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下次肯定告诉你。”夭夭僵在他怀里不敢动,她稍微一碰到他,就被他抱的更紧。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正因为这是个她喜欢的男人的,她才不知道该怎么办。
倘若换成别人这么对她,她肯定直接将人打出去……
“还想有下次,嗯?”周顾眸色微暗,突然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口,吓得她惊声大叫,引来外面的侍卫。
侍卫警惕的握紧刀,一步步靠近问:“夭夭姑娘,怎么了?”
“没,没事,只是被猫吓到了而已。”夭夭心里紧张,送走侍卫之后,当即也要把周顾赶出去。
他半推半就的站到屋子门口,月光落在她稚嫩的脸颊上,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声音郑重喊她的名字。
“宋夭夭。”
“嗯?”
他喉间动了动,一字一句对她开口:“我周顾这辈子轻易不会认人,一旦定下来,那就是一辈子。”
“所以你别想有事情瞒着我,不要把我当成傻子糊弄,我说过不会丢下你,那就肯定是和你一起解决。”
“凝玉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宋夭夭眼眶一红,原来他早就猜出来了,一直在给她时间坦白,但她逃避一回又一回,还企图继续隐瞒。
“她是南疆公主。”
周顾对这个答案没有多意外,只是轻轻应了声:“好,你歇着吧,这些我待你处理。”
她望见他的背影,伸手想抓他,却什么也抓着,忍不住问:“你想怎么对她?”
“把她交给陆元白,让他来收拾烂摊子,这是他的王府。”他语气平淡,真像是不会插手了。
夭夭却不相信,再次喊住他,她温柔睨着她,满眼都是她的存在:“怎么了?”
“你,”她明知他的话是假的,却也没揭穿他,“不管怎样待她,都告诉我一声行吗?”
周顾眼底一凝,视线阴沉:“你担心她?”
她眼泪控制不住的抑出来,声音里带了哭腔:“我担心你会有事,她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周顾再次答应,凉薄的唇扯出一个弧度:“敢伤我的人,断然没有让她完好无损的道理。”
他不会让自己有事,更不会让她有事。
凝玉身前中了一箭,此刻被双手反绑,几个侍卫还用刀指着她,但她眼中毫无惧色,神情轻蔑。
“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才是真正的南疆公主,见惯了威逼利诱和恐吓,所以这些对我根本没用。”
周顾过去时,正好听到她这话,幽冷的眸子里暗潮汹涌,抬起眼睑:“我还没见过有人急着求死的,不过现在是见到了。”
“周将军……”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之前以为夭夭是南疆公主,没想到现在冒出来个真的。
倘若她真是,或许还动不得。
周顾视线定在凝玉身上,压根不看那几个侍卫,敷衍的应道:“嗯,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剩下的我来处理。”
侍卫见他这副模样不放心,怕他会做出冲动的事,却又不敢劝他,只能偷偷禀告陆元白。
静谧漆黑的院子角落,两个身影一站一跪,站的人手里拿着短刀在把玩,跪的人好几处倒下又被扶起来。
周顾吹了口刀尖,锋利的刀在夜里泛着冷光,语气轻飘飘:“听闻你让我家姑娘给你做事啊,还威胁她,她为什么听你的?”
“她为什么听我的,你不应该问她吗?因为她身份低贱,我不喜欢她,就连杀了她都是理所应当!”
凝玉高傲的出声,可话一脱口,他手里的短刀没入她的身体,再猛地抽出来。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凝玉没想到他真敢动手,恶狠狠的瞪着他:“等着瞧吧,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大楚每一个人。”
周顾不以为意,睨了她一眼又垂下视线:“南疆公主应该在南疆啊,怎会秘密出现在大楚?若真要挑事,那也是南疆先挑的。”
“况且你生的一副大楚人样,说出去还没人会信,我曾在书上看过一种刀法,连捅人七十二刀,刀刀不致命,可会很疼。”
“你要不要试试?”他的手极为好看,短刀在他手里玩转自如,眼神冷冽充满戾气。
“不必,我要见皇帝!”凝玉这才意识到,他是不讲道理的,自己没必要和一个疯子过不去。
她挣扎几下,奈何手上绳子绑的紧,她扭曲的动作在他眼里,和一条蛆没什么区别。
周顾啧了一声,蹲在她旁边直笑,笑意凉薄无情:“皇上也是你想见就见的?别说是王爷,你就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凝玉颤抖的肩头哆嗦,像是快要哭出来:“我不就是威胁她嘛,你至于要我的命?你这个疯子!”
“对啊,我是疯子你还惹?”
“城东庙的乞丐是你找的?你想以我的名义把她骗去做什么,就算你不说,难道我不会从他们嘴里问?”
“你觉得还瞒的下去?”
凝玉脸色煞白,原来竟是被他知晓了,所以他今晚才想要她的命,可这些不还是没成吗?
“你先去黄泉路上走走,反正没人陪你。”周顾扬起短刀,同时点了她的哑穴。
她惊叫一声,才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害怕的缩着身子,眼泪掉下来。
“住手!”陆元白匆匆过来,夺了他的刀,他将刀扔在地上,神情冷漠又暴虐。
从本性上,他与陆元白就是同样的人,同样可以为最爱的人不择手段。
“你这是在做什么?”
周顾并不答他,凝玉此刻却像是看到了救星,口中一直念叨自己是南疆公主,还要陆元白放人。
“这里没有南疆公主。”
她顿时又不敢说话了,陆元白眼底一凝,不知她是做了什么,触及到周顾的底线。
他情绪一向控制的很好,鲜少失控,比如这般。
“我不干涉你对她的行为,但你总要告诉我,她是哪里惹了你。”
周顾在夜色里笑出来:“总有人觉得身份低贱,就什么都不配得到,因为一句不喜欢,就能罔顾他人性命,你觉得她不该死?”
陆元白身子一僵,他记得周顾的母亲便出身卑微,虽为周家夫人,但被老妇人所不喜,背地里寻由头害死的,周家老爷因此病倒撒手人寰,后来周顾放任他人毒死老太太。
“我这人没什么在乎的东西,从前是我母亲和周家,现在就是她。”
“最好别有下次,我怕杀了你,会脏了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