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的一句话让庄敬亡魂大冒,这是什么意思?朱棣是在责怪自己探查齐景了吗?
一头杵在地上,庄敬大声说道,“臣有罪!”
“有罪?你有罪个屁!”朱棣怒了,自己还没有说什么,怎么就有罪了?这帮蠢货见到自己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朱棣一怒,庄敬就更不敢吭声了。
深吸一口气,朱棣平复了下心情,“朕的意思,是让你,放手去查。”
庄敬猛地抬头,眼神里全是震惊。
————————
离断像一头被抢了交配对象的狮子,不停在房间里转圈圈,自己之前怎么忘记把齐景这些乱写的东西收起来,居然让朱瞻基看到了。
朱瞻基看到了,朱棣自然也会知道,这不,就派了六扇门人把所有的涂鸦都誊抄了一遍。
还好自己机灵,把一些重要的涂鸦都收起来了,只剩下些军事见解,但是也很要命啊。
离断知道齐景上面都写了些什么,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人名,还有地名,还有一些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战役,武器什么乱七八糟都有。
其实看到了也没有什么,毕竟也看不懂,但是这个牵涉到齐景的来处,这个就要了离断的老命了。
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实在是让人怀疑。
一旦被人发现,也会成为齐景的把柄。齐景的身份,实在是疑点重重。
虽然捏造了一个北边的汉人部落,但是那汉人部落只有齐子期一个人活了下来,这要是有心人就会发现,这里面简直疑点重重。
“来人!”
“先生。”方正闻言走进来,抱拳行礼。
“给北边的铁面和齐老七,还有各地的顾问都去信。”离断深吸一口气,“就说老大的身份可能要暴露了,让他们全部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是!”
“等一下,把青叶叫来!”
方正点点头,便转身离去,他走的很快,离断的话,方正听的很明白,这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
阿鲁台的大军在休整之后再一次发动了进攻,这一次比前几次更加猛烈。
齐景拿着望远镜疯狂的骂娘,他丫的,自己上一次用猛火油加上那么多的手榴弹,阿鲁台的大军居然没有多少伤亡。
祁玉安慰的拍拍齐景的肩膀,“也很不错了,目测怎么也干掉了一两千人。”
才一两千人,齐景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个时候谁给自己弄来一台坦克,自己压过去也能压死个一两千人。
废了半天劲战果居然这么少,不爽。
也不是说齐景的策略不好,只能说是敌人已经慢慢适应了手榴弹的攻击,不像一开始的时候只会傻傻的站在那里,懵逼的等待死亡,已经有意识的趴下或者撒丫子跑了。
再加上阿鲁台第一时间命令自己的亲兵,冷酷的将所有被猛火油粘上,并且起火的人全部都射杀了,没有惨叫,没有人乱跑,所有的火焰在烧完所有能烧的一切之后,就自己慢慢熄灭了。
自己人杀自己人,甚至那些粘上了猛火油但是没有着火的人也被自己人的弓箭一箭穿喉,这个阿鲁台确实狠。
“大帅!”
****走进箭楼,拱了拱手,“武阳侯徐增寿求见!”
齐景放下了望远镜,皱了皱眉头。
“他不在凉州城守卫,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不成是凉州城失守了?”祁玉闻言说道。
齐景摇了摇头,不可能是凉州城失守了,不然自己早就收到了消息。
“让他进来吧。”
徐增寿苍老了不少,至少比齐景五年前在京师魏国公府里见到的时候老了不少,那个时候齐景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九品巡检。
而此时,竟然让徐增寿唏嘘不已。
齐景笑着拱拱手,“武阳侯别来无恙啊!”
徐增寿也笑了起来,大咧咧的坐在了一旁,“听说你来了,我一直镇守凉州城,没有时间来看看,这才腾出空来,来,干侄子,让舅舅看看你。”
齐景翻了个白眼,简直无语,现在齐景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拜了朱棣当义父,自己现在的辈分简直在无限制下降。
顺手给徐增寿斟了一杯热茶,两个人都把身后的厮杀声抛在了一边。
“我其实很想见一见****祖的,但是我先去了大宁,就没有碰上。”
徐增寿拿着茶杯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没碰上的好,你不知道我都想杀了他,要是你碰上了,恐怕他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
“这次,魏国公的爵位恐怕是肯定保不住了,朝堂上的口水,都能把魏国公府给淹了。”齐景叹了口气,他倒不是可怜徐.辉祖,“只是苦了皇后娘娘。”
徐增寿明白齐景说得意思,魏国公府此次怎么都逃不过惩罚了,自己在北方带兵,怎么都不至于被怎么样,只是徐妙云身为皇后,自己的哥哥犯了大错,这个错,足可以砍头了,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
“皇后娘娘的身体不好,李铃医先生如今又在前线,我实在是担心的很。”历史上的徐妙云之活到了永乐五年,齐景可不希望这个历史成真,“要不,你回京师吧。”
徐增寿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相信我的妹妹可以撑过这一关的,既然满朝文武都不打算放过徐家,那我徐增寿就要更努力,再重新为徐家在朝堂上打出一片位置。”
齐景实在是无话可说,他实在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权利地位有那么重要吗?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享受平静的生活,难道不是更好吗?都在追求些什么呢?!
张信像行尸走肉一样活在京师里,李景隆像乌龟一样缩在府里不出来,还有那吴霖,为了个二品的位置不惜把自己的女儿送进皇宫,最后落得个赔了女儿又折兵。
这都是在追求什么啊!
“一群疯子!”齐景只能嘟囔一句,恶狠狠的连茶叶带水全都吞到肚子里,像是连杯子都不放过。
“没办法,人活一辈子,总是要有些牵挂的,像你一样的,真的是不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