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一看对方上当,立马回正方向盘,右脚狠踩油门,庞蒂亚克GTO那看似笨拙的车身犹如轻灵的燕子一样,从左侧实现了对一号车的超越。
发车杆位是纵向排列的,单数和单数排在一列,双数和双数排在一列,琳达是五号杆位,她的正前方只有一号车和三号车。当她超越了这两辆车之后,她就是单数杆位排名第一的车手了。
在琳达的右手边,是双数杆位赛车的地盘。
阿卡的车技真不是盖的,琳达完成从五号杆位超越一号杆位的同时,他居然完成了从八号杆位到二号杆位的超越。
阿卡正前方的路线上一共有二号、四号和六号一共三辆车,比琳达还要多出一辆,但两人几乎是前后脚完成了超越,差距十分的细小,由此可见职业赛车手跟业余车手之间的技术差别有多大。
比赛刚开始的时候是一条长约一千六百米的趣÷阁直赛道,两人超越前面的拦路虎只用掉了四百米的距离,剩下的一千两百米比拼的就是车辆的直线加速能力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把油门直接踩到底,在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中,把跟后车的车距越拉越大。其他车手见此情景只能大声骂娘,即便他们全都把油门踩到底,也无法追赶上前面的这两辆车。
琳达对于自己爱车的性能十分有信心,她知道自己的驾驶技术无法跟阿卡相比,因此想趁着直线加速的机会把对方给甩开。
这辆庞蒂亚克GTO的性能要强过阿卡驾驶的雪佛兰科迈罗,当两人同时把油门踩到底之后,庞蒂亚克GTO就立即拉开了跟雪佛兰科迈罗之间的距离,一些站在路边观战的改装车爱好者见此情景不由发出了惊叹声。
他们都算得上是资深人士,一眼就能看出这两辆车之间的性能差距,庞蒂亚克GTO的性能明显要比雪佛兰科迈罗强上一筹。
不过这是全程将近一百三十公里的比赛,赛车的性能并非决定胜负的唯一因素,当第一个弯道来临的时候,需要比拼的就是车手的过弯技术了。
业余赛车手跟职业赛车手最大的区别就是业余车手都比较喜欢炫耀车技,而职业车手更加注重实际效益。
比如说过弯,业余车手总喜欢玩漂移,虽然这看起来非常炫酷,但对于比赛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漂移过弯会增加车胎不必要的磨损,并且还会浪费车辆的动能,当车辆完成过弯漂移后,车轮为了抵消强大的势能(离心力),会在短时间内剧烈的跟地面摩擦打滑,需要耽搁两三秒钟才能调整过来。
如果是职业车手,他们会根据自己的经验,提前把车速控制在一个最合理的区间,当车辆过弯的时候,他们会选择一条最佳的路线,通过最合理的角度去抵消车身过弯时候产生的巨大离心力。
这才是最科学的做法,也是最符合实际效益的做法,一般的业余车手可没有这种技术。
琳达就没有这种技术,她按照自己的习惯进行操作,虽然完成了一次漂亮的漂移,但车身的打滑却耽误了她接下来的提速操作。
阿卡就完全不同了,他提前降低车速,选择了最科学的切弯曲线。当车身完成转向的同时,他立即猛踩油门,车身只是小小的打滑了一下就抵消掉了强大的离心力,开始疯狂提速,出弯的速度比琳达快了一大截。
好在琳达凭借着直线加速的优势获得了足够多的领先优势,当阿卡切入弯道的时候,庞蒂亚克GTO已经消除了离心力,当阿卡完成过弯疯狂提速的时候,琳达也一样在疯狂提速。凭借着车辆的优越性能,她保持住了领先的地位。
接下来是一段不到五百米的直道,然后就会遇到下一个弯道。
琳达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后面那辆雪佛兰科迈罗的情况,她发现过了第一个弯道后,对方拉近了跟自己之间的距离。如果把这段距离换算成时间的话,对方把跟自己的时差缩短了将近一秒钟。
过一个弯道就能缩短一秒钟的差距,这绝对是非常恐怖的事情,琳达不由吃了一惊,对于职业赛车手的技术越发的感到敬畏。
虽然她之前也很佩服职业赛车手,可心底却还存有拼一把的想法。当她见识过了职业赛车手卓越的驾驶技术后,心里再也没有了任何一较高下的想法,转而开始思考该如何做才能不输得那么难看。
没多大功夫,琳达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准备用自己的车挡住阿卡的车,这种做法在改装车比赛中并不违规,属于合理操作。
由于信息传输的技术不是那么先进,因此本场比赛的赛况只能通过提前安排在各个路段的观察者进行播报。
这些观察者每人配备一部对讲机,他们把自己看到的情况通过对讲机传递给电台,然后电台又通过事先安装的扩音器对前来观战的人进行实时转播。
这些观察者全都是专业人士,最起码可以看出普通人看不出的门道。
牛小强站在扩音器旁边,聆听着观察者们的音频直播。当他听说了第一个弯道的情况后,不由皱起了眉头,小声嘀咕道:“不愧是职业赛车手,技术果然很强,琳达根本不存在获胜的可能啊。”
第一个弯道就被人家追上了一秒钟,后面还有那么多的弯道,要说琳达能够把目前的优势保持到终点,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凯琳娜附和道:“是啊,第一圈还没跑完一半阿卡就追上了一秒钟,后面还有那么长的赛程,最终的结果简直不敢想象。”
本次比赛一共需要跑十三圈,总赛程将近一百三十公里,除非阿卡出现重大失误,比如说把赛车直接撞报废,否则他就一定会赢,并且会以比较大的优势赢得比赛。
凯琳娜说完话看向牛小强:“看来今晚只能靠你自己了。”
牛小强苦笑一声:“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