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轩说的合情合理,像是真的,但也没有丝毫的证据,又像是假的。
张子昂没有附和王哲轩的说法,我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站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多久,我觉得很久的感觉,我问:“我昏过去多久了?”
张子昂说:“一分钟左右。”
我又问:“那庄羽桐怎么走了?”
张子昂说:“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问:“她的目的是什么?”
张子昂说:“就是看到你晕倒。”
我感觉这个说法挺敷衍的,更是出乎意料,我问:“她在这里等着就是为了看这个?”
张子昂点头说:“是的。”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王哲轩,王哲轩说:“她听见了。”
我问:“她听见什么了?”
王哲轩说:“你晕过去之前你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我记得在我晕过去之前我喊了张子昂的名字,所以我看着他说:“我记得我喊了张子昂的名字,但是却没有听见他的回应。”
张子昂说:“不是我的名字,而是——何阳。”
我愣了一下,我怪异地看着他们问:“我喊了自己的名字?”
王哲轩说:“或许是镜子上的名字,并不是你自己。”
我就不说话了,王哲轩说:“庄羽桐就是听见了你喊出来这个名字之后离开的,好像这个名字有什么别样的含义。”
我就不说话了,我觉得整件事情变得异常诡异了起来,甚至已经完全在我的理解之外,我说:“还有一个叫何阳的人。”
而现在我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我昏迷之后在屋子里看见的那个死人,虽然他一直在和我说话,也一直在喝水,但是应该就是他。
在短暂的沉思之后,我说:“我们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查找沈童的杀人痕迹的,而是来找另一个人的踪迹的。”
王哲轩问我:“谁?”
我说:“何阳。”
我看着他们,觉得都自己都快被自己弄糊涂了,我说:“这里还有一个死掉的人的痕迹,应该就是这里,虽然不是一个屋子,但应该就是在这里。”
我看见张子昂微微蹙了下眉头,王哲轩则都是疑惑的神情,但是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好似是等着我继续说下去,我说:“水杯,水杯上应该有他留下的痕迹。”
说着我就走到了客厅里的茶几跟前,虽然整个屋子和我昏迷中看见的屋子场景完全不一样,但是我发现沙发和茶几的摆设是一样的,而且就在这个人坐着的沙发这一侧,我看见茶几边上赫然摆着一个水杯,上面的水被喝了一些,还剩下一些,我说:“就是这个水杯。”
虽然王哲轩和张子昂都有所疑惑,但是他们还是将这个杯子以及里面的水都原样地疯了起来当做证据带回去化验,之后张子昂问我:“还有别的什么吗?”
我只是想起了苍蝇的画面,然后我点点头说:“没有了。”
虽然这样,但是我们还是继续在沈童家里找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其他的任何蛛丝马迹,除了这个被我认出来的水杯,什么都没有发现。
直到这个时候张子昂才和我说:“或许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我们到这里并不是要找到沈童的什么,而且也找不到关于沈童的什么,而是为了找到你说的这个线索。”
王哲轩说:“张子昂,难道你没察觉到什么异样吗?”
张子昂看了一眼王哲轩说:“你也察觉到了?”
王哲轩听见张子昂这样说,他看着张子昂说:“原来你已经想到了,我们此行像是在深入们的算计之中一样,甚至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那么让我们发现这个线索,是不是这个人早就设计好的。”
张子昂说:“如果没有这个线索,整个案件我们无法继续下去,你还没有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是一个局,而我们目前都是棋子,我一直觉得,在何阳的记忆和我的记忆彻底恢复之前,我们都还不能打破这个局。”
原来张子昂早就知道这是一个阴谋,但是为了查找到有用的线索,能让案件继续下去,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踏入这个局中,充当里面的棋子。
之后张子昂和我说:“棋子不会一直是棋子,既然有棋子那么就有棋局,就不是一个人能左右的,你明白吗何阳?”
我点点头,我说:“我明白了。”
我们需要一个机会,这个机会是张子昂说的我们此前消失的记忆恢复,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事发生,总之就是一个这样的机会。
董成死后庄羽桐顺利用庄羽青的名字进入了法医中心,而且负责和我们对接,我们不知道她说怎么做到的,但是这就是事实,而我一直觉得庄羽桐身后有更多的谜团存在,更重要的是,她和庄羽青本来就是蝴蝶双胞胎,可是为什么到最后她们并没有成为蝴蝶尸。
所以在看见庄羽桐的时候,我问张子昂:“这个检测能相信她吗?”
张子昂问我:“你不信任她?”
我却觉得张子昂的这个疑问有些奇怪,我说:“她出现在沈童家里,我觉得她不可信。”
张子昂说:“我此前不信任她,但是自从她出现在沈童家里之后,我觉得她反而是可以相信的人了。”
我惊了一下,我问张子昂:“为什么?”
张子昂说:“她出现在那里,在你看来是觉得她是提前得知了什么等在那里,所以你认定了她和造成沈童家里发生这些事的人是一伙的,可是我却并不这么觉得,我反而觉得她的确是在我们之前得知了什么,提前到了那里,但是她却并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东西,但是她应该通过某种方式得知了你也会到那里的信息,然后就有了她等在那里的那一幕,从她后面按的举动来看,她像是为了印证什么,所以在你昏迷之前她听见了你喊出来的这个名字,于是她离开了。”
我没有说话,张子昂知道问我没有信服,他说:“凶手已经用惯了这样的手法,很显然这一切依旧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么你从凶手这个层面来想,他为什么要这样设计,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你觉得庄羽桐和他是一伙的,那么接下来呢?你认为庄羽桐和凶手是同样的目的,于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庄羽桐就已经被你当做了凶手的一部分,甚至她也是凶手,这正是凶手锁乐见的,每一个案件中的谋杀者并不是他想成为谋杀者,而是在凶手的精心安排和诱导之下被成为谋杀者的,而现在,庄羽桐正是这样一个人。”
我深吸一口气,我说:“也就是说,之后凶手会针对庄羽桐弄出一个谋杀案件来?”
张子昂没有点头,但是也没有否认,我知道他也还没有完全确定,一般他没有完全确定的事他就不会给出回应,我说:“这么说,我们不是要保护她?”
张子昂说:“庄羽桐比你想象的要厉害许多,毕竟是当年参与了那支队伍的人,你想一想,那个队伍里的人而且还能活下来,没点本事是不可能的。”
这个张子昂说的倒是没错,目前我还没有看到庄羽桐的这一面,只是觉得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所以被她的外表的柔弱给迷惑了。
张子昂说:“现在很明显的一个情况就是,我们需要你找到的这个线索,她也同样需要,所以我们把找到的东西给他检验,其实是变相告诉了她我们找到的线索,但又不是我们直接给她的,你应该知道这个里面的区别。”
从张子昂的这句话里头我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了,甚至我听出来他在防备什么,好像他在刻意保持和庄羽桐的距离,更多的更像是在防备什么人。
我听出来这一层就没有继续说了,毕竟张子昂用这样委婉的话语让我明白里面的关键,就已经是在防备什么。
庄羽桐像是完全不认识我们一样,只是告诉我们,明天会出结果,让我们明天再过来。
之后我们离开法医中心,而张子昂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不知道张子昂要带我去哪里,王哲轩并没有同行,好像张子昂已经和他提前说好了,我们步行离开了法医中心之后,我从张子昂带我行走的路线上并不能猜到他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问他也没有回应,直到最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住宅区,我才又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子昂说:“我有一个朋友住在里面,我有一个疑问要问他。”
张子昂在这里还有朋友的?我一直觉得他独来独往,基本上不和什么人来往,而且他的疑问是什么,是因为刚刚发生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