宠。人家才不屑于跟她攀比什么,人家要的就是她所有的一切。
夺走她一切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无声无息地消失,就像白靳觉说的那样,她们母女之前就是那么做的,让她花沫夕成为一个不存在的人。
想到这儿,花沫夕才明白印信的重要性了。
她仰着脸,眼中是想明所有事情白后的后怕,“他们这么多年没有对我下手,是不是因为印信,就像我叔叔那样,不可以和外界接触,被关成了一个疯子。”
白靳觉看到这样的她,点了点头,大手摩挲着她的脸颊,眼中的疼惜和安慰给了她不少力量,“恐怕你母亲会死,就是他们为了逼你,结果失手或者花雨洁母女有一个存了私心,才害得你母亲死了。而后来你会被赶走,应该也是为了看你是不是有后招。”
不得不说,白靳觉猜到了全部,如果不是那场车祸,花沫夕还是被魏石盯着呢。
“就为了这个!”他们就害死她的母亲,花沫夕现在都想咬死花雨洁母女了。
白靳觉知道她接受不了这种事实,叹了一声,“树大招风,想当初,一直都有人说白、程、花、廖虽然是国内崛起的四大家族,但廖家却连前三家一半都比不上,就因为一个排名,廖老头就动了杀机。这样的人,我们没法跟他们讲道理,除了迎战别无选择。”
因为,对方不会给他们活路。
仇恨,最开始就是竟是那样的荒谬,而后来却是那么的残忍。
“我不会再那么天真了。”明白了对手的本性后,花沫夕觉得自己之前的心态十分可笑又可悲。
白靳觉注意到她眼神中的果决,他也不得不逼出花沫夕潜藏的狠劲了,“真正的训练就要开始了,你可不要哭鼻子喔。”
花沫夕瞪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总提这茬!”
就在花沫夕自信满满的一句后,她就悲剧了。
那一天,白靳觉对她十分的温柔,但是天亮后她就拖着被折腾得酸软的身子,先是加强了晨运,早餐后就带着她到了拳击室。
花沫夕穿着运动服,在白靳觉的帮助下戴上拳击手套,脸拉的老长,实在是不认同这种单纯的发泄方式对她的训练有什么作用。
白靳觉站在沙包对面,对她说:“打一拳。”
花沫夕瞧了瞧他站的位置,好心地提醒了下,“你站的太近了,要是我打了沙包,很容易会伤到你的。”
白靳觉冷笑,对她的话十分的不屑,“就你那点力道,还想伤到我,痴人说梦。”
这样直白的讽刺,让花沫夕脸色一白,虽然之前他也有骂过她,但明显是开玩笑的,像这样不带脏字,却赤裸裸的嘲讽,才最伤人自尊。
花沫儿脸上火辣辣的,一时气愤,也不觉得身子软了,也不觉得累了,大喊着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挥出一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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