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受孕这事也是讲究时辰机缘的,放宽心,总有一日会有的。”夏至倾忙安慰道。
温言闻言,也只能微微点头,心里却是一片荒凉,这将近两年的时日,耶龙诚只有她一人服侍,除去每月的月事那几日,温言几乎夜夜承欢耶龙诚身下,如此都不曾有孕过,还要等到何时的机缘呢?
拜别了夏至倾,温言心事重重地回了。
夜里,待耶龙诚回了府,温言仍未安歇,她在等着耶龙诚。
待伺候了耶龙诚更衣之后,温言才低头道:“王爷,妾身有话对您说。”
“嗯?”耶龙诚淡淡应了句。
“王爷,您纳几位妾罢。”温言终是鼓足了勇气道。
耶龙诚一愣,他倒未料到,温言会有这样的提议。
“为何?”耶龙诚不动声色地问道。
温言心里一酸,却极力忍着,轻声道:“这么久以来,妾身一直未有身孕,妾身不想因为我而让王爷误了子嗣之事,故而,妾身希望王爷您多纳几位妾室,以便为王爷您开枝散叶。”
耶龙诚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温言,语气却波澜不惊道:“哦,你想得倒也周到,那便由你帮本王物色罢。”
温言听了,心里的苦涩愈发浓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故而紧紧抿着嘴,点了点头。
而后,温言去换了寝衣,也不再言语,轻轻上了床榻,背对着耶龙诚躺下了。
耶龙诚见了,也便上了床,扳过温言的身子,装作不知温言满面的忧伤,低头吻了上去。温言微微抗拒着,她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哭一场。
“告诉我,发生了何事?”吻了一会儿,耶龙诚放开温言,低声问道。
经耶龙诚这一问,温言的悲伤与委屈便如决堤的海,奔涌而出,她偎在耶龙诚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妾身真是命薄,本以为嫁与王爷,可以与王爷厮守一生,为王爷繁衍子嗣,却不料,我竟无法生育,王爷,妾身对不住您。”
见温言哭得伤心,耶龙诚的心也一黯,他搂住温言,轻轻安抚着她,而后才问道:“这种事急不来的,你是听何人胡说了?”
话一说完,耶龙诚便想起今日温言是去拜见了皇嫂夏至倾,便问道:“莫非是皇嫂跟你说的?”
温言听了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么久妾身都无身孕,妾身自己也是该晓得的,所以王爷,您还是纳妾罢。”
“我纳不纳妾,我自会拿主意,无需你费神。”耶龙诚看着温言,淡淡道,而后重又吻下去。
温言流着眼泪,却也依旧是顺着耶龙诚的索取。耶龙诚也不言语,看着身下流泪的娇人,仍是一下下撞击着她的身体,直到将自己的**喷薄在温言的身体里。
“言儿,我只希望你能帮我孕育孩儿,所以别这么快就灰心。”耶龙诚说完,低头吻上温言的眼睛,而后伸出大手擦了擦她的眼泪。
温言听了此话,内心愈发百感交集,哭得更凶了。
耶龙诚叹了口气,静静看着温言哭泣,再无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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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耶龙诚散了朝第一件事,便是要去拜见夏至倾。
耶龙亿见了倒有些奇怪,“见你皇嫂,所为何事?”
“昨日言儿进宫,皇嫂说她不能生育,言儿昨夜竟让我纳妾,我倒要去问问皇嫂,何以见得言儿不能生育?”耶龙诚说着,面色是不悦的。
“不许去。”耶龙亿一口回绝了二弟。他太知道他这二弟的脾气了,一贯冷着脸不说,言语也从不会委婉,只怕见了面,会惹得倾儿生气。
见大哥不许,耶龙诚便愈发有些不忿了,大哥宠爱皇嫂,全安国的族民无人不知,但饶是如此,也不能由着皇嫂信口伤人。
“言儿为此一直伤心着。”耶龙诚皱眉道。
“那你便回去好好哄哄你自己的女人,莫要惹你皇嫂也不高兴,何况你与温言成亲许多时日,未有身孕也是事实,怨不得你皇嫂直言,她也是为着你们好。”耶龙亿沉声道。
耶龙诚听了此言,竟呵地笑了声,而后道:“罢了,便知大哥只会护着大嫂。”
言毕,耶龙诚便退下了。
待夜里,耶龙亿去了凝慈宫,便问起夏至倾此事,倒也没说别的,只说温言因自己不能生育,要耶龙诚纳妾。
夏至倾一愣,叹口气道:“这种事也属实不知该如何是好。”顿了会儿,又问:“那耶龙诚可应了吗?”
“自然没有。”
夏至倾听了,这才舒了口气,忽而又眼珠一转,搂住耶龙亿的脖子,笑嘻嘻地问道:“耶龙亿,若当初我也不能生育,你会如何?”
“嗯,自然是多多纳侍妾多多纳妃子,生他百八十个喽。”耶龙亿故意道。
夏至倾听了,便白了耶龙亿一言,撅着小嘴道:“百八十个,你也不怕累趴下了。”
“我怎会那般不济呢?倾儿,你又不是不知我……”耶龙亿说着,一双大手便探进倾儿的怀里,握住她柔软的胸。
“不要,不要,你去找你的侍妾和妃子去罢……”
倾儿扭着身子娇笑着,却被耶龙亿更紧地扣在怀里,而后往床榻上一带,倾儿便倒在他的怀里,不待倾儿回过神来,耶龙亿的吻便重重落了下来。
倾儿起初还挥着小拳头作势挣扎,不一会儿,便软软地沉溺在耶龙亿坚实的进攻中,嘤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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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当温言得知耶龙诚竟意欲去质问王后时,心下一惊,忙对耶龙诚道:“王爷误会了,王后并未说什么,反倒安慰妾身来着,亏得王爷被大王拦下,不然莽撞去了,王后还以为是妾身在背后嚼舌根呢。”
“那你须答应我,莫要再为此事郁郁寡欢,孩儿有便有,没有也无妨。”耶龙诚难得地柔声安慰道。
温言听了,双目一潮,感动地点了点头。
这边温言正为久未有孕而忧心,那边却有人因为有了身孕而雀跃不已,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至善。
至善自从跟随科科葛回了僰弩部,便再没来月事,找了郎中一号脉,果真有了身孕。一旁的科科葛听了,竟是惊喜过了头,呆了许久。
直到送走了郎中,才回身一把将至善横空抱了起来,“至善,谢谢你。”
至善搂住科科葛的脖子,嘻嘻笑着,“为何要谢我呀?你可知我早就想为你生几个孩儿呢……嗯,我们便生五个孩儿罢,两个男孩像你,三个女孩像我,科科葛,你觉得可好?”
科科葛的心整个被至善温柔的化了一般,不住地点了点头,沉着声音道:“好。”
而后,科科葛将至善小心地放在床上,“今日起,走路莫要蹦蹦跳跳了,也不许再拿重物……往后,夜里也不许再撩拨我。”
至善听了,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而后将小脸在科科葛的胸前蹭了蹭,“那可不行,总不能我有孕了,让科科葛你一直忍着哪。”
科科葛温言,脸上也是浮现一抹笑意,这个小妻子太顽皮,常常令他也无可奈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越来越离不开至善的顽皮了。
至善很快将自己有孕的消息传给了夏至倾,夏至倾听了自然跟着欢喜,待见了耶龙亿,便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于他。
耶龙亿听了,也很开心,“如此甚好。”
“现在,只盼着温言早先有了身孕,那我便放下心了。”倾儿忽而又想起温言,语气不无惆怅道。
耶龙亿脸上露出淡淡一抹笑,伸出手捏住倾儿的下巴,“我的倾儿总是慈悲心肠。”
倾儿听了,便搂住耶龙亿壮实的腰身,仰着小脸问道:“耶龙亿,你说我们要不要再生个女儿呢?”
“不要了,倾儿,我舍不得一而再地见你受生育之苦。”耶龙亿每每想起倾儿生产之痛,心便一紧。
“那便随天意罢。”倾儿说着,对着耶龙亿魅惑一笑,而后踮起脚尖,仰着小脸往耶龙亿的唇上吻去。
耶龙亿眸色一暗,将倾儿搂紧在怀里,直吻的要将她吃了一般。他对她的爱,简直浓的化不开了。
无风无浪的时光,总是过得分外快,转眼便是来到了年关。
除夕那晚,科科葛携着至善来到皇宫,与耶龙亿和夏至倾一道参加年夜晚宴。耶龙诚与温言也都在,至善的身子已经显露了出来,科科葛每一时都要牵着至善的手,生怕她一个高兴蹦起来或者摔到了,这个小妻子,真是让他操碎了心
温言看着至善,满心的羡慕都写在脸上。又眼见着勋儿,泽儿两位小王子健康活泼的可爱模样,思及自身,心情不由得十分低落,宴席上便多饮了几杯,竟还未散席,温言便醉了。
耶龙诚见了,便带着温言先一步离开晚宴大殿。
夏至倾心下暗暗叹息,世间事,总不能十全十美,温言多么温言贤淑的女子,为何要她承受这般缺失之苦。
借着酒劲,温言回去的一路都在劝耶龙诚纳妾,她说一日不见耶龙诚有子嗣,她便总觉得自己是罪孽深重的,她不开心不快乐,她觉得自己不是贤良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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