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蔓边说边拿起书,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宁墨瞧着她神情急切,脚步凌乱的模样,不由的失笑一声,随即将眸光看向君煦,皆是威胁之意。
君煦接收到她的目光,用无辜的眼神回以,委屈地出口:“我什么也没有说。”
宁墨嘴角抽了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开口:“我说世子爷,你浑身的气势已经如此了,你若是再说什么,估计蔓儿得被你吓哭了。”
君煦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语气里添了股疑惑,出声:“本世子的这张脸如此俊朗,怎么会?”
宁墨听着他故意转移话题,想都没想,回给他一个优雅的白眼,直接地开口:“若你下次再这样对蔓儿,休怪我不可气。”边说边作势举起自己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墨墨,你竟然为了她要打我。”君煦俊脸一垮,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宁墨闻言,瞥了他一眼,赏个他一个懒得搭理你的眼神,直接越过他,往内室走去。
只是还未走两步,便被长臂一栏。只听君煦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
“好啦,小姑娘还是比胖小子可爱的,下次见到她,我会好生对她的。”
“你啊。”宁墨摇了摇头,真是拿他没办法,都说了无数次,不准他如此说煜儿,怎么都记不住,不过宁墨也知道,君煦只是嘴上那么喊,但实际私下为煜儿也做了不少事。
君煦笑了笑,复而拉着她坐下,询问萱姨娘的情况。
说起正事,宁墨也顾不得其他,忙将萱姨娘同他所说的,复述了一遍。
随着她的一字一句,君煦的神色也跟着郑重起来,凝眉思索道:“依着她所言,倒是不同寻常。”
宁墨轻轻颔首,随即开口:“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绝不能掉以轻心。”
“嗯,我已经派人全面查探绿柳山庄了,但是目前还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君煦出声。
“想必他们事先已经得到了消息,怕是这条线索要断了,只能还是从宁心雅那里入手了。”宁墨秀眉微挑,分析道,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脑子中便闪出了一个想法,这次她倒急忙的抓住了,嘴唇动了动。有一瞬间的思索,轻声道:“君煦,你会萱姨娘口中的那人,也就是伤了冬瑶的人,会不会压根便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那样。”
“嗯?”君煦疑问的出声。
“就是,那人会不会原本就不是女子,而是男子。”宁墨咬了咬牙,将自己的大胆的猜测告知他。
君煦闻言,刚想摇头,但却似是想到了什么,倒是好生思索了一番,过了好大一会,才开口:“我仔细想了想,你所说的也不是不可能,就我所知,南夏某个部落的男子从生下来,便和女子的体型一样。即使单单看五官,也不是一下子便能分辨。”君煦认真的出声道。
“你所说的,我也听过,若他不是女子,有些事情倒是能说的痛了。”宁墨语气听不出息怒的出声。
“你可否将他大致的身影,或者以你的猜测将他绘画出来,这样范围会小些。”君煦柔声提议道。
“好,等会你随我去书房,我画出来,对了,近日朝中可有事情?”宁墨想了想,忍不住开口道。
她其实知道君煦自从三国使臣来到都城后,一直挺忙的,但是他还是会保证每天来墨染阁看看她,哪怕有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他也会,站在她的床边,看她一会再离开。
其实她都知道的,甚至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的想要睁开眼睛,同他说话,可是又觉得,如这那样做,君煦怕是会很晚才回去。
“朝堂上倒是没有什么大事,无非是官员们那点你挣我夺,倒是各位被册封的王爷们不太安分,再加上,皇叔们即将到达都城,许是会有热闹看。”君煦解释的出声。
复而又接着开口:“我怀疑于南夏合作的不只是一位王爷。”
宁墨听言,反复琢磨他的话,脸色沉了几分,开口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另一个可能是你的众皇叔的一个?”
君煦倒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说,只不过听她如此说,仔细一想,倒是有这个可能,点了点头:“你说的我倒是还未想,我会让聚源斋将所有出席此次寿宴人的背景过往,仔细探查一番。”
“嗯,这样最好,我们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自己的判断。”宁墨眉宇间闪过一抹坚定,她有直觉,上一世在她临死前出现的王爷,应该不久便能查出来。
“我倒要看看,背后之人的庐山真面目。”君煦语气里泛起一股子森寒之意,他这过往的十八年大多都在汝川,他的父王母妃带着众将士如此艰苦无畏的守护着东临的江山,东临的百姓,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一丝一毫。
“好,我们一定能查出来,走吧,我带你去书房。”聪慧如宁墨,再加之对他的了解,自是能从他刚才的反应中,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为何,看到这样子的他,她便忍不住的想转移话题,有些东西太沉重,不该他一个人背负。
“走吧,我也想再看看墨墨的画技。”君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柔声开口,跟着宁墨站起身来。只是那眼中一直未曾停止的笑意泄漏了他的好心情,他的墨墨,就像一束光,总是恰到好处的熨烫着他的心。
同一时间。
冬瑶看着眼前端着药碗的男子,好看的眉心惹不住蹙了蹙,疑惑的出声:“怎么是你?夏霜呢?”
冷霄闻言,神色有短暂的僵硬,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想起这会被她支出去的夏霜倒是有了几分愧疚之意,想着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强自稳了稳心神,声音染上了一股耐心,柔声道:“她许是有急事,出去了,我正巧陪主子过来,又正巧路过厨房,看到你这药,想着举手之劳,便给你送来了,你快喝吧。”
冬瑶不知怎的,听了他的话,心下忽然涌上股怪异之感,还未想明白,只见药碗已经在离自己一指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