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助理说的两件事,前者满城皆知,身为记者却被人放鸽子,这在媒体中间不算秘密,但后一件保助理把时间改了,大家因为前一件也就信了。
何助理没有拿自己精心拍的照片,而是翻出了花漫莎放记者鸽子的贴子,其中有两个记者脸部的特写,明明就是眼前追着白靳觉昨天现身百要问个明白的人。
花漫莎雇用记者状告白靳觉结果自己却突然消失的事情才过了一天,那帖子现在还很热呢。
有人摇头,同为记者却对他们两次三番跟白靳觉作对十分不认同,“原来是他们啊,这真是收了钱什么都敢干。”
也有人笑说:“肯定是穷疯了,听说他们当时连怎么骂白总的稿子都写好了,结果花漫莎没现身,他们居然又来了,如果没人在背后指使,他们哪里敢这么做。”
“说的也是。”
“真是蠢,白氏可是在S市扎根的,居然帮一个国外的企业,脑子是不是糊涂了。”
……
那两个记者脸上一阵火辣,然而何助理的目标并不是他们,看到众人注意力都被转移了,这才清了清喉咙,“各位,这两天感谢大家对我们总裁的关心。我知道身为媒体人,大家必须满足读者的好奇心,只是我们总裁不是艺人,最近又扯到跟白氏利益无关的纠纷之中,为了一些人的安危,我们总裁已经两次负伤,两次带伤救人了。”
说到这儿,何助理顿了顿,一脸的无奈和辛酸的模样,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沉着脸说:“有些事情,不到时候我们不能公开,但如果该公开时,就一定会通知大家,请大家体谅我们总裁的难处。”
在场的记者们大都是八卦记者,他们除了搏眼球外还得看眼色,再好的新闻要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他们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可这一次,一向对他们不屑一顾的白氏总裁心腹居然满是企求地说出这种话。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都被人利用了,而且还是一个凶残的人物!
让白靳觉受让两次,闹市枪击还出动了武警,事儿能小吗。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京城的新闻一直谴责的是行凶者,而何助理刚才的话分明暗示,那些人跟花漫莎是一伙的,要不然也不会让白靳觉在这舆论当口,带着伤非要亲自把人带出来才放心。
有些聪明的就说了,“何先生真是客气了,咱们跑新闻也要尊重人家的隐私,既然白总暂时不方便现身,那我们就去跑别的新闻,也都是一样。”
何助理见有人上道,立刻笑着说:“谢谢贵报社愿意让我们总裁好好养伤,到时有新消息公布,一定先通知贵报社。”
“那感情好。”对方一下乐了,虽然只是个口头许诺,但也很不容易了。
白靳觉的一手消息,那可是个大新闻。
其实,白靳觉要清静又跟外面的记者有什么关系,他住在贵宾病房,这儿怎么吵也吵不到他,何助理只是换个方式提醒他们不要帮着别人跟白氏做对罢了。
有一个上道的,自然就有第二个明白过来的,尤其许墨坐着车,让穿军装的人保护着,再加上周围的特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难道真的找死?明知道欧洲程氏的人杀人放火了还为他们摇旗呐喊,那不是找死么!
记者们散了,很快网上就出了一个贴子,说是花漫莎女承母业,想抢夺程玉女儿的婚约,被重视三家联盟的白靳觉退婚后,就因爱生恨想毁了白靳觉。她假装要告白靳觉,还收买了一群记者,其实这只是个烟雾弹,她真正的目的是毁了白靳觉身边的所有女人,而白靳觉在收到消息时正在养伤,不得已带伤去救人,花漫莎又趁机发动舆论攻击,抹黑白靳觉的人品。
总之,在那篇帖子里,花漫莎就是个疯狂又无可救药的女人,白靳觉是个为救人劳力劳心的伟光正总裁。
许墨看完了贴子,再看看下面对花漫莎的谩骂,连连称啧,“白靳觉啊白靳觉,几年不见你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你也舍得让人这么黑,真够狠心的。”
白靳觉一个耳机连着手机,正在听那边花沫夕的情况了,对许墨的话毫不挂心,“你这么心疼她,当年怎么不去追她,那时候花家可比白家强多了。”
“得了吧,人家对你是一片痴心,我在她眼里就是根草,她才看不上呢。”许墨当年是为这事介意过,但更多的是被花漫莎不屑的态度激起了发奋向上的积极之心,“再说了,当年的许家风中飘摇,我在她眼里就是落魄潦倒,哪里比得上你绝世无双,要相貌有相貌要身家有身家,她不迷你还能迷谁。”
白靳觉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嘴巴闲不住,就找个东西把它堵上,我这儿有精制的甜点,你尝点。”
病房了一下安静了,静的诡异。
“白靳觉,你没病吧。”许墨狐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抽了什么风,一向冷淡的人居然也会这么关心人了。
这时,另一个欠揍的声音响了起来,“三少,你这就不对了,人家这是提醒你别闲着了。”
程子安笑着走了进来。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大家都懂,白靳觉现在最想做什么他们两人都清楚,再加上白靳觉两次负伤,许墨却没有将程建勋的人拿住,也的确有点不尽心的嫌疑。
白靳觉看到程子安,目光却扫到了他旁边的赵子肖,没有说什么,只是推了推旁边的盘子,“来了,坐下来尝尝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之前尝着挺好的东西居然吃不出味儿了。”
程子安看了眼桌子上的盘子,他挑了挑眉,“四份,还有一份是给谁准备的?”
白靳觉看向赵子肖,“都坐吧。”
程子安这下不吃惊都不行了,“白靳觉,你居然会请赵子肖吃东西,这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这小子有多讨厌赵子肖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这么大度。
“何助理下去办事了,难道让他在这儿看着我们吃。”白靳觉算是解释了下,还将东西推到赵子肖面前。
赵子肖这几天为着花沫夕被程子安当成狗在使,这会儿反应也有些慢了,“不,我不饿。”
许墨跟白靳觉是朋友,又是特地被何助理先请来的,哪里看不出白靳觉是有盘算,便笑着说:“谁拿这个填肚子呀,让你吃就吃吧,有什么好拘束的。”
程子安瞥了眼两人,笑着说:“一份甜点而已,有什么好推托的。”
他可不认为白靳觉会在这里面下毒,只是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好久没有跟白靳觉过招了,真是手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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