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盒子中的东西竟想让我帮着它解放自己。w w★w .く8 1zw.
虽然我不清楚它是正是邪,但是听着这个提议,总感觉自己是在跟恶魔做交易。
如果现在开口答应了,会不会放出一个比眼前这只虫母更麻烦的怪物?
可是如果再犹豫下去,等上方的虫云彻底成形,恐怕光是之后的这片虫雨,都是这个边陲小城所承受不起的。
最终还是将心一横道“我答应了,你快说,应该怎么阻止眼前的这场灾难?”
“小子,空口无凭,用食指的鲜血淋在盒子的龙纹上,我才信你。”那个声音说道。
这让我有些迟疑了,会不会直接用至阳血脉就能解开这盒子上的封印呢。
仿佛看透了我心中所想,那盒中的东西笑道“不用怀疑,如果用你的血就能解放我的肉身,刚才就让你死在外面了,何必一直费心救你?”
想想也是,战斗中如果我出了事,血液必然沾到背后的盒子上,那封印也早都解了。
轻轻把指头在枪头上一滑,将渗出的鲜血抹在了盒子的龙纹之上。
只感觉身体中的一股气息也随着这个动作被吸进了盒中,然后一股意识便直接传入了脑海,方法有了。
我重新站了起来,走到厨子身边,伸出手“还有没有书卷,给我一点,有用。”
厨子苦着脸,摸着衣服里的一处鼓起道“没用的,那玩意根本点不着。”
这个举动倒让我乐呵了“怎么,还和那些纸书有感情了?舍不得?”
厨子被看破了心思,嘿嘿一笑,便将剩下的书卷都从怀中掏出,塞了过来。
我展开了那些纸卷,找出两张最大的,将它们平铺在地上,然后用刚才被划破的那根手指,挤出一点血液,在那纸上画了起来。
这异常的举动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脏道士看了一会后,便开口问道“你这是哪里学来的符号,怎么看着好像魔门的文字?”
我此刻精力相当集中,根本没有时间去回答他的话,只感觉手下越画越快,自身的精力也随之融入了这两张纸上。
又写了一会儿,两张纸都被画满,这本就够了,可是我仿佛感到那文字中有一种魔力,驱使着我不停的画了下去。
精力不停的从指尖向外宣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可是身子像是被人控制,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会因为精力输出太多,直接力竭而死。
最先看出问题的是郭怜月,她拿出一枚手帕来给我擦汗,手刚一接触,便觉不对,怎么额头会这么烫。
她便对着旁边的龙道士说道“道长,他看起来有点不对,是不是……”
龙道士刚才光顾着将注意力放在这一纸形象怪异的文字上,反而忽略了我的状态,经人提醒才觉我的神情已经相当不对。
于是他抬起右掌,在我身后轻拍了几掌,现效果甚微,只好又咬破食指,在我的眉心上画了一个符号,然后从怀中掏出几枚银针,向我的背后扎去。
郭怜月急忙伸手阻拦“哎拿这针是做什么,刚才我看你用这玩意对付那些怪物,怎么这会儿又用来扎人了,太危险了吧。”
道士呵呵一笑,用手拍开郭小姐阻拦的手“唉,还没过门呢就操这么多心,冰少,以后你可怎么受的了啊。”
说着话他就把几枚钢针打入我的背后,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我只觉得手指上传来的吸力突然中止,接着眉心一热,就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身子刚一恢复,双腿一软,便朝着前方的地面摔了下去,一个温软的身子从侧面将我抱住。
我对旁边的郭小姐说了句“谢谢你。”然后就看见一抹红晕爬上了她的脸颊。
道士则在一旁坏笑道“哎呀,都怪贫道不好,刚才竟然没有掺住冰少,失职,失职!”
这家伙明着说自己,实质却在说郭怜月太过主动了。
可是他料想的效果并没有达到,那郭小姐却是一脸平常,并没有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不妥。
郭怜月就是这种敢作敢当的性格,她不怕在别人面前表达自己的感情,就如同在岛上问我婚配情况时一样。
这大概就是身为郡主养成的习惯吧,藐视一切自己不在意的人。
她如此豁达,倒是搞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便回头冲龙行说道“快找些树枝,赶紧把这写好的纸包在外面。”
“然后用火引燃,扔到那几根虫体下方,几根绿藤密集交汇之处。”
脏道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对于我的话还是十分信任的。
他从边上的树从中找了一截粗一点的树枝,将这几张画满符号的纸包在外面。
厨子则拿出火石帮着将其点燃,很神奇的是,这火点时是黄色的,可是从那纸上真正燃起之后却变为了纯白色。
其中出的光热让人心中一颤抖,厨子的脸色一下就变得煞白,脸上的肌肉竟开始不住的打起抖来。
道士见状,急忙将那根被点燃的树枝从他手里抢了过来,之后便直接扔到了虫身下方的绿藤上。
那绿藤刚沾上一点火星就猛烈的燃烧了起来,白色的虫液此刻倒像是火油一般,火势瞬间就变的很大。
很快这些白色的火焰就顺着根径,一面烧到了那巨大的虫母身上,一面沿着根茎朝地下烧去。
那虫母的身子被这白火一烧,竟开始上下收缩了起来,从上方的口器中喷出了不少带着虫卵的浆液。
看到这个场面,我心中只是一个念头,这虫母完了,盒子里的家伙还挺靠谱的嘛。
我们几人立刻朝着后方猛退,要是沾染上那些恶心的液体,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站了一会,连周围的树林都开始燃烧了起来,那只巨大的虫母的表皮已经被烧的焦黑,体内的液体也被点燃。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虫体内的虫卵中传来,好像一群婴儿的哭声,听着让人汗毛炸起,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