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颜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用雨蚕丝把金铭冲击到外面。可金铭没有防备,直接撞到墙上的横梁上晕了。
于是屋内一个晕着,一个在生孩子。
小的先出来,最后才是那个巨大的主卵。足足生了两天一夜。
可是这么久了金铭竟然继续昏迷着。
而那个巨大的雨蚕开始全身逐渐变成了灰色。
又过了一日,那个雨蚕居然裂开了,一个带着翅膀的人形从里面堪堪爬出。
好香啊。
此时的兮颜舒展着自己的四肢,缓缓用消瘦的四肢在地上爬行,像一只狗时不时抬头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她还没有从雨蚕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此刻她更接近一种无意识的状态。
这时她发现在地上昏迷许久的金铭,鼻尖轻轻的贴着,“好香啊,好香啊”。
于是,她扒开金铭的衣服,露出麦色的胸膛。侧耳倾听着心跳声,找准了心脏的位置,舌头变成了利刃,一刀扎了进去。
可惜扎进心脏,她自己会疼了,反复扎了几回都是如此,她只好放弃了。可是真的实在太饿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去撕咬金铭身上的肉,舔着那些被她撒开的伤口,血很甜,她喜欢极了。“好好吃,好吃。”
兮颜就这样嚼着,可是她只能啃到皮,一点都没有让自己的饥饿感减少。似乎撕开的伤口如果不一直撕又会恢复,她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啃。终于超出了她忍耐的极限,欺身而上狠狠咬住了金铭的脖子,她想要更多来充饥。
可这瞬间,她的灵魂在对自己说,不要!!!
兮颜的头开始疼,脑袋里的记忆碎片接踵而至。
记忆中的男子和身下的男子在重叠。
那个一脸期待问自己你爱我吗?
那个吻自己的样子
那个双眼迷离的样子
那个美丽的睡颜
那个会脸红的样子
这是谁?是谁?
铭儿,快醒醒,铭儿,快走,快走…
兮颜从金铭身上滚了下来,她的头疼欲裂,本来人就孱弱,现在整个人处在一种半崩溃的状态。然而金铭身体此时开始冒起白烟。
而这个伊万开始与自己在拉扯。似乎有两个。
铭儿,快醒醒,快走
我的食物食物。
——白烟再继续冒,越冒越多。
铭,金铭,快醒过来来呀。
兮颜开始握住自己的而喉咙呜咽着。
就在这时金铭突然睁开眼睛,金色瞳孔里泛着那种雨蚕的幽兰色。他站起身走到兮颜的面前,清冷的说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兮颜霎时间卡住,机械式的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属于自己的食物。
“我是你的皇。你生生世世是我的女奴,不可以背叛不可以伤害不可以离开,你忘了吗?如果你再如此任性,我就不要你了。”
“皇,你是皇?”兮颜还是很困惑,皇是什么?想不起来了。但是食物好好吃。她踉跄着想要爬起来,张开嘴巴还想啃咬。
金铭见状,背后突然间长出四目超级大的巨型雨蚕翅膀。
“不听话的女奴,只能被谴!!!”金铭抬起手对着兮颜,说了一句,“困奴!”
瞬间手里放射出的丝把眼前的人儿完全裹住,还搅断了她的翅膀,兮颜突然间就昏迷了。
而金铭突然间也醒过来?
什什什么情况?
金铭看着自己的手上有一个符号,放射出的雨蚕丝一直牵到兮颜身上,而她已经晕过去了。房间里有一个超级大的卵,再有好多小卵。
他想迈出去,才发现好艰难,全身上下好疼,疼极了,比自己蜕皮还疼的多。
可现在的状况不容自己多想,必须出去找人救命。也不知自己花了多少时间把兮颜抱起来然后挪到了房间门口,可是门开了,看到月白和戊戌的脸就再也撑不住了。
这不,两夫妻竟然一人一头一人一床在屋里。本来金铭那床是用来陪护,这倒好,两个人都倒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
在休息中的金铭从昏迷中一把坐起来,开始剧烈的咳嗽,而且越咳越喘不上气。
这时戊戌第一个冲进来,赶紧给铭拍背,结果越拍金铭就越用手臂挥舞着。
“月儿,月儿,铭儿醒了。铭儿,你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怎么咳的这么厉害?”戊戌皱起眉头很担心。
月白给兮颜使完针立刻就赶过来,可金铭的咳嗽就没有断过。“大龙,他肺里有东西。”紧接着一掌拍下,然后缓缓的向上推,接着翻掌用力。
就见金铭嘴里吐出一大坨天丝雨的蚕丝,还有一些像皮一样的碎片。
可金铭反而更喘不上气,整张脸从红到紫。
月白就开始一直拉一直拉一直拉,果真从金铭的喉咙里拉出一个茧。
“哈,呼,哈,呼,呼呼呼…终于喘上气了。”金铭这才缓过来。
“哥,王嫂。呼呼…兮,兮颜呢?护…”
“她还在沉睡。”
“这个,这个给她。放进她嘴里。”
嗯?
“你信我。我待会儿跟你解释。快。”月白听罢赶紧按照金铭所说将茧茧放进兮颜嘴里,没想到竟然融化了。
然而再一次用白盾扫过的兮颜,让月白感觉有点不一样了,那种感觉很微妙。这个茧融进了兮颜的七经八脉,成散射状,入心入丹田。最后兮颜嘴巴里竟然开出一朵花?
花?咦,这花怎么这么眼熟。月白突然意识到。“大龙这附近有没有七色圣灵果的果子,或者叶子,赶紧去找。”
某王不辱使命,直接劈了一根大枝叶回来,看得月白头皮发麻。“不用这么多呀。”
不过事不宜迟,尝试了几次,最后还是圣灵果的果汁有用。
花被滴上果汁以后,渐渐的发出赤橙黄绿青靛紫的七色流光。
而兮颜感觉整个身体气色好了很多很多,褪掉了那股苍白,然后头发整个彻底光亮了一遍竟然还缩短了。
“咦,我怎么有种伊万返老还童的感觉。”月白诧异了。
这时思淼扶着金铭一拐一拐得就来了。自己的妻也不知道如何了,虽然月白在侧,可自己心里总不踏实。
可几个人围在一边都觉得兮颜似乎年轻了,不但是月白一个人的错觉。